“我會去跟外公說的,看能不能在這待到考試結束。”
“這有什麽好問的,乖外孫原因來我這備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華老将軍大步朝這邊走來,說話的中氣足的還隔着一小段距離,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許芷嫣反應最快,咻的一下蹦起來,去抱着他的胳膊。
“外公太好了!那可以讓大哥住我隔壁嗎?我可以給大哥磨墨鋪紙洗筆!”
華老将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就你還幫忙呢,上次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妮子,說要磨墨,結果一磨沒了半塊墨,偏偏那還是你哥最喜歡的一塊墨,也就是你哥慣着你,要是旁人,肯定就被吊起來打咯!”
許芷嫣不好意思的低頭。
“哎呀,我上次就是想着多磨點,再用小瓶子裝起來,以後要用比較方便,沒想到這樣不可以,隻不過我後來也給大哥買了塊一模一樣的墨,是不是呀大哥?”
許硯南眉眼含笑點頭。
“是,可乖了。”
一句話讓許芷嫣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華老将軍笑的合不攏嘴,“行行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就把你倆的院子安排在一起。小南啊,你也别回去收拾東西了,該有的華家都有,有什麽缺的買新的就成了。”
因爲擔心許星柔對他的筆記什麽的下手,許硯南重要的筆記等物件,從來都是随身攜帶的,所以華老将軍這麽說,他也應下來了。
許芷嫣高興的不得了。
把華老将軍扶到位置上坐好後,就搬着自己的小凳子到許硯南身邊坐下,拉着他的衣袖開始碎碎念自己能幫上什麽忙。
許硯南看着她小嘴不斷的吐出字眼,手上卻無意識的從袖子上轉移到他的膝蓋上,力度适中手法講究的按摩起來。
他心中一軟。
“我也複習了七八成了,今天想休息休息,你的這次回來還沒去看過走前交代你二哥弄得醫館吧?”
“我記得你帶回來的那個叫魏旭的大夫,前兩天就已經開始坐診了,你不打算去看看嗎?”
魏旭的實力和品性,許芷嫣一點都不質疑,而二哥處理事情的手法,她更是放心,但話趕話到這了,她怎麽着也得去看看了。
“看啊,下午就去看吧,大哥你要陪我去嗎?”
“陪。”
許硯南怎麽可能不陪着許芷嫣,不止是他,許硯卿和許硯鶴也跟着去了,許硯鶴主要是幫忙做介紹,介紹店内各個區域的功能。
許芷嫣看的目瞪口呆。
“二哥你也太厲害了吧,這個醫館是我見過最好的了!”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許芷嫣走了那麽多地方,見過的醫館海了去了,這個醫館是她見過最全面的了,這會過來,病人也不少,但一切都很安靜有序。
許硯鶴得意極了。
“你難道找我幫個忙,我肯定會幫你處理的漂漂亮亮的!”
許芷嫣滿意極了,湊到他身邊,表情嬌憨,“感謝二哥!二哥棒棒!”
二十來歲的許硯鶴,跟着華容在商界見過的恭維多了去了,但現在還是會被自家妹妹一句簡單的誇贊戳中。
“你二哥我就是厲害,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跟二哥說,二哥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許硯卿聽到這話不樂意了,蹭過來扒住她的肩頭,“妹啊,我也可以啊,咱二哥辦事比較文雅,有些事情文雅是辦不成的,得靠你小哥我武力取勝!”
許硯鶴可受不了他拆自己的台,當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小哥屬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隻靠武力是不能解決好事情的,你還是得找二哥。”
“嘿,二哥你怎麽老拆我台啊!”
“還不是你先拆我的。”
眼看着這倆人又要吵起來了,許芷嫣趕緊不動聲色的退開,抓着許硯南的衣服,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天啊,這倆哥從小吵嘴到大,也不膩哦。”
許硯南一臉平淡。
“這也算是這倆聯絡感情的招數吧,讓他們鬧吧,你先帶我去看看救了你的魏旭魏大夫吧,我要親自跟他道謝。”
如果不是他,囡囡不可能完好歸來。
許芷嫣帶着許硯南去找魏旭,恰逢魏旭在給人看病,對方是一個小姑娘,看着十歲不到,身形也格外纖瘦,氣色看着也很不好。
魏旭給她把完脈後,神情帶着幾分凝重。
“你這不是骨頭生長産生的疼痛,更像是骨頭病變造成的,來,你把腿架在這個凳子上,我捏幾個位置,疼你就要說。”
一連捏三下,小姑娘的面色一次比一次差,最後甚至連疼都喊不出來了。
家屬急得不得了。
“别捏了别捏了!我家小孩都疼成這樣了!”
許芷嫣冷不丁插嘴,“要想以後少疼,或者好好活下去,今天這份疼就必須受着。”
她看出來了,這小姑娘的腿是有惡疾啊,如果今天因爲這點疼放棄檢查,将會錯過最佳的診療時間,以後後悔了也回天乏力。
家屬被唬住了,瞬間噤聲。
魏旭也配合的很好,在她把場子鎮住的那一瞬間就繼續檢查了,檢查結果和她猜測的一樣,“是惡疾,不僅要内服外敷雙管齊下,還需要針灸疏通經絡,讓藥效吸收的更好。”
小姑娘呆住了,下一秒吸吸鼻子,眼淚跟開閘的水一樣嘩啦啦流。
“我是不是會死掉?和奶奶一樣被埋在土裏?”
小姑娘的娘也被吓得不輕,反手抱住她,“乖,我們再去找幾個大夫看看,肯定沒問題的!”
魏旭皺眉,想說點什麽,被許芷嫣拉住,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家三口離開。
“芷嫣,你要知道這種惡疾是拖不得的,這樣放他們回去隻能是耽誤時間。”
“可是你把人強留下來,也得不到病人的配合,最終的結果隻有兩個。”她豎起一根手指,“把人治好了,人家卻始終認爲自己不是大問題,本身就是好的。”
再豎起一根手指。
“沒治好,被罵庸醫,留他們隻是爲了賺黑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