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
黃州展現了什麽叫作極限速度，騎在雪狼後背上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風馳電掣，黃州保持着一頭向後的大背頭淩亂發型，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喬白的研究所。
“啧啧！”黃州上上下下地圍着進化後的暴力巨熊轉了兩圈，嘴裏止不住地發出聲音：“啧啧啧！”
其他四個研究員也在圍着進化後的暴力巨熊團團轉，每個人的手裏還拿着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時不時地低頭在本子上記錄着點什麽，又擡頭伸手摸摸進化後暴力巨熊腿上的毛發，還往外拽一拽。
要不是進化後暴力巨熊的毛發都是能量的凝結體，根本拽不下來，喬白一點都不懷疑，他們會一人薅一把下來好放進儀器裏面好好的檢查檢查。
實在是因爲進化後的暴力巨熊……太誇張了。
無論是體型上還是身高上，又或者是展現出來的氣勢和力量，都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誰能想到。
進化前身高也就三四米的暴力巨熊，在進化後身高直接一口氣突破了五十米，甚至還不止！
除了體型上，其他的變化并不是很大。
撼動天的存在，身高沒有個百米打底，是不是有點不太能說得過去？
剛好聽到了喬白的話的楚雁翊和黃州：“……”
兩個人的表情一頓，表現出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頂天立地。
不行。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
實在是因爲這個造型莫名地就讓他和曾經的神話故事聯系在了一起。
“這麽大還沒有達到最佳嗎？”聞言黃州摸了摸下巴，臉上浮現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雖說超凡生物很多，但是體型能到這個程度的也還是不常見的。”
肩膀、手臂、手背、脖頸處多了像是護甲的裝置，下半身也多了一個長長的遮擋，行動起來上面的甲片還會發出“嘩啦嘩啦”金屬碰撞和抖動的聲音。
“沒關系！”緊接着黃州大手一揮：“這次不滿意可以再來，那些資源還需要嗎？NY市禦獸聯盟這邊的儲備有點不太夠了，不過你别擔心，我現在就去向聯盟總部申請，保證不會被拒絕！”
呼吸急促。
要是進化後的暴力巨熊的體型再大一點，周圍其他好的建築一定也會被一起牽連到！
黃州忍不住朝着喬白豎起了大拇指：“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精益求精吧！”
确定這是撼天熊，不是開天熊？
但是一想到破壞了喬白的研究所要賠償的金額，楚雁翊就有些呼吸不上來。
負債累累啊！
喬白：“？”
“後面隻需要再驗證一下……”黃州的表情看起來比喬白還着急。
哪怕喬白的研究所建立在NY市比較偏僻的市區外圍，可是撼天熊這碩大的體型一出來，不可避免地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和注意力。
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區别就是——進化後的暴力巨熊的手裏多了一把武器。
看看眼前進化後的暴力巨熊，就問有誰能拒絕的了？
有。
但是不多。
天開辟地。
毛發從原本略淺的棕褐色變成了深深的棕褐色，隐約還帶着點黑色在其中。
等喬白把消息一放出去，有暴力巨熊的禦獸師肯定排着隊想要送上門來讓喬白選擇他們配合進化研究。
“這個體型應該還沒有達到最佳體型，差了點意思。”
“啊？”黃州一臉懵逼：“很難複刻？爲什麽，你這進化路線不是已經研究成功了嗎？”
然而。
黃州：“？”
喬白還不滿意？
讓黃州沒想到的是，喬白搖了搖頭：“很難複刻。”
直接把進化後的暴力巨熊的帥氣程度提升了十個點不止。
“這個體型……夠了，夠夠的了，要是再大一點……”楚雁翊帶着深深的惆怅和悲傷的目光從四周的碎石和斷壁殘垣中劃過。
五十多米這樣真的夠了！
真的不行了。
喬白在看到手持大斧子的撼天熊後，腦海裏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了這個想法。
更别說暴力巨熊原本的進化路線裂地暴怪熊，進化後條件比較優越的身高大概也就在八九米左右。
看看看看！
雖然已經自我安慰過一波了。
一柄和進化後暴力巨熊體型非常匹配的精鋼大斧子。
而喬白研究出來的這個暴力巨熊新的進化路線，直接把這個身高提升了五六倍。
畢竟。
每一個新的進化路線被研究出來，這就是黃州的政績。
作爲NY市禦獸聯盟的會長，喬白越牛逼，成就越多，黃州連帶着也能受到更多的尊重和敬仰，連帶着整個NY市禦獸聯盟都能得到好處。
喬白簡單地把楚雁翊暴力巨熊的情況說了一下。
“天河市禁忌之地裏出現的問題，才是暴力巨熊新的進化路線的關鍵。”喬白沒有提原始之氣，隻是把楚雁翊所了解的情況換了一種方法說了一遍。
“唔……”聽着聽着，黃州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像是在回憶思索的表情：“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怎麽覺得好像有點耳熟呢……”
喬白用詫異的目光看向黃州。
恩？
聯盟居然知道原始之氣嗎？
“迷霧、重傷不愈、新的進化路線……這……這怎麽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靈霧開智？”黃州喃喃地說道：“雖然細節上有點不太一樣，可是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有點像一回事呢！”
喬白：“靈霧開智？”
黃州點了點頭，看向喬白，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屬于長者的智慧：“靈霧開智，現在的禦獸師都很少有知道的了，因爲這個說法在三十年前就被認定爲是一種僞科學，胡編亂造的存在。”
“但是在我們小時候還是經常能聽說到的，并且有不少人希望可以遇到。”
說着，黃州見喬白和楚雁翊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發型，在斷壁殘垣的環境中找了一個還算幹淨的位置坐下來。
在這高高的殘骸堆上給喬白他們講起了過去的傳說故事。
“霧氣，不知道什麽樣的霧氣，可能是自然界中普通的一場霧，也可能是隐藏在禁忌之地深處的霧，要是你能遇到其中最爲特殊的靈霧，你的寵物就有可能會獲得難以想象的超凡之力，變成超凡生物。”
“小靈貓知道吧。”黃州說起了NY市最常見的超凡生物之一的小靈貓。
喬白和楚雁翊點了點頭。
雖說兩個人都沒有契約小靈貓，但NY市以至于周邊的好幾個城市，十個契約了兩隻寵獸的禦獸師中，至少就有四個人契約了一隻小靈貓，10:4的這個比例已經非常不小了。
“其實在一百年前左右，是沒有小靈貓這種超凡生物的。”像是故弄玄虛，黃州說着停頓了一下：“小靈貓是怎麽來的呢？”
“靈霧？”倒也不需要怎麽猜的，喬白隻是配合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黃州點頭：“對，就是靈霧。”
“據說在一百年前，NY市有一個名叫劉洋的普通人，他收養了很多貓，都是些無家可歸的貓咪。”
“他照顧着貓，對它們很好，就像是對待家人一樣。”
“在一場特殊的大霧中，不少的貓咪都受傷、流血、遲遲無法治愈，其中一部分貓咪死去了，還有一部分貓咪在劉洋的照顧下挺了過來。”
“一開始劉洋還沒有發現什麽，直到二十多年過去了，劉洋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喬白猜到了：“普通的貓咪壽命隻有十來年，照顧得比較好的貓咪也就堪堪活到二十年，可這也是個例。”
“但是他照顧的那些貓咪很多都活過了二十年。”喬白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
“沒錯，是這樣。”黃州認可了喬白的猜測：“一隻兩隻普通貓咪壽命超過二十多年不算什麽，可是一口氣十幾隻二十幾隻呢？”
“劉洋再仔細一看，這些壽命超過二十年的貓咪幾乎都是當初在那場大霧中活下來的貓咪。”黃州眯着眼睛：“劉洋轉頭就去查看了它們的後代，驚訝地發現它們的後代的身體素質遠遠超出了普通的貓咪。”
“劉洋終于意識到了——哦，這些貓咪的身上好像發生了一些不得了的變化，它們好像擁有了超凡的力量，變成了超凡生物。”
“靈霧開智這個說法也就被流傳了下來。”
楚雁翊舉手想要發話，黃州對着她點了點頭：“有什麽想問的直接說，就我們幾個人不用太拘束。”
“我就想問，貓咪從普通生命進化成爲超凡生物的存在後，不管是在日常生活中還是在其他方面，特别是智商，多少和普通生物都不太一樣了吧，那個人在發現貓咪壽命太長之前，真的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嗎？”楚雁翊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因爲……是貓吧！”不用黃州回答，喬白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黃州贊同的不能再贊同：“大概因爲是貓吧！”
一根筋的格鬥少女·契約的寵獸全部都是一根筋格鬥屬性的暴力巨熊的楚雁翊：“？”
楚雁翊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是旁邊的盧永進隋玉夫妻還有其他兩位研究員顯然都get到了喬白和黃州的梗，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笑聲。
确實。
如果是其他普通生物開智的話，還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點什麽。
但如果是貓咪這種懶散的、理直氣壯把人類當做奴隸來奴役的生物……咳咳。
代入一下小貓咪，總感覺不管它們做什麽好像都非常正常，一點問題都沒有呢！
“我想小時候好像也聽說過類似的故事……貓的報恩之類的？”這個時候隋玉也說道：“就是那種窮小子灰姑娘救助了一隻受傷落難的小貓咪，等小貓咪好了之後，沒想到小貓咪搖身一變成了大美女大帥哥的故事？”
隋玉看向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丈夫尋求認同。
盧永進：“……”
“我沒怎麽看過這類童話故事。”
其他兩個研究員的表情也有那麽一點尴尬。
咳咳……這種童話故事之類的……他們的确不感興趣啊！
隋玉翻了一個白眼：“算了算了，反正确實是有這類的故事，但我之前都沒怎麽在意過。”
“畢竟童話最擅長的就是發揮想象力，夢有多大心有多大。”
“不過要是和這個什麽靈霧開智聯系在一起的話……突然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說完隋玉擡頭看向了巨大的、站在那裏手腳不安，眼神遊移的進化後的暴力巨熊。
撼天熊：QAQ
太好了！
終于有人注意到熊熊了！
明明熊熊這麽大一隻，爲什麽感覺就像是一個小透明？
根本沒有人在意熊熊的死活！
聽懂撼天熊在說什麽的喬白：“……”
額……
好吧。
他确實也差點把撼天熊給忘了呢。
有句話是怎麽說來着？
越大越合理！
越大越不容易引起注意力！
“咳咳。”喬白咳嗽了兩聲，吸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後指向了前方的撼天熊。
楚雁翊連忙跳了起來，跑到了撼天熊身前，摸着撼天熊的……腿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忘了忘了，差點就忘了你了。”
“要不……我先把你收起來？”楚雁翊話音剛剛落下就對上撼天熊有點委屈的小表情。
楚雁翊摸了摸鼻子，眼神真誠地和撼天熊的眼神對視：“熊，你這個體格配上這個表情，有點吓人了。”
撼天熊：“……”
有被深深地打擊到。
撼天熊的腦袋後面出現了一排的黑色挂面。
“行吧，不想回去就先收拾收拾這裏的廢料。”楚雁翊見撼天熊不想回精神海禦獸空間也不強求，她繞了一圈指着周圍的斷壁殘垣：“伱能做的事情還挺多，一樣樣地來吧。”
“錢我們不多，但是一點力氣活你應該還是能做的吧。”
“賣身抵債，我們一起。”楚雁翊長籲短歎，擡手拍了拍撼天熊的腿毛，表情惆怅地說道。
這是她唯一能想出來解決的辦法了。
撼天·握着大斧子以爲接下來就能成就一番大事業·開天辟地也不是不行·沒想到進化後的第一件事是當處理垃圾山的小工·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