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炸貨攤
沒想到初夏做起生意來,也興趣盎然,每每做成一筆買賣都眼裏放光,後來看着土豆條存貨不多了,還舉一反三地問:“阿逸,既然這土豆和酥肉能炸了吃,那店裏的串兒不行嗎?我想着味道也能不錯吧。”
!!!對啊,炸串啊!夜宵必備榜上也名列前茅。
“夏夏你可真聰明!當然可以炸了,撒上調料也好吃得很。”景逸感歎。
不虧我老婆,這聰明腦瓜随我。
“真能行啊!那我跟你爹這就拿出來,哎呀,我們夏夏真棒!”景母一聽,樂得喜上眉梢,今天可串了不少串呢。
初夏連番被誇,實在不好意思得很,紅着臉繼續給客人裝酥肉、遞薯條。
他本來就長得俊俏可人,這會兒白皙的臉蛋飄着淡淡粉色,臉上淡淡笑意,淡淡羞澀。冬日的夕陽慵慵懶懶地放着橘紅色的光亮,映着初夏的臉龐,撥動人心弦,美麗至極。
晃得對面伸手接酥肉的一個年輕漢子愣了半天神兒,還是旁邊一起的姑娘見狀伸手使勁兒掐了他一把。
“我說吧,咱夏夏就是個福星!行了,這裏我和你們爹就行了,你倆快去逛逛吧。”景母通情達理,轟着小兩口快走。
但是景逸不是一般人,在他的觀念裏,誰欺負他媳婦兒都不行,都歸他管。
然後小兩口(?)拿起酥肉匆匆忙忙就走了。
那個漢子本來被自己同來的姑娘掐了下就回了神,這會看見景逸陰沉的臉色,高大的身材,摟着這漂亮小哥兒的手,以及另外一邊垂在身旁握緊的拳頭。
還碰見好多白天吃過了麻辣燙的食客,又過來吃炸串,吃完強烈要求把這個做法加入以後的菜單,景逸哭笑不得地同意了。
在場的誰也不想到景逸還會向這個姑娘發難。
送上門的小手你還想跑?沒門!
“對你不客氣的,你不必忍她。我自會護你周全。”唐突了你的,我更會解決。
結果他這邊沒事兒還不算完,景逸又轉頭看向那姑娘,繼續問:“那你呢?是眼睛有問題?還是嗓子有問題?”
兇神惡煞的模樣看得那姑娘快哭了,本就是仗着自己是個女子才瞪人的,誰知道店家老闆不吃這一套,不按套路出牌。
可能是不解恨,又面沉如水地橫了初夏一眼,小小的“呸”了一聲。
一般漢子要是看見自己媳婦挨欺負了,肯定會護着。但是如果對方是姑娘或哥兒,那基本上就是讓媳婦兒自己處理了。漢子不好插手,覺得再計較就失了身份。
“謝謝阿逸。”小小聲的道謝。
兩個孩子自從剛剛知道了不能去逛花燈夜市後,就一直悶悶不樂,但是也懂事,沒有鬧着非要去,知道掙錢重要。
看似正常問話,但誰都能聽出來其中的不快與威脅。
“大哥.”小舒看着他們要走,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下子景逸不幹了,上前攬住了初夏的肩膀,先問漢子:“怎麽了這位兄弟,是我夫郎做的酥肉有問題嗎?”
插曲過後,生意也更熱鬧起來了,因爲炸串比酥肉和薯條更受歡迎。一是炸串比酥肉便宜,二是薯條多是小孩子喜歡,不如炸串受衆廣。
沒有覺得景逸沖着女子發難不對或者丢人,反而心裏甜甜的。
趕緊搖了搖頭,喏喏地連連說着“沒 沒.”
“啊?沒有,我也沒什麽事兒。”
初夏難得在外面就伸手去牽景逸的手,雖然拉上的瞬間就想松開,但是被景逸捉住了。
但是這會兒看見大哥和夏夏哥要走了,景安大了能掩飾下自己的情緒,不過也偷偷瞥了好幾眼哥哥們。
小舒就不行了,覺得自己委屈地不行,知道要懂事兒,但是這都是爹娘答應好了的,所以沒忍住叫了聲大哥。
小家夥兒也不是一定想跟着,就是覺得委屈。
初夏本來就喜歡他,再一聽見這委屈的小嗓音,忍不住替他求情:“嬸子,要不然讓小安小舒跟我們一起去逛逛呢?”
雖然答應了景逸今天是二人世界,但是大好的日子,把小家夥兒們留攤子上幫忙,也太殘忍了,初夏想着,這就是去玩了也良心不安啊。
初夏開了口,那景母自是要給個面子。更何況,自己孩子她更心疼,這下初夏不覺得麻煩要帶着他們,她高興還來不及,簡直兩全其美。
等開開心心得在燈會遊玩完,大源朝的年也差不多算結束了。百姓們也都收了收心,開始了新一年的忙碌生活。
景家的生意越做越紅火,營業額直線上升,之前的各項計劃也都一一安排起來。
三月蓋房子、六月給林家送納征禮、之後再把這鋪子買了。還得慢慢尋摸合适的田地。
當然二月初還痛快的解決了一件事兒,就是東寬村的朱家娶新媳。
這件事情,景逸在一次單家過來送燈籠時,就坦白地告訴了他們,沒藏着掖着的。
也說好了,後面景逸勢必會跟着林家去讨公道,所以先不讓朱家發現他們的合作關系,免得以後在村裏受排擠。沒辦法,朱家在村裏勢大,目前形勢比人強。
這件事情主要出謀劃策的就是林父和景逸,因着這個事兒,景逸在林家的地位也可謂是一躍千丈。
等到二月二十六這日,東寬村朱家一早上起來就張燈結彩,喧嚣熱鬧。
這天給朱母樂得嘴都合不上,侄女馬上過門了,以後幫襯娘家更方便了。
新郎官朱群也神采奕奕,雖然表妹的模樣談吐家世都不如前頭的秋兒,但是溫柔小意、言聽計從,每天都把他捧得是飄飄然,已然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與此同時,王家莊的林家,也熱鬧的很。
林家院子裏集結了十多個大小夥子,以及村裏有地位的村長、族老等人,還有一些專門過來幫忙的婦人夫郎。
等人來的差不多了,林父站在一個台階上,喊話感謝大家:
“今天謝謝大家來我林家幫忙,咱們王家莊村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日大家替我家小女掙回公道,以後用得着我林家的地方,大家盡管來找我!”
朱家婿和林家女事情的前因後果,在找村長、族老幫忙主持時候,就已經交待清楚了。
村裏也知道了林家大女兒爲什麽回家來住,大部分人家的媳婦夫郎也知道了之前在村裏嚼舌根的那些猜測,是說冤了人家。于是紛紛串門時候帶給林爹爹一把香蔥、兩個雞蛋的,嘴上說是家裏吃不完,但林爹爹明白,這是想道歉呢,又不好意思開口。
今天在王家莊來幫忙的人裏,村長、族老肯定要出面的。自己村裏的姑娘無緣無故地被休了,那可不行,一定要讨回公道的。
其他也都是熱血的年輕漢子,聽說了這事情本來就憤憤不平。
幾位自發來幫忙的婦人夫郎就想得更多了,今天是林家女兒被欺負,如果不管,那以後王家莊的閨女小哥兒嫁出去是不是都能随便欺負了?!
更别提林家在村裏本也不好惹,還能出這事兒,換成别家那更是憋屈。所以這事兒,必須得管,要給别村一個态度。
今天景逸也來了,跟着林父林爹爹一起去東寬村。
景逸膽大心細腦子靈活,鎮子上還認識不少人,林家夫夫本來也是想着讓哥兒婿來幫忙,但是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妥,就沒開口,還一直跟景逸說别擔心,不用過來幫忙。
誰知今天一早,天剛亮,就聽見了敲門聲,開門就看見這個早已長得更加英挺俊朗的漢子笑着跟林父打招呼。
林父不得不感慨:這女婿和哥婿真是天壤之别,自家小哥兒真是命好啊。
啊呸!前女婿!
景逸提前跟鎮上驢市相熟的老闆租了幾輛驢車,驢車到了村子後,一群人坐上驢車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地去往東寬村。
殊不知,西王莊的村民也對他有個這麽好的哥婿也是羨慕嫉妒恨。不說别的,就光說哥婿幫着從鎮上租了這幾輛車,又周到又有面,去了東寬村都要被高看一眼的。
東寬村朱家門前
“新娘子來啦!新娘子來啦!”街上的小孩們奔走相告,小臉都洋溢着笑容呼朋喚友去拿喜糖。
圍觀人群叽叽喳喳,有說好、有說壞,說好的一般是不知情的,或者知情但是想巴結朱家。
說壞的一般都是知情的,左鄰右舍住得近,你家放個屁我家都知道,朱家辦得髒事兒早就小範圍傳開了。
“這朱家新娶的新娘子是哪戶人家啊,都沒聽着提過,隻知道是年前相看的?這林秋英沒覺得是那種人啊,唉,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就是不知情的。
“呸!什麽年前相看的!這裏的事兒啊,惡心着呢!”
這是知情又不齒的,說完了扭臉就想走,哪怕多呆一秒都怕地方髒了她的鞋。
“哎哎,你等等,你看村口那邊,怎麽那麽多輛馬車?這新娘子家裏夠富裕的啊!”頭一個婦人連忙拉住了要走的,指着村口感歎。
“呸!那個老貨家裏一個破落戶!哎?真的哎,這誰家的啊,這排場。六輛車啊!”
大喜的日子,六輛車的來客,引起了東寬村村民的驚歎和駐足,有那不想參加婚事兒的也留了下來看看這誰家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