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整整一夜的時間。
陳澤都沒有停過,他測試了各種辦法。
檢測人體疼痛的極限,也推敲出了,一套屬于自己的辦法。
同樣,面前的穆正風整整承受了一夜。
當所有事情結束的時候。
穆正風已經癱軟在地上。
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闆。
他身上的傷口縫合了,又繼續下刀,連他自己都不記得,這種折磨持續了多少輪?
隻是當事情結束的時候。
穆正風情緒早已崩潰,如同一個呆滞的傻子,雙目無神,面無表情,嘴巴張着,鼻涕和眼淚混雜在一起。
血水沾染在地上,因爲疼痛期間滿地打滾,導緻整個地下室,布滿了暗紅色的污漬。
甚至有一股屎尿的騷臭味。
在整個過程當中,陳澤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而那天晚上,穆正風留下的東西,也隻是一種簡單的暗号。
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可能活不成了。
但哪怕是死,也絕不能讓對方好過。
而不管是唐家,還是穆鴻光,郭家都因爲宴會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
加上請的大家級别高手還沒有過來。
他們又沒法針對韓美美和倪白桃,畢竟連賀明達,都敢背叛穆鴻光了。
鬼知道繼續派往大家級别的高手,會發生什麽?
恰巧那個時候,孫龍又要帶着自己的妻子兒女,離開山海市,返回北方。
索性,也就把那股子怒火,發洩在了孫龍的身上。
說白了。
孫龍極有可能,隻是承受了那股無名之火。
本來他并不該死的,畢竟人都已經要走了。
可穆鴻光不做點什麽,卻又有些說不過去。
于是乎,孫龍成了替罪羔羊。
陳澤冷漠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神情癡傻的穆正風。
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外面等候到諸多身影,看到地下室的場景。
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曾經那個穆正風,每次出現在人前,總是帶着笑臉,有一股子凜然于衆人之上的氣息。
他總是大權在握,仿佛未來就是山海市的掌控者,他擁有着旁人無法想象的一切。
從出生開始,所經曆過的種種變故,讓這個人擁有着難以磨滅的堅毅。
整個山海市當中,除了穆鴻光之外,能夠堪稱爲傳奇的,恐怕就隻有穆正風了。
他近些年來,同樣鑄就了不少奇幻的故事。
也讓這個名字,深深的印入了許多大家族的心中,得到了無數人的支持。
可就是這個,處變不驚,性格堅毅,從未表露過自己柔軟一面的人。
卻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滿地的鮮血,千瘡百孔的軀殼。
近乎癡傻的神情,想起昨晚,一波接着一波的慘叫。
以及旁邊用完了的醫療箱。
隻聽咕噜一聲。
衆人齊齊的咽了口唾沫。
一個瘋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瘋子擁有着絕對的武力。
又擁有着驚人的醫術,他可以找到,你身上每一個極限的疼痛點。
他可以用千萬種辦法,在你身上留下無數的刀口,用近乎極緻的手法,讓你品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同時又能把伱從瀕死的邊緣拉回來。
進行一次次的折磨,一次次的實驗……
在這種病态的癫狂之下。
試問,誰又能扛得住呢?
韓美美看着面前的陳澤,第一次品味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病态!
之前所有人面對陳澤的時候,其實還沒什麽太大的感覺。
隻是覺得這個人有些偏執。
可每一個瘋子,包括武癡,其實都是偏執的,他們接觸過這類的人不少。
甚至是某一類的天才,他們的偏執都極爲可怕,而韓美美和倪白桃,也隻是把陳澤歸爲這一類人。
直至現在,他們才清楚的知道。
這個瘋子,爲何能讓整個山海市,爲之動蕩,爲之恐懼了。
甚至有幾個莊園裏面的醫療人員。
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看到地下室怎麽打開,韓美美又使了個眼色。
确認沒人阻攔之後,飛快的沖了進去,檢查穆正風的身體狀況。
可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全都吃了一驚。
神情更是變得無比的複雜。
又回到了韓小姐的身旁。
小聲的說道。
“穆正風的身體狀況良好,不知道陳醫生用了怎樣的手段,明明經受了一夜的折磨,可各種身體機能,卻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受了如此之多的刀口,哪怕是換了,他們這些頂尖的醫療團隊。
想要徹底的控制住,都需要借助到各種醫療器械,甚至是輸血。
可令人奇怪的是,地下室當中的穆正風,除了精神狀态,已經崩潰了之外。
其他機能都完好無損,甚至隻要穆正風的意志,能夠堅持下去。
他們相信,陳澤有一百種辦法,讓穆正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于面前的陳澤,卻隻是走向了一樓的洗手間,看都沒有看身後的衆人。
關元化同樣瞥了一眼地下室。
瞳孔微微收縮,卻也沒有說話,跟上了陳澤的步伐。
剩餘的十八個徒弟,還有賀明達不外如是,全都跟了上去。
等到陳澤和他的人走光了。
那幾個醫療團隊的人,才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在此刻消失無蹤。
卻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韓小姐,穆正風的身體狀況,我們都檢查過了!”
“雖然受到了一夜的折磨,可卻奇迹般,被人給保住了!”
“哪怕是我們韓家整個醫療團隊出動,配合許多器械,都不一定能做到這種地步!”
“那位陳醫生,絕對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他不僅僅在腦科方面,擁有着遠超常人的手術經驗!”
“同樣在外傷,以及其他手術,有着自己驚人的理解!”
這些話,陸陸續續被說了出來。
原本衆人都以爲,陳澤隻是在腦科方面,擁有世界級的能力。
可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在腦科登峰造極的瘋子,其他方面同樣,達到了旁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可光是想想,卻又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畢竟,這樣一個不管是醫術,還是折磨人方面,都堪稱恐怖的人。
若是把這種手段,用在他們的身上。
在場的人,又能扛得下多少輪呢?
光是想到昨晚地下室裏面,可能發生的場景。
就讓衆人,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