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你找誰啊?”
長興侯踟蹰着問道。
然而豬頭就流下了兩行清淚,“祖父,是我啊!”
傳武要哭死了,但是一落淚臉就蟄的生疼,就是一陣龇牙咧嘴。
“小、小武?”
王氏漸漸上前,試圖從這位豬頭仁兄臉上找到一點傳武的痕迹,不過瞅了好一會兒她除了看出那身衣服是傳武的,一點沒從那腫成了豬頭的臉上看出傳武那俊俏小郎君的模樣!
“你咋搞成了這個樣子?”
徐燕也上前來,看了看滿臉是包的兒子,咳,這是被馬蜂蟄了吧!
“武哥,你還好吧?”
傳逸趕緊扶着傳武坐下,長興侯夫人就趕緊讓出去請大夫,看着傳武那一張臉也是心疼。
傳武被捂走,要不是半路上看見了一窩馬蜂,他也不能順利逃脫,這也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傳文在一旁也是啧啧歎息,心疼她哥。
【自從我哥來了後,唐大媽的家人都安全了不少,到現在爲止,她是沒錢了就賣我哥沒錢了就賣我哥,唉,我哥也是真可憐呐!】
衆人聽了也頗爲同情傳武,傳武心裏嘎嘎苦哇!
第二天唐風行的家人就來探望傳武了,帶了一些水果點心,看見傳武那衰樣,唐風行的丈夫袁故就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他家那不靠譜的婆娘,人家小夥子也不用受這個苦。
而且,因爲傳武特别不好賣,他們一家人倒是安全了,袁故還是挺感謝傳武的,傳武就欲哭無淚了。
袁故走後,又來了一撥人來探望傳武。
華景坐在長興侯府的客廳中,長興侯有點坐立難安。
之前皇帝派人暗中給他通過氣,莫名其妙就給傳武指了一樁婚事。
所以長興侯是有些不想見到這位西域公主的,現在對方上門來探望傳武,他就更爲難了。
“公主還是請回吧,傳武那點小傷不礙事的,不敢勞公主挂懷。何況他已是有婚約之人,還請公主保持距離的好。”
長興侯話說的客氣,但态度還是挺堅決的,而且話裏話外的點華景。
華景皺了皺眉,便問道:“敢問傳武是和哪家的姑娘定的婚約?”
“兵部侍郎家的千金成婉容。”
長興侯回答的毫無遲鈍,好像就是這麽回事一樣。
可不就是這麽回事嗎,這可是皇帝指婚。
其實皇帝也沒有多做考慮,隻是之前在宮宴上見過成婉容,見她似乎和傳玉關系挺好的,而且長相氣質都有,也不算委屈了傳武,就在倉促之下把兩人湊成了一對兒。
此刻華景皺了皺眉,心裏知道是皇帝的阻撓,但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再留下來也叫人笑話,留下一個藥瓶便起身告辭了。
目送華景離開,長興侯就長長籲了口氣。
這幾天傳武整日待在制造營,他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小子呢!
于是長興侯就去了傳武的院子,彼時傳武正在畫兵器圖紙,這大半年雖然與唐風行各種鬥法,但他也确實從唐風行那裏學了不少東西,也漸漸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起來。
隻要是個男人,還是個熱血青年,就沒有不對兵器感興趣的。
自從進入制造兵器這個行業,他也有點期待研發出小妹腦子裏的那些武器了,想想到那時大晉的将士們拿着他研究出的那些武器,不費一兵不足就能打破敵人的城門,吓破敵人的膽,他就熱血的睡不着覺。
正畫着圖紙呢,長興侯就走了進來,還笑眯眯的說了他和成婉容的婚事,傳武聽的手裏的筆都驚掉了。
“祖、祖父,不能爲了推掉西域公主就犧牲我的幸福啊!”
傳武一大聲說話就牽動臉上的包,又是一陣疼的龇牙咧嘴。
長興侯就白了他一眼,“小屁孩知道啥幸福,人成姑娘才貌雙全,咋還配不上你了?”
“可這跟配不配得上沒關系,我”
傳武極力反對,長興侯就聽出了點不對,問他,“你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傳武趕緊否認,不過跟成婉容沒有生出男女之情是确定的。
長興侯就不管他那麽多了,他覺着人成姑娘就挺好的,于是就對傳武說道,“皇帝賜婚,是你說不願就能不願的!”
在他看來就是傳武還不開竅,不知道人成姑娘的好,等成親了後接觸的多了也就知道這媳婦選的沒錯了。
華景從長興侯府出來後心情就不好,以皇帝對她的防備程度,她感覺走傳武這條線也懸了。
正走着呢,忽然有個人就撞了她一下,她擡眸看去,那人又快速淹沒在了行人中。
捏了捏手裏的東西,華景感覺那是一個紙條,便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拳頭,收回目光繼續裝作無事發生一樣回了住所。
到了房間後她就假借身體不舒服要休息關上了房門,房間裏隻剩下了她自己,她才敢拿出那張紙條看上面的内容:
殺了長興侯府二姑娘傳文,才能永絕後患!否則,不僅西域,大晉将統治整個天下!
華景看完後雙眉就皺了起來。
西域已經和大晉講和,她是不能再動幹戈的,起碼不是現在能動的,現在她哥雖然掌權了西域,但畢竟位置還沒坐穩,其他兄弟叔伯們還在暗地裏蠢蠢欲動,他們不能再失去大晉這個盟友。
但是這紙條又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大晉将統治整個天下?而這些又和傳文有什麽關系?
華景想到了皇帝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進的女學,想到了朝廷上下對傳文和女學諱莫如深,想到了皇帝爲了不讓她接近傳文都能随便給傳武指婚。
這一切無疑說明傳文很重要!
但是她仍然想不通,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個傳授女子學藝的女學,到底有何可怕何不同之處?爲什麽都和統治整個天下扯上關系了,難不成大晉将來還要靠這些女子們去打仗?
華景燒了那張紙條,她不會被一張紙條輕易驅使的,接下來便按兵不動,也不着急去接觸傳武傳文了,繼續遊覽起了京城,似乎對女學的興趣也因爲幾次三番受打擊而消減了,安安心心挑選起了驸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