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在莊園大廳,等待着關元化的歸來。
至于大廳裏面的人,則是開始接下來的計劃商讨。
比如該什麽時候前往唐家莊園。
又該如何,牽制唐家莊園裏面的高手。
一直聊到了,天色蒙蒙亮起。
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着。
關元化推門進來,帶着十八個弟子。
站在了大廳中間,而關元化的手中,還拖着一個猶如死狗般的青年。
青年跟先前的穆正楠一樣。
長得異常的俊美,甚至帶着些許異樣的陰柔,如果這樣的人,是個女兒身的話,恐怕比起陳澤身旁的倪白桃,還要美上幾分。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
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
被丢在大廳中間後,目光格外的陰沉。
他擡頭瞥了一眼在場的衆人。
終是落在了賀明達的身上。
似是明白了什麽,無奈的搖了搖頭。
苦笑道。
“整個山海市,知道我的藏身地點,一個手數的過來!”
“哪怕是海島上面的安保,都不清楚,我就在島上!”
“卻隻有你一個人,在外面執行任務,我早就該猜到了!”
說完,眼前的穆正風,欣欣然的擺了擺手,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相比于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眼前的穆正風,就顯得成熟了不少。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的到來。
就算不是眼前的陳澤,也可能會是其他人,畢竟現在的山海市太亂了。
哪怕是他的老爹親自出手。
依舊有些隐隐壓不下去的征兆。
索性也沒再多說什麽,任由周圍的人,将他五花大綁。
卻也沒有直接把人給殺了。
因爲眼前的穆正風,接下來還有大用。
說不定能在這個人的身上。
做一些文章。
起碼韓美美,倪白桃是這麽想的。
自家老闆的大公子,因爲賀明達洩露行蹤,導緻被關元化抓走。
如今,賀明達顯然沒有了退路。
同樣滿臉苦澀,自知這件事情傳出去,穆鴻光肯定不會放過他。
也就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僥幸。
默默站在了一旁。
韓美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穆正風,臉上帶着意外之喜,甚至露出幾分暢快。
因爲接下來,要跟郭家聯姻的,就是眼前的穆正風。
抛開穆鴻光,有沒有私生子一說。
目前,穆鴻光明面上的孩子,就隻有穆正風,穆正楠。
當然還有一個女兒,不過現在人在國外,根本不可能回來。
穆正楠死了。
穆正風被他們抓了。
除非穆鴻光把私生子找出來。
不然的話,這次的聯姻十有八九會失敗。
“關大家,果然非尋常人也,說三個小時,就是三個小時!”
“先把穆正風給帶下去,等到唐家宴會開始的那天,還會有大用!”
後面也沒什麽好商量的了。
大概的事宜,在關元化出發的那段時間,就已經全部定下。
又交代了幾句,場上的衆多家族掌權者,紛紛離開了莊園。
陳澤也起身走了出去,關元化帶着十八個徒弟,緊随其後。
賀明達猶豫了片刻,卻也跟在了後面。
他比不上關元化,卻又把穆鴻光得罪死了。
若是無人庇護,迎接他的便隻有死路一條。
如今,他還是感覺跟在陳澤身邊,比較安全一些。
大不了,在唐家晚宴那天,多出點力得了。
免得眼前的陳澤倒台,那他就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
山海市,以南的海島。
在遭遇了關元化的襲擊。
臨走前還放了一把火,海島上的建築,被燒了七七八八。
可就是化作廢墟的海島。
此時。
卻停着密密麻麻的遊輪,快艇……
把整個海島,圍得水洩不通。
爲首的那艘遊輪上,走下來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長衫,在旁人的扶持之下,緩緩走上了那片沙地。
當他看到這處滿目瘡痍的島嶼。
呼吸也是不自覺變得急促起來。
猛然握緊了拳頭。
一雙蒼老而又無神的眼眸。
在此刻卻變得無比的銳利。
莫名的壓迫感,籠罩在周邊人的身上。
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身形矮了半寸。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眼前這位老者,代表的到底是什麽!
他是山海市的秩序,也是山海市的神……
至高無上的恐怖存在。
當年。
這位老人,與他的四個兄弟,以最恐怖的姿态,踏入這座混亂的城市。
也是他們五個人,以絕對的力量,無可匹敵的傳奇,造就了這個城市的輝煌。
也正是因爲這五個人的到來。
讓這座城市,吸引着各路豪強。
可這五個人的身份,實在是太神秘了。
至今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
又該回到哪裏去?
剩餘的四個人,歸于上會,再也沒有出現。
至于穆鴻光,卻留在了這座城市。
掌控着此處所有的命脈,在這數十年的時光當中,輝煌而又不可一世……
卻就是這樣一個,堪稱傳奇一般的人物。
此時。
卻給人幾分孤零零的感覺。
老人的眼中,帶着難言的惆怅。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本來是想先解決了,那群外來者,卻不曾想,厄運又降臨在了,我這個大兒子身上!”
“難道真的是因爲,我太久,沒出現過,在山海市,讓那些人覺得,我已經老了,不行了!”
“以至于越來越放肆!”
“曾經,他們還在的時候,郭家算什麽?倪家算什麽?”
“可就是現在,連阿貓阿狗,都敢跑到山海市,興風作浪!”
“好一個倪小姐,好一個韓美美……”
老人呼吸逐漸變得紊亂。
語氣也愈發的冰冷。
旁邊更是有一個人走了上來。
對老人重重的點頭!
而這個人,戴着金絲邊眼鏡。
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年紀也不算太大。
卻有着一種莫名的氣息。
自他體内蔓延而出。
這個人,就是穆鴻光的義子,也是近些年來,穆鴻光最爲器重的人。
别看他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鏡,穿着西裝,臉上始終挂着笑容。
可真把西裝脫下,眼鏡丢了。
絕對是一個肆無忌憚的狠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