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緩緩的蹲在,穆正楠的面前。
手術刀對準了,他手臂上,一條清晰可見的經絡,因爲綁的太緊的緣故,血管在手臂上隆起,他就順着血管的邊緣。
一點點的切開了穆正楠的皮膚。
穆正楠感受到臂膀傳來的痛楚,眼睛一點點睜大,直至皮肉被切開,血水湧出。
陳澤又用手術刀,挑開他的皮肉。
穆正楠因爲痛苦,發出歇斯裏底的慘叫,就如同當初的唐昊。
接下來的時間,就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慘叫,哭喊,絕望,求饒,此起彼伏。
穆正楠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他不斷的用腦袋,敲擊着身後的柱子,隻希望陳澤能夠放過他。
這種折磨。
實在是太痛苦了。
陳澤的動作很慢,讓一個意識清醒,活着的人,看着自己一點點,被切開……
血水染紅了地面,這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曾經一句話,就能讓無數人,生離死别的太子爺。
現在。
卻淪爲了。
一個瘋子的玩具。
直至玩夠了。
過瘾了。
陳澤呼出一口氣。
臉上露出了無比舒坦的神情。
至于綁在柱子上的穆正楠。
眼神逐漸變得呆滞,明明還活着。
明明身上許多傷口,也已經用針線縫合。
可那雙空洞的眸子,卻看不到半點生機,隻剩下一片死寂。
陳澤拿出了幾瓶大型醫用酒精。
對着穆正楠的傷口,倒了下去……
酒精宣洩,從每一個傷口流過,本來還面無表情的穆正楠。
再次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疼得面色慘白,冷汗止不住,從額頭落下。
陳澤卻沒有輕易,讓眼前的穆正楠死掉,反而在心滿意足之後,找個地方,躺下睡覺。
直至,一整個白天過去。
陳澤睡飽了。
吃了點東西,又拿起那把銀白色的手術刀,走到穆正楠面前。
經曆過了昨晚的恐懼,看到陳澤,再次提着刀上來,穆正楠當場就吓尿了。
眼淚混雜着鼻涕,沾滿那張扭曲在一起的面孔。
用盡力氣,把身子彎了下去。
止不住的沖陳澤磕頭。
“求你了,不,不要,我知道錯了,當初是我們不好,不應該對你妹妹下手!”
“求求你,放過我,隻要你願意放過我,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弄到!”
“我願意補償你們,我可以把你妹妹弄到最好的醫院,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護工,讓你妹妹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
“放,放過我,放,放……”
“啊!!!”
慘叫。
哭喊。
卻在那話語之中,再次響起。
輕車熟路的揮舞着手術刀。
就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又仿佛雕刻着世上最精美的藝術品。
每一次的落刀,都精準到了極緻。
陳澤很享受這個過程,面孔時而變得猙獰,時而變得興奮。
整個過程,又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面前的穆正楠,再也扛不住了。
當場昏厥。
身體更是達到了極限,奄奄一息,如果不處理的話,馬上就得斷氣。
可陳澤,并沒有輕易的放過穆正楠。
和早上的時候一樣,處理好穆正楠身上的傷口。
就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這種折磨,整整持續了七天。
七天的時間。
一旦到了晚上。
山野之間,就會傳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以至于驚了不少動物,周圍連一隻老鼠都看不到……
七天時間,全程都在旁邊看着的孫龍,一旦受不了了。
就會跑出去,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可被綁在房間裏面的司機,調查員,孫耀陽,情婦四人。
卻是被這種場景,弄得,膽汁都吐出來了。
那個情婦,一度看得雙眼翻白,暈厥了好幾次。
終于,第七天的清晨,穆正楠在近乎絕望的折磨當中。
斷氣了。
看着面前,早已不成樣子的穆正楠,陳澤目光冰冷。
将人拖到了後山,就這麽丢在了荒野當中,相信用不了多久。
連骨頭都會被叼走。
這一切做完,陳澤擡頭看向天空。
緩緩升起的旭日,一縷溫暖的光澤,落在了他的臉上。
又如同神聖的照耀,對他進行了一次洗禮。
這段時間,一直積壓的郁氣,消散了不少。
可那也隻是部分,從穆正楠的嘴裏,他知道了,剩下四個人,具體的信息。
按照穆正楠的口供,這些人分别叫做曹磊,元岩,秦哲茂,杜言……
分别對應着上會四個人。
按照穆正楠的話來說,以前的山海市,還沒有,如今這般輝煌。
可就是在山海市最亂的時候。
這裏來了五個人。
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
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
隻知道他們來了之後,在山海市掀起了腥風血雨,将整個山海市本土勢力,屠了一個遍。
并且引進了大筆的資金。
建立了港口,通商,獲取外貿。
并以絕對到實力,收複了唐家,以及本土上上下下一百多個勢力……
一度成爲山海市的傳奇。
他們常年定居在上會,可上會卻不是一個地名,沒有人知道上會正确的地址。
每一個從上會出來的人。
都擁有着在山海市,呼風喚雨的能力。
後來穆正楠的老爹,穆鴻光和上會的其他四個人,鬧掰了獨立出來。
唐家,如今也獨屬于穆鴻光。
除了唐家之外,穆鴻光在上京,也擁有着無與倫比的能量。
至于剩下的四人,和穆鴻光鬧掰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可這些人隐藏着多麽恐怖的能量。
至今不得人知。
隻有外面,時常能聽到他們傳言。
那四個人的權柄,偶爾露出一二,也足以讓整個山海市,爲之動蕩。
唯一可惜的是,穆鴻光和那四個人鬧掰之後,那四個人就沒在山海市露過面,仿佛人間蒸發了般。
至于穆正楠,連他都不知道上會在什麽地方。
或者說。
穆正楠這般,淩駕于整個山海市之上的人,都沒有資格接觸上會。
如今露過面的,知道上會所在的,恐怕也隻有穆鴻光了。
整理出了這些信息,陳澤别好了,那把手術刀,自顧自往山下走去。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卻始終有一半的身體,落在影子裏。
甚至是有意避開那暖陽的光輝,行走在,枝葉繁茂的陰影之下。
更像是,遊蕩在人間的夜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