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沈飛跳下炕,準備好好收拾胖子一番的時候。
一旁的溫軟軟卻好似突然想起什麽,猛地一拍額頭說道:“且慢,胖子哥嘴裏還塞着襪子呢!!怎麽招供???”
啊,這個……
此言一出,屋裏頓時鴉雀無聲。
張沈飛三人眼中的尴尬簡直要凝固成固體。
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我說這胖子怎麽這麽堅韌不拔呢!!!感情是想屈服,卻沒有那個條件啊!!!
溫軟軟見張沈飛三人不動,于是走過去。
伸出兩根手指,将胖子嘴裏的襪子拽出來,嫌惡的扔在地上,又忙把那兩根手指在李油餅的身上蹭了蹭,最後似乎怕不幹淨,還又聞了聞手指頭。
李油餅:“……????”
你男人呢??爲毛要把髒東西蹭我身上???可惡啊!!!
你嫌髒我就不嫌髒嗎???
要不是看你丫是個一米八的大高個,打不……
啊,不對,要不是看伱丫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勞資非跟你打一架不可!!
李油餅幽怨地瞪了四眼兒一眼,而後者假裝無事發生,根本不跟他對視。
呸呸呸!!
胖子受了一通折磨,早已經是滿眼含淚,此時終于能開口,立刻朝着張沈飛三人怒吼:
“張沈飛,李栓住,錢寶坤!!我C你們仨的大爺!!你們把勞資嘴給堵着。讓我怎麽說話??”
“呸呸,呸呸!!這尼瑪嘴裏鹹的……一個個都TM的不幹人事兒!!!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嗎???”
那可是七天沒有洗的臭襪子啊!!!得虧是自己的,要是别人的,非惡心死不可。
“有那麽惡心嗎?我可聽說有些男人專門愛聞臭襪子,聞到肺部真菌感染也不帶停的……”張沈飛小聲嘟囔。
到底是上個世紀的人,XP一點都不小衆……
胖子目眦欲裂:“那你來啊!!你來啊!!!忒欺負人了你們!!禽獸啊!!!”
張沈飛三人心虛,任由他發洩不吱聲。
等胖子終于不再那麽生氣,才由溫軟軟再次問起冼玲玲的事情。
“冼玲玲???”胖子立刻閉嘴,不再逼逼。
張沈飛卻不容他裝死,逼問道:“對,你是不是跟她好上了??”
胖子眼神躲閃:“你,你怎麽知道的???”
“你甭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就說你們倆到底怎麽又好上的???之前不是說了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胖子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将自己和冼玲玲的事情,對着幾人娓娓道來。
他告訴幾人,之前冼玲玲遇到小混混。
他當時正好路過,于是英雄救美,以一敵三,被那幾個小混混打的滿地找牙,冼玲玲卻騎着自行車跑了。
張沈飛突然想起有這麽一回事兒:“你當時還說冼玲玲要請你去東興樓吃飯。”
那時候他看胖子說話時候兩眼放光,滿臉春色,還說等有空找楊柏立打聽一下的。
隻是後來一忙,又給忘了。
難道就是那次吃飯之後,胖子和冼玲玲勾搭,啊不對,聊上了???
“對。”胖子點點頭,“那次吃飯之後,我跟她便成了好朋友,偶爾會一起逛街,吃飯什麽的……
再後來,我們倆就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好家夥,兩個成語啊!!!
李油餅不由得感歎:“看來胖子哥你是真的很愛冼玲玲,這輩子學會的成語,都用在她身上了。”
“你丫的嘴還挺嚴,好幾個月了,咱們同吃同住的,你丫愣是沒跟兄弟們吐露一點兒的消息。”四眼兒說道。
胖子斜睨他一眼:“你丫還好意思說?是誰見天兒半夜跑出去,天亮才回來的??”
真當大家不知道你丫跟溫軟軟的那些事情呢???睡了姑娘不跟人結婚,你丫下賤!!
四眼兒聞言不吱聲的裝死,溫軟軟再次羞紅了臉。
李油餅見狀,注意力被轉移,又開始詢問四眼兒打算什麽時候跟溫軟軟結婚。
胖子也湊過去,嚷嚷着要溫軟軟給個準信兒,要吃喜酒。
“啊,這個。我都聽四眼兒哥哥的……”溫軟軟說完,悄悄的又看向四眼兒,一副期待着對方說點兒什麽的模樣。
四眼兒見狀蹙眉,張了幾次嘴,卻沒說出什麽。
這什麽意思???胖子,李油餅,溫軟軟看向他。
一時間,屋子裏五個人中的四個人注意力被轉移。
唯有張沈飛輕歎一口氣,胖子跟冼玲玲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兩人兜兜轉轉的,怎麽又繞在了一起呢???
這到底是緣,還是孽緣????看不清,道不明。
罷了罷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
告别胖子四人,張沈飛回到四合院。
剛進門把車子鎖好,就看到傻柱提溜着一把青菜進門。
“呦,傻柱,這是去買菜了?晚上吃點兒什麽啊??”閻埠貴看了看傻柱拎着的網兜,立刻笑眯眯的湊上去。
傻柱斜看他一眼,從網兜裏扒拉出來兩根菠菜遞過去,讓他回家下面條吃。
嘿,這不掏着了嗎???
閻埠貴笑眯眯地雙手捧起菠菜,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後,吧唧一下嘴,有些不滿地說道:“換兩根吧,傻柱。這兩根菠菜上有蟲眼啊。”
傻柱樂了:“多新鮮呐,沒有蟲眼兒我能給你??我說閻大爺,您就别要飯的還嫌飯馊了。”
都是街裏街坊的,他這話說的着實有點兒難聽了。
但閻埠貴卻絲毫不在意,直道傻柱,你說的有道理,便拎着那兩根菠菜走了。
打發走閻埠貴,傻柱走到張沈飛面前:“大飛哥回來了。”
“嗯呐,回來了。你沒去許大茂家做飯?”張沈飛好奇的問。
四合院裏就屬傻柱做飯好,平時誰家請客吃飯,都少不得請他掌勺的。
按理說,老許家請自己吃飯,應該是要請傻柱做飯的啊。
傻柱冷哼一聲告訴張沈飛,許大茂他媽确實請他去掌勺不錯:“但我沒同意。”
“爲什麽不同意???”張沈飛更好奇了。
雖說幫街坊鄰居掌勺不給工錢,但能撈着一頓好吃的,也不錯啊。
傻柱臉上閃過一抹厭惡:
“爲什麽?還不是因爲許大茂他媽!!她兒子不就當上了幹事嗎?整得跟當了廠長似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什麽玩意兒啊!!呸!!!”
一想起許大茂那狗東西當了幹部,傻柱氣的臉都黑了。
得,這下張沈飛算是明白了。感情傻柱這是嫉妒啊!!
不過也是,他和許大茂就屬于天生的冤家。這次許大茂升職,于傻柱而言,确實比殺了他還難受。
張沈飛有心安慰傻柱幾句,卻找不到合适的說辭,隻能随便說了幾句片兒湯,便準備去後院老許家。
傻柱一聽他要去許大茂家吃飯,頓時樂了:
“我說大飛哥,許大茂他媽做飯那可是跟豬食差不離。你要是去吃飯,得備好藥。”
張沈飛隻當他在诋毀許大茂他媽,擺擺手沒搭理。
待到進了許大茂家,看到八仙桌上擺着的山楂罐頭拌白菜絲,金糕梨絲,臭豆腐炖蘿蔔,雞爪子炒雞蛋,頓時就驚呆了。
看不出許大茂師承于老先生啊!!
怪不得許大茂瘦的跟站起來的腐竹似的,許富貴也天天竄稀呢……
許大茂似乎也看出自個兒媽做的飯拿不出手,連忙從櫃子頂取下來兩個罐頭:“大飛哥,這罐頭是我爸之前給大領導放電影,對方給的紅燒豬肉和午餐肉罐頭,咱們吃這個。
大領導說,這是滬市一家剛公私合營的廠子推出的新産品,特意送給他們嘗味道的。”
說着,随手抄起一把折疊刀,利索的在罐頭上紮了一個眼兒,又用力的撬開蓋子。
許富貴也從廚房裏鑽出來,手裏還端着兩個菜,一個酥花生米,一個炒雞蛋。
看到張沈飛後,許富貴抱歉的笑着:“我說我做菜,你嬸兒非說給你露一手……那啥,大飛你嘗嘗叔做的菜,味道還可以的。”
“嗐。誰做的菜不都一樣嗎?老有人說我許嬸兒廚藝一般,可我瞅着這菜做的也不錯啊。”看到有備用選項,張沈飛又開始賣乖。
許大茂他媽一聽,頓時大呼遇上了知己:“大飛,來,趕緊嘗嘗大媽做的菜。”
說着,就把自己做的那幾個菜,一樣夾了一大筷子給張沈飛。
啊,這個……張沈飛眼中閃過一抹尴尬。早知道不嘴欠了。
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還好許大茂見他臉色尴尬,連忙幫他解圍。
幾人于是開始吃飯。
席間,許富貴一直感謝張沈飛幫助自己兒子進步:“我常說,跟着什麽人學什麽人。大茂這次能當上幹事,都是大飛你的功勞!!!叔幹了,你随意。”
許富貴說着,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張沈飛也将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倒過來:“許叔客氣了,大茂能進步這麽快,跟您和許嬸在背後的努力也分不開。”
有一說一,
四合院跟許大茂同輩的人中,就數許大茂的父母最給力。
傻柱自幼沒了媽,爹又跟着寡婦跑了。
賈東旭雖然有媽,但爹又死的早。
閻解成父母俱全,但根本不會給他提供任何的助力。原劇中,借給他開飯店的錢,甚至還要收一分二的利息。
那劉光奇的爹媽其實倒也能提供助力,但劉家家底薄,跟家底雄厚的許家還是不能比。
原劇中,許大茂日子在四合院過的最滋潤,除了他自己會來事兒之外,跟他父母的貼補和背後出謀劃策也分不開。
跟許家父子喝完酒,張沈飛隻覺得渾身燥熱,幹脆便又騎着自行車去了一趟前門大街。
剛擒住了幾個妖
又降住了幾個魔
魑魅魍魉
怎麽它就這麽多
吃俺老孫一棒!!!
酣戰之後,張沈飛幹脆就夜宿在了伊蓮娜那裏。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場惡戰,這才騎着自行車,悠悠然朝着東直門而去。
臘月二十八,跟運輸公司約定好送年貨的日子。
一大早,
張沈飛騎着自行車剛到廠門口,便看到兩輛大卡車拉着滿滿的物資,朝着軋鋼廠的方向行駛而來。
車子到了廠子門口,戛然而止。
看到汪秘書從前面那輛車的副駕駛跳下來,張沈飛連忙迎上去。
“汪哥,辛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