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番話落下,果然是看到了趙睿那感激的目光。
蘇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說實話,蘇嬌是真的感覺這趙睿挺有意思的。
自己是看在了她跟公主殿下的情誼上才說的,那你說這趙睿感動個什麽勁兒了?
而李如詩也是在聽了蘇嬌的這一番話之後,也是笑了笑。
“嬌嬌,謝謝你。”
蘇嬌能夠在這個時候告知自己這些,想來也是有着壓力的吧?
蘇嬌搖了搖頭。
“我是相信公主殿下的,而且我也相信趙公子看人的眼光。”
趙睿聞言一愣,随後驟然明白了什麽,當下這眼神裏閃過了害羞,臉色唰一下就爆紅了起來。
李如詩也是一愣,随後抿唇,臉蛋兒羞紅。
傅予白無語的看向蘇嬌。
嬌嬌還是那麽調皮。
皮了一下就感覺很開心的蘇嬌嘿嘿一笑,随後回歸正題,道:“那位一直在盯着定國公府,而且他想要對定國公府動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既然如此,我們自然是不可能把軟肋展現給他看的,所以老夫人跟幾個孩子,昨夜就已經被送走了。”
蘇嬌看向李如詩。
她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其實對于李如詩是否是友軍,蘇嬌還是待定的。
話雖然說的漂亮,但那也不過就是漂亮話而已。
她說這些也不過是爲了能夠讓大家都舒服而已。
事實上,這些事兒對蘇嬌也造不成半點的影響。
畢竟老夫人被那輛馬車送走,現在又是人在哪裏,講道理蘇嬌也不知道。
迷惑的最成功之處,便是連她這個當事人都給迷惑住了。
李如詩聽了這話後,倒是也點了點頭。
“嬌嬌說的我也明白,那接下來嬌嬌是打算要如何?”
他們鬧的這麽大,皇宮那邊兒都被注意到了,接下來蘇嬌又是要如何來做?
總不能就這麽被動的承受着帝王的算計吧?
旁人李如詩不知道,但對于蘇嬌,李如詩卻明白她可不是那樣一個吃虧的人。
而蘇嬌卻也是嘻嘻一笑。
“接下來,那就是要看他的動作了,反正我們眼下已經把人都送走了,便是他真的想要借此來威脅我們卻也是不行的哦~”
蘇嬌那副傲嬌的模樣,看的李如詩眼神裏有着羨慕。
能夠看得出來,嬌嬌就是一個被嬌養着長大的,是一個不管是發生了什麽事兒,都是會盡可能的幫助别人的人。
這樣善心的姑娘,不該被牽連到這些事兒之中。
但因爲她跟傅予白二人心意相通,所以蘇嬌甘願走進了這漩渦之中。
可她卻從來都未曾被這些漩渦給主導。
這才是蘇嬌的厲害之處。
想了想,李如詩便開口道:“皇兄的性格,你們也都清楚,我懷疑皇兄接下來會借此要對定國公府發難了,他對待定國公府的招數怕是也就隻有那一個,便是通敵叛國。”
不管是在任何時候,通敵叛國都是不被人所接受的。
滿朝的文武百官們雖然對定國公府都很是尊敬,很是緬懷老國公,但若是通敵叛國的這個帽子壓下來,怕是朝堂上的風向将會有很大的變化。
這一點也正是他們需要去小心的。
李如詩也是把自己能想到的,該說的,都告知了他們。
接下來的事兒,李如詩也實在是幫不上忙了。
李明軒卻是在這個時候,驟然看向了趙睿。
“趙家滅門的真相是什麽?”
衆人均是看向了趙睿。
這無疑是在趙睿的傷口上撒鹽啊!
而趙睿的臉色也變了變,半晌後苦笑了一聲。
“趙家……沒有任何罪名。”
趙家就是一夜之間被屠了滿門,整個趙家隻有那時不服管教的他沒在家躲過了一劫。
而趙睿也是在得知了趙家被滅門後求過李彥暨徹查,李彥暨也答應了,但是卻之終沒有頭緒。
那段時間,趙睿也接連遭遇到了刺殺,最終他選擇悄悄離開京城保存實力。
這些年,也是調查出來了一些東西,而那些證據卻也全部都指向了李彥暨。
趙睿是真的不敢想象,趙家當年的滅門慘案,竟然是李彥暨做的!
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們可都還是稱兄道弟的好兄弟啊!
蘇嬌聞言也不由得蹙眉。
趙家的滅門,一點理由不給,又查不到任何的結果,這已經确定了是李彥暨的手筆,但他當時那麽的大膽,難道就不怕被發現?
“當初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他?”
衆人沉默。
怎麽可能會懷疑兄弟?
便是傅予白也未曾想到會是李彥暨啊。
若不是定國公府也接連出事兒,而李彥暨又是如此急迫的想要算計定國公府,怕是到現在傅予白都察覺不到李彥暨的那些算計。
在某些方面上,你也不得不承認,這李彥暨是真的成功了。
蘇嬌看到衆人的神色變化,也是明白了些什麽,一時間也抿唇不好再說話了。
若是說的太多,這很明顯就是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了,這一點蘇嬌便是再沒腦子也做不到。
李如詩也抿緊了唇瓣。
雖然做了這等惡事兒的人是皇兄,但身爲李彥暨的嫡親妹妹,李如詩也是有些感覺臉上無光。
傅予白此時卻開口。
“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便是再傷心後悔也改變不了結果。”
趙睿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點頭。
“說的是,所以我們接下來還是要謀劃一下要如何去做。”
蘇嬌沒出聲。
有些事兒自己若是沾惹了太多,總歸是不好,而且傅予白到底是一個聰明人,想來傅予白是知道要如何做的。
傅予白這麽長時間不出聲,不代表他是個沒腦子的人。
這會兒他也是眉眼間閃過了一絲冷冽。
“均言,你可以回去通知一番閣老府,讓李閣老等人帶着家眷先行離開。”
李明軒在正事兒上從來都不是一個傻子,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傅予白的這一番話是什麽意思。
他點了點頭。
“祖父也與我商議過此事,他也認爲此事怕是會牽連甚廣,所以要打算帶着府中的家人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兩家都是有着血脈至親在的,所以在決定跟李彥暨對抗之前,是要把家人安置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