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白的話剛落下,那趙睿便是直接擺手。
“錦書,要我說啊,你這人哪兒都好,就是有些墨迹,這一點可不太好啊。”
趙睿說話素來直接,而她這麽直接的一番話,竟然也是讓傅予白不由得一愣,當下便是詫異的看向趙睿。
“我們都是兄弟,對于彼此的性格你難道不知道?況且事情都走到了這一步,你認爲我們現在離開,哪位就能放過我們?”
就憑借李彥暨那人,他怎麽能會放過他們?
所以在趙睿看來,現在說那些,則是完全沒有任何必要。
傅予白這就是廢話。
傅予白聽了好友的這一番話後也不由得頓了頓。
半晌後點頭。
“說的是,倒是我想的太多了。”
蘇嬌看了一眼傅予白。
其實也不能怪傅予白想的太多,畢竟他們的命都壓在傅予白的身上,若是傅予白出事兒了的話,那麽其他人也必然都得不到好處。
甚至極有可能是生死。
在這樣的情況下,傅予白怎麽可能會不小心警惕一些。
不過針對于這個情況,蘇嬌卻感覺真沒有那麽多可擔心的。
“你們也不需要去多想,事情發生了是你我都不可避免的情況,而且那位在得知了世子爺的身體好轉後,更是不會做什麽,所以目前爲止,咱們是安全的。”
之後的事情不提,因爲就連蘇嬌也無法去笃定這之後又是會發生什麽事兒。
那李彥暨就跟一個精神病似的,所以那種人不管是做出來什麽都不顯得奇怪。
李彥暨等人聽了這話之後,倒是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雖然這是事實,但不得不說在聽了蘇嬌的這一番吐槽之後,卻也仍舊是感覺到了有些尴尬,也有些無奈。
不過想了想,這話說的倒是也是事實。
“他昨夜派了那麽多暗衛來刺殺,本意便是想要逼迫着你動用内力,阻攔你的解毒之路,幾波殺手過去後,他想來也明白了事情既然成了定局,那麽他們的那些算計也完全就不會成立,所以才會如此,這對你我來說,其實真的沒有任何的必要去擔憂。”
蘇嬌本身對于這個事兒就不是很在意,而且既然發生了,那麽又何必要計較那些呢?
現在要看的是以後,是在這個事兒發生了之後,這李彥暨又是會做出來什麽。
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麽?
傅予白點頭。
之前的時候并沒有把心思給放在這個事兒上,但現在跟之前不一樣了,所以還是要小心一些。
所以傅予白思索了一番後,這才開口道:“對于這件事情,我的意思是以不變應萬變。”
趙睿聽聞此話,卻是微微蹙眉。
“真的可行麽?”
那李彥暨會讓他們休養生息?
蘇嬌卻是對傅予白的這個辦法很是贊同。
畢竟,到現在爲止,誰也不知情況又是會有什麽變化,若是貿然行事的話,又怕會真的惹怒了那位。
他們現在還沒有反的心思,最重要的是李彥暨還沒有把事情給做的絕對。
所以若是這一切貿貿然進行的話,總歸是會讓人心生不喜,甚至還會被李彥暨給抓住把柄的。
所以在他們看來,此事最好還是要先忍耐一番,等待着時機。
雖然這個時機到底會是在什麽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但眼下卻也是除了等,再沒有任何辦法。
李明軒聽了這話後,卻也是不由得撇了撇嘴。
“要我說,你們這就是太謹慎了,對于那樣的人,爲何還要一忍再忍?”
在經曆了這麽多之後,李明軒對李彥暨是真的不喜。
雖然他們是一個祖宗,但李明軒在心底裏卻給李彥暨這種陰狠自私的人除名了。
他不配姓李!
這個事兒他幸虧是沒有跟其他人說,要不然的話,想來又是要被傅予白等人給教育了。
但李明軒這人也是個性格執拗的,他認爲事情是如此,那麽其他人再說什麽也都沒有必要。
傅予白看了一眼李明軒。
身爲多年的好友,即便是李明軒什麽都沒有說,但傅予白卻也仍舊是能夠知道他的心裏是在想什麽。
“均言,那位畢竟是皇帝,最起碼現在是。”
李明軒聞言哼了哼,倒是沒有再說什麽了。
蘇嬌也看了一眼李明軒。
其實,蘇嬌更是喜歡李明軒這樣愛憎分明的人,但卻也知道,眼下便是再欣賞這樣的人,那麽有些事兒也不能就這麽輕易的處理。
而蘇嬌也能看出來此時的李明軒雖然不說話了,但心底裏卻還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的。
想了想蘇嬌便是歎息了一聲,道:“李公子,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如此生氣,因爲此事總有一日會得到解決的。”
李明軒聞言,詫異的看向蘇嬌。
似乎是沒有明白蘇嬌的話是什麽意思。
而蘇嬌卻微微一笑。
“那位的心思,想來各位也都是清楚的,所以對于讓我們安然的活着,他必然是不喜的,既然不喜的話,那麽他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拿捏咱們的錯處,所以……又是能等多久了?”
誰也不想要看到那樣的情況發生。
但那李彥暨就是那樣的一個人,所以這李明軒是真的沒有必要生氣的。
李明軒聞言也是不由得蹙眉想了想,随後又看向了蘇嬌,竟然感覺這蘇嬌說的很對。
“蘇姑娘說的對!”
想要收拾那李彥暨的心思一直都有,但人家到底是帝王,所以這李明軒的心裏就算是再想,那在某些事兒上卻也不敢随便行動。
這心裏原本氣鼓鼓的,但現在聽了蘇嬌這麽說,竟然感覺這一切都不算是什麽大事兒了。
這一點很不錯。
甚至讓人很開心。
“诶呀,還真是别說,聽了蘇姑娘的這一番話之後,我的這心裏啊,竟然還挺開心的!”
說完,還呲着牙樂了。
傅予白跟趙睿二人對視了一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了。
這蘇嬌有的時候就跟一個小孩子似的,但是你卻又不得不承認,正是因爲他如此,卻也是讓他們兄弟更松弛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