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子航給杜人遠喂紅糖水補充一些體能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他将碗遞給旁邊的杜子曦道:“我接個電話。”
杜子曦接過湯碗,小心的挽了一勺,遞到了杜人遠的嘴邊。
看着眼前孝順的子女,杜人遠一時間也是心緒複雜。
這些子女倒是一個都沒白養,都是有出息的,也都是知道孝順的。
雖然還有兩個在外面,但那也是他特意派出去的,一時間也不好回來,否則在外部的經營可能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嚴令他們禁止回來。
倒不是他們不孝順。
子女孝順本是好事,可越是如此,杜人遠越是心中悲涼,縱然義子女再孝順,也是難以助他康複。
他心緒複雜的喝下一口紅糖水時,杜子航已經取出了手機。
這個電話原本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但他在看到号碼的瞬間突然有種熟悉感。
他立即想起來了,這不是昨天手下人調查來的陳神醫的号碼嗎?
杜子航雖然很懂規矩的隻留了自己的名片給陳默,沒有找陳默要電話,但實際上,以他們的手段,想要弄到陳默的号碼簡直不要太簡單。
他手底下的人,在昨天陳默的事情爆出來後,就已經想要争取表現,提前将陳默的相關信息快速的收集完畢了。
等杜子航一回來,便基本上将陳默前半生的信息了解了個大概。
自然也包括了他的電話号碼。
隻是杜子航之前确實沒有要陳默電話打擾他的想法,所以就隻随意瞟了一眼陳默的号碼。
現在突然看到這個号碼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亮起,他才猛然有種熟悉感,也順帶着想起了這個号碼爲什麽這麽熟悉。
他當即興奮道:“爸,陳神醫打電話過來了。”
說完,他便立即接起了電話。
而一旁原本氣息萎靡的杜人遠,也是瞬間精神一振,眼中難掩興奮的将目光投向了杜子航的手機。
杜子航懂事的打開了免提。
“喂。”杜子航沒有直接喊出陳默的名字,因爲他怕陳默誤以爲自己刻意調查他的号碼。
“喂,我是陳默,你昨天說你的父親需要看病,我下午沒課,正好有空,是你來接我,還是伱給我個地址我自己過去?”
“您在哪裏,肯定是我們去接您,怎麽好讓您自己過來?”杜子航連忙興奮的說道。
一旁的杜人遠和杜子曦的眼中也是冒出了喜色。
沒想到這位陳神醫這麽好說話,昨天才剛求完他,今天就立即給回信了。
“那好,我在魔都大學門口等你們。”
“行,我馬上就來,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先别這麽說,病人還沒看,能不能治好還不好說。”
“不不不,您能答應來看看,就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我這便過來接您。”
挂斷了電話,陳默覺得杜子航這家夥倒是還挺知恩懂禮的。
每句話對自己都是敬稱,人還沒看就先謝上了。
“父親,你的病,這下子絕對是有戲了,聽說衛老爺子,在陳神醫去過後,全身傷病也已經盡除了,如今大家都在驚歎于陳神醫的醫術之不可思議呢。
正常醫家治病,就算可以康複,也不至于将一個人的精氣神恢複的這麽快。
但陳神醫的治療卻格外的不同。
先不說了,我這便立即去将他迎回來。”
杜子航興奮的說完,便快步的準備跑出門。
其實他可以叫手下去接陳默就行,但爲了顯示出自己足夠的誠意,他自然是決定親自前去。
不過他剛要走,卻是被杜子曦給攔住了。
“哥,我去吧,聽說陳神醫跟我年紀差不多,而且我們還是校友,路上也好交談。”
一聽這話,杜子航看了一眼杜子曦。
杜子曦确實如趙玥說的一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她的面容清秀,五官玲珑精美,清澈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動人心魄,細柳眉下長長的睫毛則像一把小扇子,微微顫動,給她的美麗增添了幾分可愛和靈動。
她的皮膚白皙無瑕,宛若瓷器一般光滑細膩,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輕撫。
她的身形也是極好,修長的身材配上纖細的腰肢,身着一襲貼身白裙的她盡顯婀娜多姿體态。
她的長發如絲般柔順,耳朵上挂着一個彩色的耳飾,顯得頗爲的靈氣。
以杜子曦的美貌,與陳默接觸接觸倒不是壞事。
要是杜家能有這樣的賢婿入贅,那簡直是杜家的福祉。
杜子航昨天就看出來陳默和柳沁藍之間還是有幾分客氣在的,可見他們并不是男女朋友關系,所以他們杜家還有機會。
“好,小曦,你知道陳神醫的樣子吧?”
“怎麽會不知道,昨天的事情這麽轟動,我想不知道都難。”杜子曦燦爛一笑道。
“那行,就交給你去了,一定要注意對人家的禮貌,不可得罪了他。”
“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我有分寸。”杜子曦說完對杜人遠說道,“爸,那我先過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杜人遠叮囑了一句,心中卻是已經壓抑不住的興奮了起來。
終于,終于是等到好消息了。
他曾經一度在化療的痛苦中想要放棄。
但杜子航、杜子曦他們紛紛哭着勸慰父親不要放棄,他們還在想辦法。
杜人遠眼見義子女如此孝順不舍,他也是沒狠下心來直接撒手人寰離開他們。
沒想到長久的堅持終于是迎來了回報,老天給他派來了一個神醫拯救他來了。
“子航,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杜人遠抓着自己義子的手,心有所感的說道。
他倒下後,這幾個義子女本來不想接手幫内事情的,實在是沒辦法不得不投身進來。
本來杜人遠當年收養他們,也沒奔着要他們接班的想法,一直膝下沒有一兒半女的他隻是突然動心起念想要做一件善事,也想體會一番做父親的感受,才領養了他們兄妹五個,以後子女們有什麽想法和目标,就任由他們去。
沒曾想子女們都出落的極好,最後卻因爲他這父親不行而被迫回來接手爛攤子。
現在這日子終于是熬到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