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倒的薄靜時來不及思考,又被烤雞砸懵了。更讓他怔然的,還是虞瀾的言語。
擔心他?
給他送吃的?
虞瀾關心他?
薄靜時怔怔起身,想去拉虞瀾,但虞瀾現在正在氣頭,整個人都被火燒暈了。
“你臭死了,渾身酒氣的臭狗!”
什麽他媽你媽,他說不出口,虞瀾不會罵人,說來說去就是薄靜時身上都是酒氣真臭,抓着他的樣子像瘋狗亂咬人。
薄靜時任由他打,虞瀾的拳頭軟綿綿的,根本打不疼他,好幾拳頭下來,反而把虞瀾自己打疼了。
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發紅的指節,虞瀾更委屈了,幹脆坐在地上,眉眼垂了下來,整個人都可憐兮兮的。
罵着薄靜時臭狗的他,自己更像是街頭淋濕的可憐小狗:“你說的這些話,真的很傷人。”
薄靜時已經練出經驗了,馬上道歉。虞瀾覺得不夠,拿起枕頭砸他。
薄靜時也不躲,挨完這一下,湊過來問:“手疼嗎?”
“疼。”虞瀾遞出了手。
有潔癖的薄靜時果然面色微變,被虞瀾威脅住了。
薄靜時真有潔癖,還很嚴重,可讓他抓到把柄了。
他說這話時候語氣軟軟糯糯的,本就上揚的聲線黏糊糊,像是湊在耳邊撒嬌。
“嗯。”
纖白細長的手指就在眼前搖晃,薄靜時抓在手心,慢慢按捏着。
手是舒坦了,虞瀾又喊腳疼,把腿遞了過去。薄靜時掀了掀眼簾,虞瀾哀哀地看他:“今天走了好長的路,我好累,腿酸死了。”
送上門的便宜,薄靜時不想占,他又不是褚曦然,沒那麽好色。
吓壞了吧!
帶有溫度的電流火速席卷全身,薄靜時别過頭喘熄,虞瀾兇巴巴地掰正他的臉:“你要是不給我按腿,我今晚就賴這裏不走,鑽你被窩。你不是有潔癖嗎?我沒有洗澡。”
虞瀾稀奇極了。
“不準推開我。”虞瀾自以爲自己很兇,成功吓得薄靜時不動。他把頭搭在薄靜時肩上,用手指戳着薄靜時的喉結,“再給我按按吧,你按得好舒服。”
“你有潔癖?”
那個吻依舊讓薄靜時耿耿于懷,但現在虞瀾正在氣頭,他也不敢火上澆油。
虞瀾恍然,聞聲更加大膽,直接起身坐在薄靜時腿上。薄靜時被他大膽的動作 吓得後退。
“你别以爲你給我按摩,我就會原諒你了。”虞瀾被按得舒服,嘴中不饒人。
薄靜時應聲,看着那隻隻剩下半隻的烤雞,猜測前半隻是不是給了柯逸森。
被成功拿捏的薄靜時,還是乖乖低頭給他按了腿。
虞瀾有些得意,又極度不可思議,原來薄靜時的弱點這麽簡單,怎麽早些沒發現呢?
被按得極其舒坦,虞瀾又覺得這樣不過瘾,貪歡的他幹脆把睡褲撩了起來,露出白皙且細嫩的腿。
猶豫片刻,在虞瀾的催促下,薄靜時還是将手貼了上去。
這不是薄靜時第一次碰虞瀾的腿,以往沒什麽感覺,今夕不同往日。
他一直知道虞瀾皮薄,透淨的肌膚狀似琉璃,好像一碰就會碎。
也正是因爲虞瀾這副脆弱的樣子,給他留下極差的第一印象。
薄靜時性格強勢,希望自己的伴侶同樣如此。他的理想型是與自己勢均力敵的男人,而不是這種成天撒嬌粘人的不成熟的小男孩。
但人的口味是會變的。
如自己預想中的那般,觸感細膩順滑,隔了一段時日,手感比之前更加柔軟。
原本奶白一片的皮膚,像是釉下彩迅速自底下泛起绯紅,像是被熱度蒸出。
色澤的變化讓薄靜時眉眼垂下,明明什麽都沒有變,卻讓他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
薄靜時在這邊忍耐,虞瀾被伺候得舒服,更多的還是心理上的滿足。
就算薄靜時在别人面前再橫又怎麽樣?還不是得被他乖乖按腿。
看薄靜時在忍辱負重,虞瀾樂不開交,甚至還故意發出聲音。
哼唧聲似碎風漾進薄靜時的耳中,讓他的犬齒發癢,他在耐心等待着。
虞瀾有些困了,他突然問:“柯逸森親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開心。”
“你幹什麽老提他啊?”虞瀾不滿他的停頓,催促他繼續按,随後打了個哈欠,“沒人親我。”
“褚曦然呢?”
“你笨死了,我是用手應付過去的。”
虞瀾坐起身,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貼在薄靜時的面頰上示範:“就是這樣。”
面頰的手指雖然很軟,但與嘴唇的觸感有較大區别。褚曦然閱曆豐富,不可能被騙過去。
“很假,不像嘴巴親的。褚曦然沒那麽傻,不會被騙的。”
虞瀾氣呼呼地起身,不懂薄靜時到底在糾結什麽,褚曦然都被他騙過去了,有什麽好懷疑的?
“你證明一下。”薄靜時說。
虞瀾偏了偏頭,眼神很是純真,像是在問,要怎麽證明。
用按摩的手将虞瀾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他們離得很近,近到可以看到虞瀾嘴唇上紅痂的紋理。
骨骼分明的手擡起,食指輕輕按在自己面頰上。薄靜時說:“親我一下。”
“用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