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德急忙滾了。
越想這心裏越是害怕,整個人都在顫抖着。
剛剛那一瞬間,高正德是真的能感覺到皇帝要殺了自己!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他自認爲那般的爲陛下着想,但陛下的心裏卻根本就不是這麽想的,陛下這分明就是想要殺了自己!
高正德一瞬間隻感覺到了荒謬,甚至感覺這一切都那麽的可笑。
而李彥暨卻從不認爲自己這麽做有什麽錯的,他難不成還不能疏散自己的心情了?
甚至隻要想到了即将要面臨的事情,這心裏就異常的煩躁。
傅予白現在解毒了,那麽就憑借傅予白此人的算計,他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日子過的太好,畢竟李彥暨自己做了什麽,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甚至隻要想到了這些,心中都異常的煩躁。
半晌後,李彥暨的眼神閃過了陰狠的冰冷。
“你若是膽敢不識擡舉,那麽朕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彥暨發狠的想。
他乃是真龍天子,是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肆的!
而另一邊,蘇嬌跟傅予白二人已經回到了定國公府,老夫人見到他們二人回來,頓時開心的拉住了……蘇嬌的手。
她的眉眼中閃過喜愛,看向蘇嬌的眼神跟看着自己親閨女一般,那副模樣讓人看了就知道,老夫人這是把蘇嬌放在心尖兒上了。
“嬌嬌,你好久沒回來了,這若是無事,可是要時常回來呀。”
蘇嬌聞言不由得眨了眨雙眼,随後看向了傅予白。
傅予白似乎早就能猜到了這個結果,當下微微揚起了嘴角。
還有什麽是比讓母親跟蘇嬌的感情好而更好的呢?
她們二人之間感情好,那想來日後也不會有什麽矛盾,說起來舒心的還得是傅予白。
【呦呵,你瞧着狗男人笑得那副開心的模樣,撿到錢了呀?】
蘇嬌心裏腹诽,越想越是撇嘴。
這狗男人呀,就是能坐享其成!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蘇嬌本身對于這些也不是很在意,再說傅予白這人對自己的心思,她也知道的。
想到了這些,蘇嬌跟老夫人就聊的更是開心了。
老夫人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這個事實。
最終還是傅予白是真的感覺這倆人把算計給差不多忘記了,這才無奈的提醒了一聲。
“母親,嬌嬌,我還在呢。”
“诶呀!你在這兒幹什麽?”
老夫人愣了一下,看向兒子的眼神很是疑惑。
“你不是應該走的麽?反正你平日裏也很少在府上啊。”
這當娘的啊,果然是最能紮兒子的心,而且人家紮心甚至還半點兒都不會感覺有什麽不妥的,就主打一個開心就好。
傅予白一時間又無言以對了。
蘇嬌也是在這個時候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偷笑。
诶呀,這傅予白真可憐呀!
但是……
蘇嬌看的卻是很開心哦。
傅予白坐在那兒,一時間隻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他歎息了一聲,隻能起身先去忙别的事情。
府上多日不回來,即便是有母親處理,那麽諸多的事情傅予白卻也還是要親自過問一番。
而老夫人則是又拉着蘇嬌的手,拍了拍,感歎道:“嬌嬌,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這話說的,倒是讓蘇嬌不由得一愣,詫異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好笑的擡起手來點了點蘇嬌的額頭,半晌後道:“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心中所想麽?而且這京城之中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兒,即便是你們不告訴我,我也是能知道一二的啊。”
不過是老夫人知道孩子們這是不想要讓自己擔憂,所以老夫人即便是心裏擔憂,卻也隻能死死的忍着。
“我那個時候都想好了,若是你們真的發生了什麽萬一,那我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不會再讓那些利益熏心的人來算計我們!”
幸好,一切還未曾發生。
老夫人的心裏,其實也是松了一口氣的。
畢竟,在老夫人的心裏,她并不想要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蘇嬌聽了這話後,也知道老夫人心中的決絕,她一時間不由得慶幸,幸好此事沒有發生,也幸好他們都能夠知道彼此,所以沒有造成那樣的事情發生。
“老夫人您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世子爺出事兒的。”
蘇嬌說完之後,還揚起了大大的笑臉。
有她在,旁人也休想要對傅予白下手。
這話,老夫人聽了是很開心,但同時,老夫人卻又是那麽的心疼蘇嬌。
她擡起手來,輕輕的拍了拍蘇嬌的手。
“傻丫頭,你一個姑娘家,也是被家人嬌養着長大的,怎麽能到了我們府中,就要讓你負重前行?那我們成了什麽人?”
老夫人三觀很正。
她不會認爲一個農家女配不上自家兒子,甚至在老夫人看來,這自家那個傻兒子,根本就配不上這麽好的嬌嬌。
那也就是親生兒子,親情到底是占了上層,若不然老夫人真的會選擇棒打鴛鴦,保護最好的蘇嬌。
蘇嬌也萬萬沒想到老夫人會說這麽一番話,一時間倒是也不由得愣住了,詫異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
這個時代本就是男尊女卑,這一點蘇嬌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她卻未曾想到,老夫人竟然從來不在意這個,甚至從來都不認爲自家兒子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
雖然蘇嬌一直以來都知道老夫人性格很好,但每每想到了這些,心裏卻仍舊是震撼的。
更多的卻是感動。
“老夫人,謝謝您。”
老夫人聽了蘇嬌的話,當下便是诶呦了一聲。
“你這丫頭,說的這是什麽話?同爲女人,難不成我還能做出來那些去磋磨女子的事情?那種事情,本就是我最爲不齒的。”
她雖然貴爲定國公府的老夫人,但事實上,人家老夫人從來都不會去認爲自己比旁人高一等。
自家的兒郎與夫君都是大英雄,她這個當家主母自然也是更加需要有自身的那種堅持,不能讓旁人認爲這定國公府内部是亂的,是腐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