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看那個樹離小溪很近,就聽話地走了過去。
景逸見狀,緊緊跟了過去,忍不住唠叨到:“你一看就是皮膚薄,不能長時間曬太陽。以後可以打把傘出來啊,别嫌麻煩。”
初夏聽了知道他關心自己,臉上微微帶着笑意回到:“村子裏都這樣,太陽大就打傘讓人笑話。我緩緩就好了,老這樣一曬就紅,沒事兒的。”
景逸一聽老這樣還成了,這以後萬一曬傷了,曬出斑來怎麽辦,又沒忍住唠叨:“你管那些說閑話的幹嘛。不過算了,村裏遮雨的傘是太大了些,下次我在鎮子裏給你買小花傘,你拿着用。”
初夏一聽,連忙拒絕:“不用的,千萬别破費,我真的習慣了。”
景逸感覺到了初夏滿滿的慌恐之情,恐怕無緣無故地就占了别人便宜,于是就打住了這個話題。
看來初夏面對他還是很不好意思的,不過沒事兒,這些東西他可以先買回來攢着,等他倆确定關系了,再送給他。
“初夏,你怎麽不跟林阿麽一起去鎮上呢?”景逸沒話找話問道。
“爹要去山上,爹爹和弟弟要去鎮子上,家裏得需要人照顧的。”初夏說着,看了眼景逸:“不過平時家裏急缺什麽東西了,我也會去鎮上買。”
“平時幹完活,也沒什麽休閑啊,就是上小溪邊溜達溜達。不過有時候爹會帶我去山上,很好玩呢。”估計是說到了喜歡的事情,初夏的眼睛裏都是小星星,然後又黯淡下來,“不過不能老去,哥兒老去山上玩,不像話。”
俊逸的臉龐羞得像隻煮熟了的大螃蟹,通紅通紅的。
“嗯 對不起,不是故意笑你的。”強忍住笑意地說。初夏雖然害羞,但這會兒還是腼腆地看着景逸道了歉,畢竟笑話别人不好。
“沒事兒啊,你以後要是想去了,讓小江小山給我捎個信兒,我偷偷帶你去啊,咱們不進深山,我保護你完全沒問題!”說着說着,就開始顯擺自己。
不過在景逸眼中,初夏清澈明亮的眼睛現在眼角含淚,更添風情,英氣的眉毛也笑得彎彎的,淡化了棱角,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的臉龐透出淡淡粉紅,雖然嘴角快咧到後腦勺了,但是不影響嘴邊的一個小梨渦一直在勾引景逸。
一聲憋不住的清脆笑聲溢出,初夏開始還是小小聲的掩口笑,後來可能越想越樂,實在忍不住粲然大笑起來,還捂着肚子,怕是笑得肚皮都酸了。
初夏目瞪口呆地看着:景逸先是前展雙肱二頭肌,再是前展雙背闊肌,然後又來個側展胸部,基本上一套健美先生姿勢下來了,自覺雄性荷爾蒙已經達到頂點。
聽着這話如此耳熟,景逸都能想象的出來,肯定是那些村裏愛嚼舌根的曾經仗着自己年長說教過初夏。
又拉東扯西地聊了一會兒其他,氣氛正好,就見小山光着腳丫跑了過來:“二哥!景大哥!我和小江撿到不少螺了,這邊都沒有了。”
“那你平時在家裏,沒事兒的時候都幹些什麽呢?”尋找共同愛好是追求人必須做的功課,這樣才能知彼知己,手到人來。
“哈哈哈哈哈,你在幹嘛啊!”
“小心肚子疼。”景逸回過神來,帶着濃濃的寵溺跟初夏說。
所以上次就遇見你了。
聽見景逸的話,初夏臉上的淡粉顔色逐漸加深,這語氣,太不對勁兒了。從小隻有爹和爹爹這樣寵溺的跟他說過話,而且景逸的語氣更寵溺。
瞬間社死,他在幹什麽!怎麽能做出這麽蠢的一串動作!這下初夏萬一覺得他腦子不好怎麽辦!!
哪怕他臉皮再厚,面對着好事未成的心上人,還是要臉的。這會兒,景逸隻希望時間能夠回到五分鍾前,讓他重新建立人設。
景逸這會兒的臉,很燙。
臉上帶着滿意的笑容看向初夏,在初夏呆滞且疑惑的目光中,智商漸漸回籠,聰明的頭腦又占領了高地。
景逸:犯蠢值了。
說完又央求二哥:“能不能換個地兒啊二哥,我們再撿撿。”
初夏這才反應過來,出來已經一會兒了,該回去了,聽說景逸他們回家還得忙呢,就回了小山道:“不行,今天就撈到這裏了,你叫小江趕緊上岸暖一暖,收拾好了咱們回去了。”
“啊~~~我們還沒玩夠呢!”小山跟他二哥撒嬌到,拉着初夏的手不放,圍着二哥使勁轉圈墨迹。
“你倆明天再來玩,不也一樣。”初夏估計經曆得多了,不爲所動。
“那怎麽能一樣,明天景大哥就不能一起了啊。”小山又開始強詞奪理,反正中心思想就是還是再玩一會兒。
“這個不礙的,小山。明天不行,過兩天景大哥再來看你們啊。”景逸不愧是景逸,聞風而動,瞬間定下來過幾天再來一趟。
等他說完,小山也愣住了,還能這樣呢?
不過景逸不等小山反應過來,又接着說到:“好了,你快去找小江,晾晾你們的小腳丫,咱一會兒回去了。”
出來時間長了是不好,景逸自己不在乎外面的風言風語,但是他不會讓别人說初夏一個不字。
打發走了小山,景逸趕緊開始辦正事。
“初夏,差點忘記說了,那天我在集市上看上一個香囊,特别好看。”
說着拿了出來,要遞給初夏,看了看初夏一副“又來”的害羞又驚慌的小表情,知道了直接給他多半不會收。
是時候拿出想了好幾宿的爛理由了。
“是這樣的,這個香囊我覺得怪好看的,想送我娘一個,兩個月後就是她生辰了。不過這上面繡的是竹子,我娘喜歡松樹,我想着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景逸的眼睛啪啦啪啦都是真誠。
“嗯什麽忙?”初夏狐疑問道。
“能不能請你按照這個香囊的樣式、繡法啥的,再幫我繡個松樹樣式的。”
說着看了看初夏狐疑的小表情,一臉淡定的繼續說:“也是前兩天剛聽我娘念叨想要個香囊,我這當人兒子的,肯定得滿足她啊。我在村裏一個姑娘和哥兒都不認識,都沒人幫忙。唉,不知道你能不能幫着繡?”
忽悠也不忘表表忠心,完美。
初夏感覺前面好像有個坑,但是自己也不是特别不想跳,所以他微微地點了頭表示可以幫忙,然後問出了心裏最大的那個疑問:“.你确定,景嬸子喜歡松樹樣式的?”
“确定!我自己的娘我了解!”
景逸心裏默默忏悔:抱歉,娘,先借你品味用用,到時候給你換回一個聰明美麗和我心意的兒夫郎。
“.”如此斬釘截鐵,讓初夏有些震驚,難不成是他想岔了?還真是給景嬸子的?
“那好吧,景嬸子的生辰重要,不過我繡活一般,沒這麽精巧,我怕到時候她不喜歡。”初夏答應了,但有些擔心的跟景逸說。
“沒事兒,放心吧,隻要是你繡的,不是,我是說,咱們農家人沒那麽多講究,心意到了就行。”景逸趁熱打鐵,“那三天後,我再把繡線、細布啥的給你帶來。”
“嗯,好的。”初夏溫聲答道,算了,不想了,也許真是景嬸子的生辰用,别耽誤人家的事兒。
初夏說是不想了不想了,但是臉還有點燙。
“那咱們去看看那小哥倆收拾怎麽樣了,就回去了。”
嘿嘿,三天後又能見面了。他可真是天才,香囊送出去了,還能白得一個老婆繡的,還是指定松樹款,這簡直就是一個高級定制級别的香囊啊!
到了初夏家裏後,景逸和景父就起身要回去了,林家夫夫肯定不依,說是一定要吃了晚飯再回,這都準備一半了。
雙方來回推讓幾次未果,最終還是景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了林家夫夫。
說是林父惦記家裏林母帶着兩個弟弟,吃完飯再回去天都黑了,怕婦孺小孩單獨在家不安全,而且也得趕回去做明天的吃食,工作辛苦不忍心家母一個人辛勞雲雲。
景父在旁邊連連點頭,不時加上一句:“對對,就是這樣,林大哥、嫂夫郎可千萬别見怪。”
還跟人約定:“我們攤子現在開十天歇一天,等歇息時間我拿酒過來,跟大哥不醉不歸!”
“哈哈哈哈,行!那你可記得一定過來!也帶着弟妹和另外兩個小侄子,還有你家這個能說會道的臭小子!”說到最後,笑着指了指景逸。
告辭之後,林家夫夫一路相送到了村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