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問問她！”陸景霜起身往外去。
陸景霜窩火地打陸景绮的尋呼機，她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回，于是她打去找米蘭：“米蘭，你知不知道陸景绮要辭職？”
“辭職？我不知道啊。”
“你那天不是說她已經租好房子了嗎？她住哪兒？你知道地址嗎？”
“她就說在那個回遷房小區，具體我不知道。”
“你今天上什麽班？下了班一起去找她！”
“我早班，下班我過去找你吧。”
才挂電話，陸景绮回電話了，是用個手機打來的。
“姐，下班去米蘭姐那裏吧，我請你吃飯。”
陸景霜氣不打一處來，她壓低着聲音咆哮：“你幹什麽辭職？才幾天工夫你就要辭職？因爲我要去你們那裏所以你辭職？你辭職爲什麽不和我商量？你現在哪？你住哪？說話！”
“你問那麽多要我回答哪一個？”
“都回答！說！”
“下班到米蘭姐那裏吧，見面再說。”
“現在就說！”
“陸景霜，我真不喜歡你這種霸君态度，你要這樣我就再也不見你了。”
“要挾我是不是？你是爲了程小英而和我治氣的是不是？是不是？”
“沒有！見面說行不行？你現在不用上班了？不當你的董秘了？跟我在這裏扯，好好上班吧。”
陸景霜深吸一口氣：“行！我看你到時候怎麽說！”
挂了電話之後陸景霜才回過神來，陸景绮是用手機回複她的，陸景绮有手機了？就這幾天工夫怎麽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景霜想了想，直去直奔段昀舟辦公室去。
段昀舟的秘書是一個很斯文的男生，見了她立馬站起來：“陸董秘。”
陸景霜點點頭，直奔裏面去：“昀舟，小绮辭職你知道嗎？”
男生胡秘書很識趣，輕輕關上門出去。
“小绮辭職？”段昀舟擡頭看她。
陸景霜拉椅子坐下：“辭職信已經交到李玫那裏了，我剛才找了她，她現在都有手機了，也就這幾天工夫，我都不認識她了。”
“别急。”段昀舟捏下眉心回回神，“要不問一下程小英？”
段昀舟擰眉：“兩人一起辭職？那這麽說就是有人挖她們了。”
陸景霜怔怔：“你的意思是說她們串通好了一起辭職？”
“你沒問小绮？”
“電話裏她不肯說，說下班到米蘭那裏再說。”
“那就是要告訴你怎麽回事了，你别急，下班過去不就知道了嗎？”
“好吧。”陸景霜深吸一口氣起身，“我回去了，我都急糊塗了。”
“别着急，不過是辭職而已，她不可能一直在你的視線範圍内，她總會有自己的想法的。”
陸景霜怔怔，接着又坐下：“你也覺得我像我媽一樣約束着她是嗎？其實你當初就覺得她這樣不念書跑出來是不對的是嗎？隻是你不說而已。”
“我能說嗎？”
陸景霜氣惱拍桌：“爲什麽不說？”
段昀舟握握她的手：“冷靜！我還是那句話，她不可能一輩子在你的視線範圍内，你也别真當自己是她媽。”
陸景霜閉一閉眼：“我真活成自己讨厭的樣子了。”
段昀舟呵呵笑：“我不嫌棄。”
陸景霜一掌拍他：“讨厭！”
段昀舟笑呵呵：“我沒有說她不念書就不對，可能你是因爲記住了我的話，覺得是自己把她帶出來的，所以想把她教好，可是她不是泥人，不是你想捏成什麽樣的就是什麽樣的。慢慢的你也就變成了自己不想成爲的人，其實從某個角度，也是你自己的成長。”
陸景霜瞪眼：“成爲我媽的樣子就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