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這種事的時候不會想着我嗎?”◎
在樓道裏還害羞, 房門一反鎖,也不知道是誰先試探着舌尖勾了勾對方的唇,場面很快變得難以控制。
路西後背兩塊突起的骨頭緊貼着牆, 涼涼的有點硌, 鄧暢貼過來時他毫不猶豫地摟緊了鄧暢脖子。
沒什麽技巧, 單純是親近的本能。鄧暢探進他T恤下擺的手指微微帶着涼意。
這讓路西還有那麽一瞬間的不爽,心想你和老子親熱都不激動一點?
随後他明白過來是自己體溫更高。
頓時覺得有點羞恥。
解決羞恥的辦法是惡狠狠親過去。
雖然是生手, 但都是血氣正盛的少年,更别說他們每天高強度訓練,比普通人精力旺盛得多,路西手貼着鄧暢後背的時候心想這個人身材真好啊, 摸起來緊繃繃的。
但等到鄧暢的手沿着腰畔的側線順下來時他卻一個激靈, 下意識屈起膝蓋把人往外頂。
“怎麽了?”鄧暢摟着他腰,貼着他臉問道。
“别……吧。”路西呼吸有點不勻, “這樣好像不太好。”
鄧暢停頓了一下,這讓路西覺得他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好像到了這會兒還嫌别人一樣,而且他真沒有。他隻是……頭一次有這種經曆,很害羞。
正在路西想着找補一下, 不要破壞氣氛時, 鄧暢輕輕叨了下他耳垂,低聲說:“那這樣就沒有不好了是麽?”
路西含混地「唔」了一聲,似乎想說這樣也挺不好的, 鄧暢在這種時候表現出和平時的體貼很不一樣的, 非同尋常的執行力, 沒理會他半推半就的含糊, 親了親他的耳朵, 摟着他往沙發那邊走。
路西腰很細,但是又結實,穿的是白T恤皮膚還是顯得很白,但是是不一樣的那種白。
他被鄧暢碰着,身體本能地起伏,勾勒出肌肉清晰的線條。
雖然鄧暢跟自己說不能那麽澀,不能看那麽多,但還是眼睛根本挪不開。
心裏覺得這和路西狀态最好時候發的那照片完全沒有區别嘛。
鄧暢在某些事上動手能力挺生疏的,因爲他絕大部分體力都給了訓練。每天練習下來筋疲力盡的,就沒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而且他之前那種生活狀态,也不太願意去想别的事情,想了也沒用。
但現在不一樣了。
憑借着本能和對面前這個人的熱情,腦子裏像有一團火在燒着,燙得他什麽都看不見了,隻能看見眼前的路西。
想再親近一點,在這片一無所有隻剩下彼此的黑夜裏。
路西摟着他後背的手使了很大勁,是運動員那種程度的使勁,明天絕對會留下痕迹,但是鄧暢巴不得他用的力氣再大一點。
路西拉着鄧暢的脖子要把他拉下來,鄧暢順從地湊過去親他,路西想了想,有樣學樣地探手摸過去。
鄧暢動作一下僵住了,然後一把攥住了路西手腕。
——
“幹嘛?”路西看着他,那雙漆黑的眼睛裏蒙着一層水霧,挺可愛地彎了彎嘴角,“可以你碰我不許我碰你是嗎?雙标了啊。”
“不是。”鄧暢按着路西手腕,“沒必要啊,怪累的。”
“那你不想嗎?”路西問。
鄧暢沒說話。
當然想,都到這種程度了。但是鄧暢這些年早就學會了克制,那種克制嚴苛到近乎于自我壓榨,因爲他是包仲傑的賺錢工具,賺錢工具不需要有那麽多想法。
即使現在已經不是了,那種習慣性的想法還在禁锢着他,更何況自己弄是一回事,讓路西來是另一回事。
“那也不用讓你動手吧。”鄧暢挺艱難地拒絕。
路西勾了勾鄧暢的脖子,看樣子是有話對他說。
鄧暢順從地低頭下去。
“你平時不做這種事嗎?”路西的聲音貼着他耳朵。
鄧暢抿了抿嘴,“偶爾,我……”
路西笑了下,膝蓋幅度很小地輕輕往上一頂:“那你做這種事的時候不會想着我嗎?”
鄧暢:“……”
他看了看路西,沒再說話,低頭親過去。
——
如果親密對象是别人的話——意思是說如果喜歡的是别人的話,路西不可能會剛确認關系就和人家來到這種兩個人滾在沙發上互相解腰帶的程度。
但這個人是鄧暢,鄧暢不一樣。
說不上到底不一樣在哪兒,但是和他發生什麽都順理成章。
于是場面很快一發不可收拾。
是真的不可收拾。
路西有點恍惚地坐在沙發上,借着窗外的自然光,能看見地上被揉得亂七八糟的T恤,被不知道誰丢下去的坐墊和玩偶,還有……紙團。
啊。
捂臉。
不能捂。還沒洗手。
浴室門響了一聲,鄧暢推門出來,借着浴室的燈光走的那幾步挺帥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麽還在邊走邊整理自己T恤的下擺。
就不能整理好了再出來麽!
這下是真想捂臉了。
眼看鄧暢低頭要去撿那些紙團,路西噌地蹦了起來:“别别别!”
“?”鄧暢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你的還是,咳,我的。”路西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我來收吧。”
鄧暢愣了下笑了:“這個還分你我嗎?”
路西也愣了下,好像确實是沒辦法分,他飛快地從沙發上跳下來,沖進洗手間飛快地收拾了一下,再沖出來,鄧暢已經把地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紙團也歸置到了一起,路西拎着掃把過來把紙團掃進垃圾桶,之後飛快地把垃圾袋提出來,紮了個非常死的死結,又放了個新袋進去。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賢者時間,剛才親近的過頭了,現在看着鄧暢總有種羞恥的感覺。
甚至想跑路。
路西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地問:“哎,你什麽時候去大學報到啊?”
鄧暢頗爲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申請了延期入學,等到退役了再去讀吧。”
路西:“哦。”
其實這事兒他早就知道,就是突然發生了這些之後,再和鄧暢同處一室,不找點話說他好尴尬。
“休息吧。”他又清了清嗓子,沒好意思正眼看鄧暢,這輩子的嗓子都在今天晚上清完了,“明天還得訓練呢。”
“嗯。”鄧暢笑了笑答。
路西以一種落荒而逃的姿态沖進自己卧室,在床上裹着被子縮了好一會兒,困勁兒都上來了才想起來,連晚安都沒跟鄧暢說。
路西:“……”
他望着天花闆心想,自己好像個爽過就跑的渣男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