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嘛?”
李如詩聽見了蘇嬌的聲音,當下急忙的奔着蘇嬌做了過去。
“嬌嬌!”
那聲音,那語氣,特别的委屈!
蘇嬌就這麽看着七公主奔着自己而來,然後撲進了自己的懷裏求安慰。
她下意識的拍了拍李如詩的肩膀安撫着,随後又看向傅予白。
傅予白聳肩。
這事兒跟他可真是沒有半點關系。
鬼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誰能來給我普及一下!】
蘇嬌在心中瘋狂大喊!
而傅予白聽見了,但這事兒傅予白也真是幫不了。
主要是到了現在,這傅予白也搞不明白這七公主到底是要幹什麽。
等蘇嬌哄了好半天,好話都說了一籮筐之後,這七公主才松開了蘇嬌,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嬌嬌,本公主沒事。”
蘇嬌看出來了。
這位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當個嘤嘤怪,之後似乎就把自己給當成抱枕了一般,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同樣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蘇嬌很是好奇,這位殿下怎麽還跑這兒來了。
“公主殿下,您現在的心情好多了吧?那來談談?”
蘇嬌不喜歡搞那些拐彎抹角的一套,所以這個時候有疑問就直接問了。
就在傅予白認爲蘇嬌這樣太直白的時候,人家七公主竟然點頭。
“好!”
隻因爲七公主也是一個這樣率真的人。
七公主坐下後,看了一眼傅予白。
傅予白沉默着。
他心中大概知道,此事應該與自己有關系,所以傅予白自然是需要坐的更加端正,借此來表明自己跟這位七公主殿下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
蘇嬌也不過是偶然的瞥了一眼,當看到了傅予白那個坐姿的時候,蘇嬌也愣住了。
【這人有病吧?不過是閑聊他怎麽跟上了法庭似的?】
【難不成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害怕了?】
【我就說這男人沒有好東西!】
傅予白頓了頓。
他看向蘇嬌。
在這個時候,傅予白是真的很想要把蘇嬌的腦瓜子給撕開,然後看看這裏面長的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而且,到底是怎麽樣才算讓這個小女人滿意?
端正坐姿也不對,若是懶散一切她是不是又要認爲自己态度有問題?
傅予白算是發現了,在面對蘇嬌的事情上,他怕是連呼吸都是錯的!
所以此時此刻,傅予白也是伸出手捏了捏眉心,不着痕迹的讓自己的坐姿緩和一些。
總是不能就因爲這麽一點小事兒讓心上人不喜。
不過這個時候蘇嬌的注意力也都被七公主給奪去了。
隻因爲此時的七公主神色略微有些不太好看。
她看向蘇嬌,眸中有着抱歉。
“嬌嬌,對不起,本公主怕是要跟你搶男人了。”
“哈?”
蘇嬌被這話給雷的,當下不由得愣住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而傅予白卻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傅予白蹙眉。
“陛下讓公主殿下前來的?”
李如詩看了一眼傅予白,點了點頭。
而蘇嬌也是在愣神的一瞬間後,立馬就明白了這話是什麽意思。
畢竟之前她在宮裏的時候,也曾聽聞七公主說過,沒想到這個事兒到現在還沒結束。
“陛下還是打算要給公主殿下您賜婚?”
李如詩點頭,随後又指了指傅予白。
“而且還是他。”
蘇嬌抽了抽嘴角。
你說說吧,這皇帝得是多麽的不當人了?
随後蘇嬌又看向傅予白。
這個時候,竟然是起了玩鬧的心思。
“三爺?您說呢?”
傅予白看向蘇嬌的眼神也帶着縱容。
他眸中有着寵溺,淡淡一笑道:“我已有心悅之人,自然是不可以。”
蘇嬌當下這臉頰就紅了。
本來是想要借此來刁難一下傅予白的,卻沒成想這個男人竟然會反撩!
七公主也是看了看蘇嬌,又看了看傅予白。
“你們兩個惡心不惡心?”
她這邊都要急死了,結果這兩個人還在這裏你侬我侬的?
這是恨不得把水給甜死?
蘇嬌咳嗽了一聲,當下回歸正題道:“那個……公主殿下,陛下那人的心思想來您也是知道的,若是陛下真的執意如此,那咱們也都沒有其他的辦法不是?”
這個事兒呢,蘇嬌其實是沒有立場說話的。
她始終都是要跟傅予白站在一條線上,而七公主則是最爲難的。
所有的道理這位公主殿下都懂得,但是卻偏生還要在這個事兒上去忍受。
便是蘇嬌看了,也是會心疼。
七公主頹廢的坐在那兒,眼神裏有着灰敗。
“嬌嬌,你說皇兄爲什麽要把事情給做的這麽絕呢?這對他能有什麽好處?難道他的心裏不清楚,這大元的皇帝之所以是他,都是依靠定國公府麽?甚至邊疆這些年如此安靜,不也是靠着定國公府麽?”
說着說着,七公主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若是說功高震主,可定國公府不是已經把能卸的都卸了麽?難道這還不成麽?”
爲什麽,非要這樣去逼迫别人呢?
皇兄難道就不想一想,若是定國公府最終受不了他那般的壓迫翻了,那又是會如何?
做人爲什麽就一定要那麽的自私?
蘇嬌聽了這話後,也是沉默的不吱聲。
這個事兒吧。蘇嬌感覺自己實在是沒有發言權。
而且就因爲眼下的這些情況,蘇嬌更是不能多說話了。
傅予白卻也是在聽了這些話後,不由得蹙眉。
“公主殿下,慎言。”
七公主瞪了一眼傅予白。
“本公主慎言什麽!我皇兄都快要把你們定國公府給滅了你不知道麽?莫不是即便如此,你也還要選擇相信我皇兄?”
傅予白眸色沉沉的看向氣呼呼的七公主。
“陛下,始終是陛下。”
他就隻這麽幾個字,卻足以說明了一切。
七公主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辯解什麽,但是到了最終,七公主卻也隻能是呵的一聲冷笑。
“狗腿子!”
她瞪了一眼傅予白,那眼神頗爲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
傅予白仍舊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