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嶺王元元這夫夫兩,漢子敏銳,夫郎聰明,主要是默契十足,很多想法不謀而合。
在年輕的時候,就大膽又時髦地追求自由戀愛(沒做過越界的事兒),所以感情一直較平常夫妻要好上不少,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回去的路上,林父主動提起:“這小子也忒能說了些,快被他繞進去了。”嘴上雖然看似不滿,但是那神情确實滿意的很。
“能說好,就得找個聰明的。咱家初夏就聰明,但是性子善良柔和,要是嫁個老實的,那一輩子肯定委屈憋悶得很。”
林夫郎在自己漢子面前,那向來是有啥說啥。“最主要,小逸人品沒得說。”
“這倒是,眼神清正,舉止得體,我看他們出去時和回來時都把兩小的放中間走。”說着說着又有點氣:“清正又如何?老盯着我家哥兒看!”
誰都别惹快要嫁哥兒的老丈人。
“說什麽呢你,對了,他是不是送夏夏東西了?”
林夫郎眼睛很尖,他們回來就看到了初夏袖口鼓鼓囊囊的,想了想又說道:“夏夏神情沒什麽不對的,而且他向來不會輕易接受别人的東西,不行,咱倆回家問問。”
景逸知道景母對孩子們的情緒感知很敏銳,所以這會兒自然把話接過來,讓可憐的景父解脫。
如此這般,晚上夫夫倆夜聊時候,又把兒子的朦胧愛情小故事告訴了林父。
林爹爹聽完瞬間無語,這.漏洞百出的借口,自己兒子是降智了嗎?
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初夏的神情,林爹爹悟了,不管初夏信沒信不重要,重點是,初夏想信。
“娘,林大叔家裏人确實都挺和氣的。家裏有一個姑娘,一個哥兒,還有兩小漢子。都挺懂事兒的,兩個小漢子之前就跟您說過的,那個哥兒也特能幹。”
“問就問,再大咱們也是他爹!”哦,男人,你真善變。
到了家之後,林爹爹放過了林父,這種事兒讓當父親的問确實尴尬,還是林爹爹尋了機會找初夏了解了來龍去脈。
面對着這張看了快二十年,還越看越愛的俊秀臉龐,一個惡狼撲食就過去了。
等到都忙活完,天都麻麻黑了,一家人點了蠟燭在堂屋擺桌子吃完飯,景母問景父:“今天去林大哥家順利不?”
後來他幫着父母做飯、幹活的時候也一直臉上挂着笑,時不時還樂出聲,景母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但是一直忙着,也就沒問。
這一波反問可謂是,就算做了這麽多年夫妻,還是把景母氣的夠嗆。總算這時候景逸及時打斷了詭異的氣氛。
“順利!特别好!林大哥跟我簡直是異姓親兄弟呢!”景父大聲地說到,一看重遇知己心情就特别好。
“林大哥家裏人那肯定跟林大哥一樣好。老友見面當然高興了。”景父奇怪地看了景母一眼。
“.就沒别的了??”你兒子自從回來就樂得跟朵花一樣,你眼睛長着是出氣兒的嗎??
“啊?那還要有啥?”景父被問的可謂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反問道。
“.這小子,追人的花花把式比我當年還多啊。年輕真好啊!”林父感歎,借着月色隐約看見了林爹爹送給他了一對白眼。
“哦!那之外呢?林大哥家裏人怎麽樣?有沒有啥高興事兒?”景母又問道。
林夫郎不言語了,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現在飯桌子上大大小小的都在,就算都是家裏人,貿然談論人家哥兒的事兒也不太好,景母也就不那麽着急了,吃完飯再說。
“問啥問,孩子都大了,我問不出口。”林父是又想知道,又害怕給孩子問害羞了咋整。
果然,景母的小雷達一下子支棱了起來,這小子單獨提起一個能幹的哥兒,肯定有貓膩,這是給我傳信号呢這是。
景逸回到了家,樂滋滋地哼着歌,起初景母沒在意。
吃過晚飯,借着月光把碗碟啥的泡在水裏,今天天太黑了,就不浪費燭火了,明天早上再洗。
趁着這會兒,景母把景逸叫到了廚房裏,讓他老實交代情況。
“娘,老實交代啥啊,八字還沒一撇呐。”景逸委屈,這也沒追上呢,交代啥啊。
“是你林大叔家的哥兒啊,不錯不錯,知根知底的,長得怎麽樣?今年多大?”景母跟景父一樣,都特别相信林家人,所以都不用問人品。
“今年也十六了,長得那可是好看,比我還好看呢。”景逸得意着說,那搖頭晃腦的勁兒,看得景母想抽他。
也奇怪了,在前世都快四十的人了,現在在景父景母面前當小孩子撒嬌耍賴那也是沒什麽負擔的。
“臭美吧你就,我跟你說,你這鬼精的樣子可别吓着人家哥兒。”自己兒子眼光高景母知道,肯定是個好孩子。又是林家人,這可不能把好孩子吓跑了。
“娘!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可能是有了能分享的人,景逸說着說着也是有些興奮。
又想起來還有個事兒得囑咐下,悄咪咪地問:“娘,您喜歡松樹嗎?”
景母:???
景逸把造謠自己娘品味的事兒告訴了景母,果不其然得到了一頓胖揍,這以後真成了可得找機會澄清一下,不能老讓兒夫郎受臭小子蒙蔽。
知道景逸随誰了,景母這立馬就已經叫上兒夫郎了。
“小逸啊,我覺得,再過幾天我和你爹再去拜訪下林家,去探探你林大叔林阿麽的口風,要是能成先定下來?”景母想了想,問景逸到。
主要是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老自己來往,那她家景逸倒是沒啥,人家哥兒肯定是要吃虧的。
“娘,我也這麽想得。”
本來景逸的計劃是想先相處一下培養些好感,但是那次去林家拜訪時候,王家莊探頭探腦的三姑六婆讓他清醒了不少。
這是古代,還想着談戀愛個一年半載咋地,那是純找抽,等着林家和初夏被吐沫星子淹死。
想着想着又美滋滋地樂着說:“娘,我覺得他肯定不讨厭我的。要不我送繡線的時候跟林大叔說下你們去拜訪的事兒?”
不止不讨厭他,沒準兒還喜歡他呢,嘿嘿。
“嘿嘿什麽嘿嘿,行,那明天先去買繡線,回來我跟你爹商量。”景母說着說着也樂了,大兒子就是不用愁,自己就能給我找來一個好兒夫郎!
說歸說,鬧歸鬧,關于這香囊的布料和繡線一事兒,還得讓景母幫着準備,要不景逸也不知道買啥,怎麽買。
爲了家裏大兒子的終身大事,景母決定明天跟着景父景逸一起上碼頭上擺攤,收了攤子再帶着大兒去鎮裏買繡布繡線,這也算他倆的定情信物(),一定要認真對待了。
隔天一早,景母已經提前把靜安景舒小哥倆叫了起來,今天三個人去碼頭上,那家裏沒大人,就把小哥倆送去三叔家呆着,反正就多半天就回來了。
景安景舒一聽,這下不幹了,那可不行,一個個的小嘴能頂上五百隻鴨子,連小舒平時乖乖巧巧的這會兒也據理力争。
什麽我們都沒去過鎮上呢,爹娘大哥去過好多次了都;
什麽上次大哥說好了帶我們去鎮上,到現在都沒去,大哥不怕說謊話就肥了嗎!
景逸被吵得嗡嗡嗡腦仁疼,連忙說“行了行了,小祖宗們,你倆快歇歇吧。去!都去!”
景母不太贊同,碼頭上人又多又亂,做起生意來哪顧得上他們,萬一出點事兒,不行,景母想都不敢想。
景逸看出了娘的擔心,跟她保證:“娘,沒事兒,現在生意都是熟客多,我自己就顧得過來,您到時候跟我爹一起看着他倆。”
又轉過頭跟認真地跟景安景舒說:“你們倆,帶你們去可以,必須要聽話,碼頭上可是有拍花子的,丢了就别想再找到家!聽話,能做到不?”
“能!!!”小院子裏爆出了嘹亮的嗓音。
“行吧!一起去,我去拿兩件他倆的衣服,再裝兩竹筒水帶着。”多出來兩小人跟着一起,準備的東西就多些。
“行了行了,快走吧,路上累了就說話,爹背着你們。”景父一看景母同意了,連忙跟攆小雞仔似的招呼大家出門。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出了門,景父景母臉上都樂呵呵的,更别提兩個小的已經滿面紅光的。
景逸想,這還是全家第一次一起去鎮上呢,就算去做買賣,那收了攤也是能去鎮裏逛逛的。
景逸計劃着,今天賣點力氣,多吆喝幾聲,早點收攤,然後就帶着爹娘、弟弟去鎮裏好好吃一頓,然後逛逛玩玩。
他今天早上出門特意帶足了錢,到時候去集上看看有什麽想買的就買了,娘和倆弟弟難得來一次鎮上。
一路上,遷就着景安景舒,在路上歇了一次,快到鎮上時候,景逸又背了景舒一小會兒,然後也沒比平時晚多久,就到了碼頭。
“可以啊,小安!體格不錯!真棒!”景逸誇到,确實挺厲害,這一路也沒聽見景安喊累,挺過來了。“小舒也很棒!堅持走好遠呢。”
景安景舒自豪地挺直了小胸脯,得到了三隻大手愛的摸摸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