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也打點光啊。◎
冰演這種活動, 與其說是滑冰表演不如說更重要的是跟觀衆互動,滿足觀衆對自己喜歡的運動員的期待。
所以節目并不需要練得很刻苦,甚至直接拿成套的節目就行。
冰演給他們倆一共安排了12分鍾互動時間, 具體怎麽分割就随便他們兩個, 初步定的是每人3分鍾表演, 剩下6分鍾一起在場上。
到時候其實還會更随意,因爲整體的氛圍很輕松, 混的熟的選手很容易就一塊兒沖到冰上。
不過路西和鄧暢都不算社牛,再加上語言不通,大概率還是他倆一起滑過這12分鍾。
冰演給他們倆開的酬勞都有六位數,鄧暢比路西略高一點。
雖然是五場冰演加在一起的價格, 但兩個小孩頭一次見到這麽多錢, 别管愛不愛錢,這個數字都足夠讓人興奮。
路西得知錢到位後第一時間給黃斌打電話:“老爸!你可以給冰場換套新椅子了!”
黃斌聽寶貝兒子這麽說, 心裏感動的不行,但路西賺的錢他不會拿來搞冰場, 要不豈不成了吸路西的血。
黃斌把路西賺的錢都存起來了,預備以後自己再補貼些,給路西買車買房。
——
回歸冰演本身, 在陳岐建議下, 路西準備跳他之前成名的那套自由滑,就是《殺死比爾》那套,陳岐說那套表現力最強, 最有個人風格。
雖然這說法在某種程度上, 意味着他覺得路西今年的表演不如去年, 不過不用練新節目就挺好的, 路西不打算和陳岐計較。
本來陳岐建議鄧暢也繼續做那套「飛天」的節目, 但是鄧暢說他個子長高了點,飛天那套考斯滕不那麽合身了,就建議冰演節目上今年自己的表演滑。
鄧暢今年的表演滑也是黑色系的,小惡魔主題,跟路西倒是蠻搭。
“冰演還是要表現些誠意吧。”路西想了想說,“我也加點動作怎麽樣?”
之所以這麽建議,是因爲陳岐建議鄧暢在那套表演滑裏加入一些舞蹈元素,豐富下表演内容,路西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提議自己也來點。
陳岐想了想,誠懇地說:“你要是臨時加元素,比較容易被人認爲沒有誠意。”
路西:“……”
不響丸辣。
不過陳岐還是認可了路西的誠意,他說可以給路西加做一點道具。
“比如面具,殺手不是都需要面具嗎,還顯得你比較酷。”陳岐說。
到底是男生,爲了耍酷不顧一切,路西聽見面具,頓時愉悅得忘記了自己被嘲了舞蹈水平的事,想了想說,“有沒有可能弄遮半邊臉的?我感覺比較酷炫。”
——
排練了一周,辦妥簽證事宜後,路西、鄧暢再加上崔笑,一起飛往日本參加世紀之星冰演。
因爲是演出,所以教練不用跟随,而且陳岐的出場費比較貴,這筆錢就讓身爲助教的崔笑賺了,今年崔笑正式退役,會繼續留在首體做職業選手的助教,另外也會做興趣班小學員的教練。
再次在飛機上一睡多年後,睜開眼,飛機在跑道上平穩滑行,路西到達了世紀之星冰演的第一站,千河市。
路西是第一次來日本,更是第一次來到這種以表演性質爲主的商業滑冰俱樂部——雖然之前拍廣告時他也去過國内的商業冰場,但那些冰場一般是供遊客來體驗花滑,而不是觀看表演,冰場大小并不标準,也沒有這麽多觀衆席。
所以當載着他們的大巴車停在馬戲團一樣燈光閃爍的俱樂部前時,路西滿眼新鮮,左顧右盼。
他們先去住處放東西,三個人住一個房間,很寬敞,一張大榻榻米。
雖然事先教練說榻榻米可能睡不慣,不過路西到了一看,除了風格雅緻一點顔色淡一點之外,感覺和大通鋪沒差别,大通鋪這東西路西可睡慣了,當年集訓時候天天睡。
——天天和旁邊這位一起睡。
路西把自己的東西往床邊一放,回頭看鄧暢和崔笑都沒動作,疑惑道:“你倆幹嘛呢?快點啊。”
“我等小鄧挑床位呢。”崔笑說,“不得讓着你們小朋友麽。”
“有什麽好挑的。”路西拽了鄧暢一把,“他睡我邊上。”
鄧暢:“哦。”
——
挑好了床位,就去冰場訓練。
這邊的冰場白天看起來和普通比賽冰場沒差,但是據說表演用的燈光比普通冰場多80個燈泡,16種顔色,可以打出追光、字母、光幕等各種效果。
路西和鄧暢,包括崔笑,都是第一次來到冰演現場,看到場上排練的日本當地運動員,以及他們導引的燈光,都覺得特别新鮮。
“我能不能也打點光啊。”路西說,“我想要他們在我腳底下打個花。”
“去跟他們商量試試。”鄧暢說。
“可是語言不通诶。”路西說,“他們說英語我也聽不懂,上次跟淺野昴聊天,感覺主要靠比劃。”
“我去幫你說。”鄧暢說。
“你會說日語嗎?”路西驚訝道,“不愧是學霸。”
“那倒不是。”鄧暢說,“我英語聽力比較好。”
路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