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攤子這邊,景逸才發現,這燈籠的近看更好看,細節做得非常精緻,能看出,材料都選的優質料,手藝也是精湛的很。看着讓人心動不已。
“老闆,這燈籠都什麽價錢?”景逸問向那位夫郎,這夫郎看着三十歲上下。
“這位小哥,過年好啊!這種傳統樣式的,小的三十五文一個,大的四十文一個。帶造型的一律五十文。小哥别客氣,拿起來看看,我們家用的都是好料。”老闆夫郎招呼道。
景逸:“好的,謝謝,我先看看。”
說罷就跟小安小舒商量了一下,都買什麽樣的,這夫郎依舊笑眯眯地招呼着,一點沒有因爲景逸跟弟弟們考慮很久就催促,反而多次拿起他們提到的燈籠讓他們仔細看,耐心地很。
商量好後,景逸問:“老闆,我們買的多了能便宜點嗎?”
“這”夫郎有些不知所措,因爲一般來攤子上的客人都是一個兩個的買,他們家燈籠不便宜,雖然做工精緻,但是依然是逛得多,買得少。
“你要多少?”這會兒老闆把手裏的活兒放下,把自己夫郎的輕輕地攬到身後,拍了拍他的手讓他去招呼其他人,看得出夫夫感情很好。
“我要兩對這個大号的傳統紅燈籠,再要一個兔子的,一個老虎的,還有這個方形帶竹紋的。”連說帶指一共要了七個燈籠。
說着景逸又想到了鎮子的鋪子裏,雖然十六才開業,但是大正月的晚上冷冷清清的也不好。
景逸一聽,感覺挺值,主要是燈籠确實做得好。
看見景逸提着一個東西進來,景豐連蹦帶跳的過來看熱鬧。
就又跟老闆說:“再要六個小号的傳統紅燈籠,不過這六個不着急,過些日子你們哪天還擺攤我們再來取就行。”
景母匆匆去廚房準備午飯,煮一鍋熱湯面,熱湯熱面的又好吃又暖和。其他人則收拾車上的年貨,各歸各位。
“逸哥,這啥?哎這燈籠真好看!”
因爲車上東西太多,不夠地方坐,景父景母和景逸時不時都下來走走,等到了家都十二點多了。
老闆:“可以,小哥痛快!我們家攤位會擺到大集結束,如果不着急,也可以等大集結束去東寬村找我,我姓單,叫單田,進了村您就找做燈籠的單家就行。”
景母:“哼!說不過你!”
“哎!”至于剩下那六個,還是先不跟娘說了。
老闆一聽,果然是個大買賣,立馬就給景逸算起賬來:“您要的大号紅燈籠兩對四個,一百六十文;三個特别樣式的,一百五十文;還有六個小号紅燈籠,是二百一十文,一共是五百二十文。您體諒,我們是小本買賣,我給您抹個零頭,就收五百文,再送您個小魚燈籠,如何?”
然後想了想景逸想得确實周到,又别扭地補了句:“下午趕緊給你老丈人家和你三叔家送過去!早點挂起來!”
景逸:“沒問題,我付您四百文,剩下一百文取剩餘六個燈籠時再付?”
等外人一走,景母見着滿車計劃外的東西,脾氣實在是沒壓住,眼睛一瞪手一指就要沖着景逸嚷嚷。
景逸:“這不是還有您元元哥家兩個嘛,那您兒媳家也得紅紅火火才好啊。這兩動物的,是我這當大哥的給小安小舒買的,還有這個小魚燈籠,到時候去了三叔家送給豆豆多美的事兒啊!”
景逸一看景母的表情立馬先發制人:“娘!您看這燈籠,紅豔豔的多喜慶。我想着買兩個挂起來有好兆頭啊!預示着咱家明年肯定紅紅火火的。”
等起來以後,看了看天色,估摸現在兩點多了,景逸就先帶着給豆豆的小魚燈籠去了三叔家。
景母語塞,好兆頭可不能怼回去,但是:“你這是倆嗎?啊?這都八個了吧!”
定好時間,給了錢,年輕的漢子還幫着景逸把燈籠送到了驢車上。
難得休息,吃過飯一家人都午睡了一小會兒,養精蓄銳。過年事情還多着呢。
買齊了(?)年貨後,都快十一點了,全家人又說又笑地往家趕,小安小舒坐在車上,聊着天還時不時摸摸放在身邊的吃的玩的,心情飛揚,嘴角上揚。
景逸:“沒問題,過年事兒多,我初八直接去你們村子找你取貨好了。”
景逸連忙一躲,“别給碰壞了,這給豆豆的!”
景豐人來瘋一般,開玩笑道:“啊!我以爲給我玩的呢,逸哥你偏心眼!”
“咋地!那你晚上來我家,我喂你吃飯,哄你睡覺,好不好!”小樣兒還治不了你,景逸臉上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景豐連忙閉嘴。
豆豆的親爹景正接了過來,順便踹了景豐一腳,讓景逸進堂屋裏聊天。
景逸跟正哥聊了聊鎮上的生意,順便建議明年開春後多種點青菜,他們麻辣燙館都收,而且按照鎮上價格收,這便宜得讓自家親戚占。
然後又聽了景三叔三嬸的訓話,讓以後别給小孩買這麽貴的玩意兒,做買賣不容易。
坐了一會兒後,還惦記着去初夏家,就跟三叔三嬸說了一聲回家了。
回了家,套上驢車,把給初夏家的三個燈籠裝在車上,就火急火燎地出門了。
景母急急忙忙追了出來,“大兒,等一下,帶上這包點心,給小山小江吃。對了,跟你林大叔林阿麽說一聲,咱們初四就去他們家拜年啊!”
交待好了後,等景逸趕着驢車走遠了,她才回了院子裏繼續忙活,俗話說臘月二十七,宰雞趕大集,大集是趕了,雞可還沒殺沒炖呢。
大紅燈籠确實喜慶地很。
這驢車上擺了三個紅豔、突出的燈籠,特别引人注目,可以說是一路回頭率極高的穿過了王家莊的村中路。等驢車進了林家門,還有人一直往裏望。
“小逸來了,快喝杯茶。”林爹爹招呼着景逸。
随着兩家相處多了,林家家長對景逸是更加滿意了,而且從話語中也透漏着親近。
“這燈籠是真好看啊!這得不少錢吧,你快拿回去,自己家裏挂着。”說着說着還是忍不住念叨一句:“别那麽破費,大手大腳的,攢着點兒。”
“您說的對,阿麽。不過我這不想着您家挂了紅燈籠,别人就知道您家有喜事兒嘛,我這怕别人跟我搶夏夏啊!”景逸連拍馬屁帶耍賴地說。
“真是. 這說得都是什麽玩意兒。”林父剛從寝室出來,就聽見了景逸這番言論,可謂是雷的不行不行的。要不是了解這小子的人品和能力,都快想退親了。
“咋了?我覺得說得就挺好,小逸放心,一會兒阿麽就挂起來。”林爹爹倒是覺得景逸說得挺好。
“嘿嘿!謝謝阿麽。”景逸得了便宜還笑嘻嘻地給林父使眼色。
“哼!臭小子!這個是給夏夏的嗎?他在廚房呢,你快去吧。”景父趕緊打發了景逸過去找初夏。
景父:完球了,這以後有這臭小子比着,元元還不得老覺得他說話不中聽啊。
“夏夏,你快看這個燈籠,竹子形狀的,上面還用綠色繡線繡了竹林,你挂在屋裏啊。”景逸還沒走到廚房,就開始給初夏獻寶,一張嘴叭叭個不停。
“好,謝謝阿逸,我很喜歡,就是下次别這麽破費啦,你掙錢那麽辛苦。”
初夏接過燈籠,确實好看得很,雖然是白色的底,但是面上繡了竹林,小溪,岩石等等,并不顯得燈籠面空曠蒼白,反而圖案既飽滿又清新。
“給我夫郎掙錢花哪裏辛苦,我樂意!”接着就開始嘿嘿嘿傻笑起來。
“哎你!别亂說!還不是你夫郎呢!”初夏又羞又急。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景逸一看真有點急了,趕緊哄。
又說了一會兒話,初夏突然看見景逸的袖口破了,他抓着景逸的衣袖擔心地問到:“阿逸,你這袖子怎麽了?”
景逸看了眼自己袖口,說實話他都沒印象在哪裏刮得了,見初夏着急,便解釋道:“我沒事兒,估計是今天上午在大集上哪裏刮到的,當時人擠人的也沒注意。”
說着,手也不老實捏了捏初夏嫩嫩的臉頰:“别擔心。”
“啪”一聲脆響,初夏輕輕打掉了某人的鹹豬手,“等我去拿針線給你縫幾針,走,去院子裏,那裏亮堂。”
“哎!”景逸乖乖應聲。
院裏太陽明亮,初夏拿着針線開始低頭給景逸縫補袖口。
兩人離得近,景逸低頭,就看見初夏一頭順滑柔軟的墨發簡單地束在脖子後,露出潔白細長的脖頸,有一種别樣的風情。
景逸覺得,他大白天的怎麽突然不對勁兒起來了,是憋了太久了嗎,這白嫩嫩的脖子似乎在對他發出無限誘人的邀請,這不上去嘬一口他還算什麽男人!
好的,他不是男人!他把帳記着!
“好了!”初夏補好了之後擡起頭跟景逸說,看景逸恍恍惚惚地也不知道怎麽了,疑惑地看向他。
“哦哦,謝謝夏夏,嘿嘿。”景逸反應了過來,就想抓着初夏的手道謝。
初夏連忙把手背到身後,嘴一抿,害羞不已。青天白日的,别說院子外面來來往往的村民,就是堂屋裏的爹娘也能看到啊。
等兩人弄好到了堂屋裏,林父林爹爹十分識趣地裝作什麽都沒看到,讓初夏輕舒一口氣。
又聊了會天,跟林爹爹說好了初四過來拜訪,景逸就起身回家了,謝絕了林家的晚飯邀請,年末了劫道的多,還是早點回家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