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八歲就被朱元璋收爲義子,那個時候老朱還沒有孩子。
待到十八歲,沐英就被朱元璋委以重任。
他在大都督府掌控天下兵馬曆任七年後,才被外放關陝,在此地練兵。
如今的西北經過上一次戰役,雖然馮勝在甘肅地區取得了勝利,但爲了避免孤軍突出,又帶兵撤了回來。
沐英自從報告烏斯藏使者被搶劫事情之後,同時向南京傳信,也不斷的派出斥候前去查探。
但那些斥候無一都是有中了瘴氣的反應。
不過好在天子給他寫了一封信,叫他挑選軍中好手一千人,前往青藏地區。
帶着糖塊以及收購當地的酥油茶一同前去,後續會緊急給你送一批紅景天的藥材。
以此來檢驗我中原人進入高原後能否克服高山病。
此乃秘方,不可輕傳。
朱标就把糧長的奏章給他爹看。
他當了皇帝之後,對戰事的觀點就是慎重用兵,不可黩武。
不許施恩撫,懷柔等手段,也更不能用儒家的什麽所謂感化他們,讓他們自覺改惡從善。
用他們的腦袋來警示其餘有異心的人。
先騙朝廷減免,再正常向百姓征收,以賺取中間的“差價”。
他要在那裏驗證一二天子給他發來的秘方,爲大軍進發做好準備。
對于這些少數人的暴虐和對大明的敵意行爲,大明必須要用軍事的行爲,徹底的幹掉他們。
他稍微思索了一二,發現這群人去真的合适。
“爹,我相信正德必然是改邪歸正,否則不會如此之快的又能見面。”
尤其是他雖然貴爲天下之主,但還是他娘的沒有錢用!
朱元璋想着自己生活以及一家老小生活省錢,殺貪官抄沒把該屬于朝廷的錢拿回來,想要靠着青樓賺錢,都是爲了填補軍費這個巨大的窟窿。
朱元璋安排完毛骧後,回到皇宮爺倆聊了一下糧長的事。
故而朕打算派一批人前去基層查探,你可有人選?”
如此一來,對于這些少數上層分子,大明必須要用武力懲處。
不過今日王布犁倒是提醒了咱,咱也不能輕易相信他們,他們萬一爲了貪污稅糧而刻意誇張災情。
但是總有一少部分上層分子,一旦大明對他們表現出遷就、放縱,他們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開始肆無忌憚的“危害少數民族百姓以及大明的安全”。
因爲老朱認爲打仗太費錢了。
因爲朱元璋在信中告訴他,過陣子就派遣衛國公鄧愈作爲主帥,你沐英作爲副帥前去平定吐蕃,到時候殺到昆侖山去,叫那些吐蕃人認識到誰才是天下的主人。
“就這麽辦吧!”
這也是朱元璋接到沐英的消息後,便立即想要進行反擊的思路。
曆經數日,朱元璋父子兩個終于又得到了進入仙境當中的機會。
朱元璋眉頭皺起來了:
“咱知道上元縣水患嚴重,但萬萬沒想到其餘各地的水患同樣不小。
面對父親的考問,朱标良久,臉上才重新挂上笑容:
“那便先派遣那些監生前去查他吧,正好試試他們的成色,表哥訓練他們行軍,也該讓他們就近遠足看看成果。”
其餘周邊的臣服大明小弟咋想?
更何況朱元璋他還想要控制西域呢。
他們仔細一瞧,還是上次在仙境當中見到的正德皇帝。
朱元璋對于邊防以及那些少數民族的聚集地用兵是極爲慎重的。
但因爲是陛下說的,他還是堅定的執行。
“如此也好,省的咱隻知道後世子孫當了皇帝之後片面的事,不好讓咱判斷。”
當然了老朱并不是一個喜歡打仗的人。
朱元璋叫朱标寫一寫,雖說他早就派檢校去查探,但正常流程也可以走。
這個時候沐英已經帶兵向着西甯進發。
沐英對于秘方感到奇怪,畢竟那些傳言他早就聽聞過,從來沒有破解方法。
如此大軍就能踏平吐蕃周遭勢力,将來也能入主西藏之類的戰略構想。
對于兒子的提議,朱元璋都沒想到會要派這群人去。
最重要的是希望這次的試驗,能夠有效。
現在烏斯藏朝貢的使者被吐蕃餘孽截殺,那他們指定是勾結北元了,要與大明爲敵,幹他們準沒錯了。
特别号召北方的少數民族,跟他一同推翻大元的統治。
小弟來朝貢,你不留情面把他幹掉了,這就是打我大明的臉.
我不幹你等着你繼續打臉嗎?
最重要是他們不守規矩。
而且他當了皇帝也開始講究師出有名。
……
如此才能保證少數民族地區的百姓,有一個和平安定的環境。
朱标也在一旁附和。
朱元璋輕微颔首,是這個道理。
然後他們父子二人就瞧見了正德皇帝身邊圍着太監團隊。
這些太監谏言如今朝廷收入降低,主要緣由是文官們嚴重的管理不善以及貪污造成的,他們家裏的良田都多了去。
其實聽到這裏,朱元璋心中就已經有些認同了。
咱開國收的賦稅竟然要比正德還要高,那就隻能說明有人大量的貪污。
所以那個叫劉瑾的太監,就提出一項對負責财政事務的官員進行普遍審查的建議,對那些已被發現玩忽職守的官員處以罰金。
看着看着朱元璋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爲劉瑾爲皇帝籌辦了舞蹈、角牴、珍稀動物的動物園,當然還有樂隊。
就是他首先向皇帝提出,皇帝說不定會樂意化了裝去京師街頭閑逛,而皇帝的确喜愛這種活動。
所有這些娛樂使年輕的皇帝對國家事務不感興趣,他漸漸把國事的安排托付給了劉瑾。
“好一個玩物喪志啊!”
朱标哼笑了兩聲,少年皇帝繼承皇位,竟然一丁點想要處理政務的想法都沒有。
反倒受到太監的蠱惑,隻知道享樂,大明還能有好嗎?
“就沒有臣子敢于勸谏的?”朱标對于文臣還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天子被小人蒙蔽,正是他們這群人應該挺身而出的時候。
然後朱标戶部尚書牽頭請求皇帝處死這個太監劉瑾,此舉還得到了宮内一幫大太監們的支持。
“啧啧啧。”
朱元璋看到這裏忍不住發笑。
這些大太監是服侍上一代皇帝的,顯然是不樂意手中的權力被新皇帝身邊的太監給搶走。
他防住了後宮作亂,可沒想到太監們更是拉幫結派。
畢竟同行之間才是赤果果的仇恨。
尤其是太監這行當,卷的更加厲害。
奈何文官裏有内鬼,把這件事告訴了劉瑾,劉瑾便帶着其餘七個人趕在大臣告狀之前,先行告狀。
劉瑾告訴這個年輕的皇帝,整個事件是一個限制他行動的預定陰謀。
掌司禮監的大太監在這個陰謀中和大學士們合謀。
第二天,這些人果然開始上書,并且真的如同劉瑾所言,全都是限制他這個當皇帝的行爲。
朱厚照心想老子當太子的時候都沒有人管我。
現在我都當了皇帝,反倒個個都要來管我。
你們就是欺負我年幼。
但這些人畢竟是他爹留給他的班底,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嘴上表示自己一定會改。
待到下了朝,朱厚照更加信了劉瑾的話,大發脾氣。
朕既然管不了外庭,連内廷都管不了嗎?
朱厚照立即讓劉瑾執掌司禮監。
其餘的七個太監取代了在各個重要宦官機構和軍事職位上的劉瑾的敵人。
曾經反對劉瑾的大太監們被免職、驅逐,後來在去南京的路上被暗殺。
“等等。”朱标突然發問:
“我大明的京師不該是在南京嗎?”
“他們如何能從京師去南京的路上被殺?”
面對兒子的提問,朱元璋給解釋了一遭:
“朕在仙境當中看到朕歲數大了想要遷都的事,還派你去勘察各處來着。”
“哦。”
朱标了然,畢竟深處南京對于西北等地的控制力過于薄弱,再加上北元一直都沒有被消滅,北邊需要布置大量士卒。
皇帝不過去的話,派遣其餘将領,父皇内心怕是不放心。
看樣子大明今後是要遷都的。
“标兒,伱看出來這個劉瑾的方法來了嗎?”
朱标仔細回憶一二,開口道:
“此人很聰明,他沒有跟皇帝指責攻擊他的那些文官們,而且利用正德皇帝對文官管教他的厭惡感。
他蠱惑皇帝說連先皇留下的太監都站在文臣那一邊,陛下今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皇權被臣子限制住,這是哪一個皇帝都不願意出現的事情,特别是内廷與外庭之間的勾結。”
劉瑾的一手矛盾轉移,借力打力,直接絕地翻盤。
“是啊。”
朱元璋也着實沒想到,這個叫劉瑾的太監,還挺懂人心。
要是放在朱元璋身上,無論是誰都留不得。
“看得出來正德皇帝對于自己的玩伴,是不舍得下手的。”
朱元璋也提了一嘴,這孩子念舊,但偏偏就有些念舊過頭,不知道什麽叫國事爲重。
誰對大明有害,宰了就行。
如此婆婆媽媽的,不适合當個皇帝。
不過朱元璋一想,正德這孩子目前還沒王布犁歲數大呢,貪玩了些也算是正常,但作爲皇帝就是不正常的事。
接下來就是劉瑾恢複了祖宗之法,開始爲文官上廷仗的套餐,竟然有人被打死了。
然後更多的文官因爲這件事上書,接着被打廷仗。
其中就有一個叫王守仁的低級小官,順便就給貶谪到龍場去了。
順便開始給這些文官上枷鎖,正德朝的風氣簡直是一下子就給退到洪武朝了。
那誰受的了?
然後劉瑾就遭到更多文官的集體抵制。
可事實上,朝臣們想要幹活得準備兩份文稿,一份照例交給皇帝,但是正德不怎麽看,隻抽查。
另一份得給劉瑾。
“好好好,大明又出一個立皇帝啊!”
劉瑾除了在打擊文臣上面頗有些“太祖風範”,然後想要不貪污簡直是不可能的。
每個進京同皇帝彙報工作的人,全都得給他送錢。
誰敢不送,不等他回家,革職的旨意就比他先到家了。
那些大臣顯然不會自己個掏錢,于是就打着劉瑾的旗号在地方上搜刮錢财,給他分個一成。
正是大明文官的拿手好戲。
惡名你背,好處我拿!
誰讓你劉瑾的名聲全國聞名,什麽惡事都是你幹的,這可太說得過去了。
封他一句平(背)賬(鍋)大聖也不爲過。
朝堂上忙着争權奪利,地方上各個官員搜挂錢财,導緻許多百姓活不下去。
故而民變四起。
“哎,怎麽回事?”
朱元璋正看到哪裏出現民變,怎麽還插播了呢?
畫面一轉咋王布犁又開始看歌舞表演了,這次直接出現了兩個仙女。
一個穿着黑絲、一個穿着白死,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
“你娘的,正是緊要關頭。”
朱元璋憤憤不平。
但這是在仙境當中,王布犁是聽不到他說的話,也不知道有人看着他。
倒是朱标還是年輕氣盛,看着這兩個女人,視覺沖擊還是蠻大的。
雖說他不是純愛,呂氏的肚子越來越大,可他也沒有體驗過一次兩個女人侍奉的場面。
畢竟他目前也就兩個女人。
待到回到宮殿内,朱元璋依舊眉頭緊皺,朱标确實憋得難受。
“标兒,你說,這太監之事應該如何防範?”
“我不知道。”
朱标盡量控制住自己臉上的神色,屏息凝神的回答。
“是啊,你不知道。”
朱元璋長歎一口氣,皇帝年幼,太監掌權。
這該怎麽避免呢?
發愁!
現如今朱元璋對于進入仙境沒有絲毫的暢快感,再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麽激動。
每次去都發現一大堆問題。
明明已經規定過太監不許讀書,也不許幹政,但劉瑾那個太監确實沒怎麽讀過書,皇帝不處理的政務,被他一頓胡幾把搞。
“此事你抽空問一問王布犁,萬一他有好法子呢?”
朱标面上應了一聲,但心中确實明白。
從古至今宦官弄權這件事都沒有避免,難不成王布犁他就能夠改變?
想想都不可能!
朱元璋心煩氣躁,叫朱标立馬把王布犁給叫進皇宮來詢問,打着就是告訴他來參加生日宴會的旗号。
于是當王布犁在縣衙溜溜達達的時候,便被人請進皇宮。
朱标瞧着他來了後,看他氣色也不像被兩個仙女給吸幹了的模樣,也沒有被采陽補陰,大抵是雙修之法?
當然這些疑問,朱标也不會主動詢問,免得暴露自己能借着王布犁進入仙境的事情。
“妹夫,此番叫你前來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
“嗯?”
王布犁坐在椅子上,看着朱标面露疑色。
“我爹決定了,要在他過生日的時候召見你,在親戚們面前好好介紹一下你。”
“啊?”
王布犁本以爲自己能見到朱元璋的真面目,還得等成親那天。
未曾想竟然會被提前安排了。
王布犁嘴上笑呵呵,心裏媽賣批。
好不容易盼來了大明朝的三天當中的一天假期,多麽珍貴啊!
結果還讓我進宮來給你老朱祝福生日快樂?
老子那天就不快樂!
于是王布犁隻能臉上挂着笑:“陛下終于肯見我了。”
“你對父皇很是好奇?”
“當然好奇了,哪有嶽父不好好看一看女婿是否合格之類的,更何況還是天子。”
王布犁哼笑了一聲:“若不是大哥你把驸馬都尉的牌子給我從木牌換成銅牌,我都以爲自己要被旁人給替換了。”
“哈哈哈,那是不可能的。”
朱标連連擺手,成親的過程都要走完了,堂堂天子豈會主動反悔?
有的是法子,讓你主動反悔!
更不用說王布犁對于大明朝的重要性,天底下沒有人可以替代他的存在。
“父皇日夜操勞國事,其實早就暗中觀察過你了,隻是沒有叫你知道。”
“哦,原來如此。”
王布犁表示認同這個說法。
到底是朱元璋,他要是閑的蛋疼了,那他就不是朱元璋了。
朱标随口問道:“妹夫啊,最近我讀史書遇到一個難題,想聽你給我解解惑。”
“我?”
王布犁用手指了指自己笑道:“我一個隻會破點簡單案子的,如何能給太子哥解決什麽曆史難題啊,過于高看我了。”
你小子都懂得帝王心術,還跟我在這裝,真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本事?
“閑聊嘛,我就是看中你會破案子的本事,興許就能從中抽絲剝繭,找到好的線索。”
“既然如此,那太子哥你盡管說,我盡量給你抽絲剝繭一下。”
“好好好。”朱标這才歎息道:
“秦朝宦官趙高操縱國事,東漢十常侍禍國殃民,唐朝宦官更是敢廢立皇帝、弑君!
你說說該如何避免宦官弄權?”
大明宦官弄權的也不在少數,他仔細回想鞑清有沒有出現宦官弄權的事啊?
大概就是努爾哈赤被人伺候的時候,沒用過太監,都是沒被閹割的奴才,所以才會有他家被偷的風聲傳出來。
王布犁輕輕扣了下桌子:“太子哥,我倒是想起一個能避免宦官弄權的法子。”
“你快說。”
朱标本來沒抱着多大的期望,但是對于王布犁突然說他有一個想法,很是興奮。
“那就是不用宦官呗。”
“額。”
朱标聞言臉上的激動之色一下子就沒了。
宮裏不用宦官,顯然是不現實的。
但不得不說王布犁說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若是把宦官給從宮中去掉,有沒有人能夠取代他們的存在。
“太子哥,我說的這個法子,有沒有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