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易中海話裏話外埋汰了一通後,讓這厮恨不得把頭鑽進褲裆裏之後。
張沈飛終于過了瘾,吧唧一下嘴說道:“那酒,您要多少???”
易中海見他終于扯上正題,忙從褲裆裏把頭鑽出來道:“那酒多少錢一斤??”
“都是自己人,我還能跟您多要嗎??十塊錢一斤。”張沈飛吃完了蘋果把核一扔,又點燃一支煙。
十塊錢,易中海頓時瞳孔震驚。
茅台才多少錢一斤啊???這不知名的藥酒居然敢要十塊錢!!!
莫不是這張沈飛又在宰他???這麽一想,他臉頓時一黑。
張沈飛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勾唇一笑:“易大爺,您可别糊塗。
想想吧,茅台再好也不能讓您老生孩子不是”
嘶!!這是往人心尖上捅刀子啊!!!
想起自個兒那蚯蚓一樣綿軟的易小海,易中海一咬牙,一跺腳:“先給我來一斤,要是效果好,我再找你要。”
張沈飛惬意的吐出一個煙圈,彈彈煙灰看向他:“可是易大爺,我這趟去關外加上路上的時間,得小一個月呢。你确定一斤夠??”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那就來三斤吧。”
十天喝一斤,一頓飯一兩,夠了。
“還是十斤吧,一頓二兩效果更好。再說,這玩意又放不壞。”張沈飛琢磨一陣子,見易中海點頭後,他又道:“這樣,易大爺您先把錢給我,一會兒我把酒給您送家裏。”
他都已經想好了,現在徐慧珍的藥酒2.0還沒有配好,這次賣給老易的隻能是馬上要淘汰的1.0版本。
所以說,一定要忽悠丫多買,不管他能不能喝完。
等從關外回來,藥酒2.0配置完成,再找到老易,告訴他藥酒出了新版本。
到時候已經嘗到甜頭的老易縱然手裏還有大量的囤酒。但爲了生孩子,也得咬牙高價再買新的。
這麽一來二去的,不就又多賺一筆錢嗎??
也别怪他專撿着一隻羊薅羊毛,這不老易趁錢嗎??
收了易中海一百塊錢後,張沈飛去了一趟李油餅家,弄了十斤酒過來,給送到了中院。
在李家還跟李油餅說了改進配方的事情,李油餅聽完,頓時激動不已。
他告訴張沈飛,其實那藥酒方子本來就是殘缺不全的。據說是給他們家祖宗方子的人,故意漏了幾味藥。
“大飛哥,如果那個徐,徐慧珍真能把藥酒給改進,到時候我們倆的方子合成一個,不得賺大發了??”他搓着手,激動的說道。
藥酒,尤其是關于那方面的藥酒,那可是個巨大的商機!!!
張沈飛點頭:“甭急啊,要是真成的話,你用藥方入股,哥少不了伱的好處。
不過這幾天,你得隔段時間就往雲居胡同十二号送一批酒。徐慧珍那邊,我估計且得實踐呢。”
徐慧珍之前雖然聞出來這酒裏頭有什麽藥材,但卻不知道用量。她自個兒的那個方子也沒有用量,所以都得一遍遍嘗試。
“哥,這事兒交給我,您放心。”李油餅拍拍胸脯。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劉海中都還沒有起床打孩子呢,張沈飛就被許大茂給吵醒了。
看着站在自己炕邊滿臉激動之情都要溢出來的許大茂,張沈飛打了個哈欠:“你要是沒有正當理由就把勞資弄起來,我就掐死你。”
許大茂撓撓頭:“說什麽呢?大飛哥。咱們今兒不是要出差嗎?”
因爲這個,他昨晚一宿都沒睡着。早上三點半就起來了,真搞不懂大飛哥怎麽還能這麽踏踏實實睡覺的。
張沈飛起身,從兩個被子中間的夾縫裏掏出衣服,而後用一種看傻Der的眼神瞅了下許大茂:“火車票是上午十點的!!!”
許大茂露出一種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我知道,但這不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出四九城嗎??還是坐火車啊!!!
我聽人說,那火車有兩種,一種響起來的動靜是,是褲衩,褲衩,褲衩,嗚~~
另一種響起來是光腚,光腚,光腚,嗚嗚~~~我想盡快知道咱們要坐的那一列火車是什麽動靜。”
這一頓形容把張沈飛CPU給幹燒了,他系扣子的手停下來,想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這厮說的是蒸汽機和内燃機剛發動時候的動靜。
他對着許大茂豎起大拇指:“能想起這種形容詞,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許大茂不在乎天才不天才的,他隻在乎自己能不能早點兒到火車站。
見張沈飛停手,立刻殷勤的上去幫他扣扣子,又掏出棉褲要給他套上。
“我去,你TM的離勞資遠點兒,這種事不用你代勞。”
張沈飛穿好褲子,穿鞋下炕,去公廁放水,洗臉刷牙,許大茂亦步亦趨的跟着他。
好不容易,等張沈飛把自己拾掇利索了,卻見他行李也不拿就往外走。
“大飛哥,你糊塗了吧???”許大茂連忙拉住他,“出差不帶行李???”
張沈飛斜睨他一眼:“大哥,這才六點,誰說我要跟你去火車站了?”
“不去火車站?那你起這麽早幹嘛??”許大茂不爽的看着他。
張沈飛氣的要打他後腦勺一巴掌,又怕這厮爽到,隻能又收回半空中的手:“你還好意思說??勞資不是被你叫起來的嗎???”
“我跟你我要去找田小棗一起吃早飯,你别跟着我。”
說完,大步流星的邁出四合院門檻。
許大茂本來還想跟着再糾纏一會兒,說不定大飛哥就被自己纏煩了,同意跟自己走了呢??
但一聽到田小棗三個字,立刻止住腳步。男人嘛,都一樣,他懂
說是吃早飯,可誰知道是吃艾窩窩還是吃香腸呢?想到這裏,許大茂嘴角勾起一抹銀劍的笑容。
張沈飛出了九十五号院,直接又拐進九十三号院。
許大茂能進他們家是因爲他們家老太太起床的早,他能進九十三号院是因爲僮筱亭早起要吊嗓子。
僮筱亭打開大門,看到張沈飛居然站在自己面前,立刻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今兒這是怎麽了?是鐵樹開花了還是公雞下蛋了??你張沈飛居然六點多就起床????”
“四哥您好歹也是咱們四九城有名的角兒,怎麽說起話來這麽尖酸刻薄呢???也太不上檔次了吧?
啧啧啧,就您這樣的,拐不動人煤核不願意給您當徒弟呢!!”張沈飛嘬了下牙花子,一出口就直接往僮筱亭的心窩子戳。
僮筱亭滿臉黑線:“你這小子的,打小兒就牙尖嘴利.那啥,你是不是找小棗兒?别怪當哥哥的沒有提醒你,她可是有起床氣的。”
張沈飛大手一揮:“我怕她???從小到大,她田小棗哪次不是被我壓着打?行了,您趕緊吊嗓子去吧,别操我這份兒心。”
說完,大步流星往跨院走去。
到了田家門口不進去,而是開了條門縫,一個石子兒砸過去,正好砸在田小棗的頭上。
這也是從小到大他的慣用手段,那時候田叔不同意田小棗跟着他瘋玩兒,他就這麽弄。
果然,
田小棗被石子兒砸了頭,立刻就看過來,做了個手勢表示知道了,讓他先把門關上。
張沈飛在田家門外點燃一支煙,等煙燃盡,收拾的幹淨整齊的田小棗已經站在他面前。
張沈飛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扔進田家門口的垃圾桶裏,然後拉着田小棗就往外跑。
兩人一直到了巷子口才停下,田小棗打了個哈欠,眼神濕漉漉的:“大飛,這一大早天剛蒙蒙亮,你叫我幹嘛呢???”
“叫你出去吃飯啊,鹵煮還是炒肝兒包子??”
田小棗皺着鼻子哼了一聲:“我瘋了還是你瘋了?大清早六點起床,就爲了吃這些騷氣哄哄的玩意兒?”
張沈飛點頭:“那就去吃豆汁兒怎麽樣?”
田小棗一聲冷哼:“不吃騷氣的,改成馊味兒的了。”
張沈飛知道她有起床氣,沒跟她計較,再次提出去吃馄饨。
“咱去吃馄饨侯,怎麽樣?你打小兒不就好這一口嗎?”
田小棗這下不說話了,張沈飛知道她這是同意了,于是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田小棗卻忙把他手甩開,如臨大敵。
“不是,你幹嘛啊??”張沈飛不高興了。
田小棗臉紅的跟蘋果似的:“大街上呢.”
“現在才六點,能碰見誰啊?”張沈飛說完,強勢的把她手抓過來,把兩隻手塞自己口袋,“瞧這手冷的,跟冰棍兒似的。哎,我說,你不會是冷血動物吧??”
他嘴賤,田小棗卻罕見的沒跟他頂嘴,兩人就這麽手拉着手,壓着馬路。
到了一片松樹林的時候,張沈飛不顧田小棗的掙紮,拉着她就往裏頭鑽。
許久過後,
張沈飛抵着田小棗的額頭,田小棗背靠着一棵大樹,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壞蛋,還說帶我,吃馄饨,我看你就,沒安好心”田小棗說話的時候,還有些磕磕絆絆。
張沈飛笑了,忍不住在她的額頭又落下一個吻:“瞎說,我這不是今兒要出差,想在走之前最後見你一面嗎??”
出差???田小棗詫異的點頭看向他:“去哪裏?我怎麽不知道?”
昨兒她跟大妞嫂子剛見過,怎麽沒聽她說?
“去關外,AN山,大概得一個月。領導去開會,我跟着拍照”張沈飛大概解釋了一下,“是我不讓大嫂告訴你的,怕說早了你難受。”
“誰難受??我才不難受,你以爲你誰啊?”田小棗嘴硬,但話說到後面,已經帶上哽咽。
兩人才在一起不到一個星期呢,熱乎勁兒都沒過,他就要走一個月
難受,想哭.
張沈飛一把将她摟進懷裏:“傻丫頭,我又不是不回來别哭,等我回來給你帶好東西。”
“誰稀罕你的東西?”田小棗嘟囔,假模假式的掙紮着。
“我知道你不稀罕我的東西,你就稀罕我這個人,這我都知道。”張沈飛死死抱着她,“乖,讓哥再香一個,這一走再見就一個月以後了。”
“什麽哥?我明明比你大倆月,你老在嘴上占我便宜。”
田小棗試圖掙紮,誰料張沈飛卻直接就改了口:“姐。棗兒姐,讓我香一個吧。”
話畢,直接就湊上去。
嘶!田小棗感受着觸感,瞳孔震驚,這十幾年他們倆老因爲稱呼的事情争執不休。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赢,居然是現在。
張沈飛卻在腹诽,叫什麽有那麽重要??真男人,從不在自己媳婦兒面前嘴上逞英雄!!!
兩人在小樹林裏膩歪了半個小時之後,這才手拉手的再次去吃飯。
上午九點整,張沈飛準時到達前門火車站。
前門火車站又叫正陽門東站。
此地在解放前由約翰牛修建,因此是标準的歐式建築。
張沈飛到了之後,先找到已經在這裏溜溜蹲了兩個多小時,身邊放着大行李包,大鼻涕不停甩的許大茂。
看着許大茂凍的瑟瑟發抖的樣子,張沈飛總覺得這厮跟電視劇中的樣子有點兒對不上号。
看來此時的許大茂還是年輕,缺少曆練啊!!!
“怎麽樣?聽到火車的兩種聲音了嗎?”張沈飛遞過去一支煙,說道。
看到張沈飛出現,許大茂激動的眼淚嘩嘩的:“聽到了,啊,阿湫,這地方真尼瑪的冷。”
“抽支煙緩緩,我琢磨着領導們也快到了。”張沈飛說道。
兩人一支煙沒抽完,就聽到身後傳來喊聲:“張沈飛,許大茂。”
張沈飛兩人同時回頭,便看到楊柏立那小子挺着個大肚子連呼哧帶喘的跑了過來,背上還背着一個尼龍袋子。
“楊柏立??你丫的也去關外???”張沈飛看向他。
出差的話,廠辦去的一般是秘書吧?怎麽丫一個沒有具體工作靠走後門進廠的幹事也過來了???
楊柏立跑到兩人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息結束,這才說道:“這不我媽嗎?非說讓我出去見見世面,非讓我叔楊廠長帶我過去。”
他把身上的一條大麻袋放地上,又壓低聲音:“低調,低調,别讓别讓知道我叔是廠長。”
張沈飛翻了個白眼:“你丫都高幹子弟了,還用一條大麻袋???”
饒是他跟許大茂這次的普通工人家庭出身,也買了帆布行李袋呢。
楊柏立踢了那一條大麻袋一腳:“這不我爸嗎?不樂意我去關外,又争不過我媽,就拿這個卡我。”
老頭兒知道他愛面兒,以爲弄這個一條大麻袋他就不好意思出差了??
怎麽可能!!!那可是離四九城快七百公裏的關外啊!!!
從小到大,他什麽時候離父母這麽遠過???
就沖這一點,甭說是蛇皮袋,就是讓他隻穿個褲衩子一路讨飯,他也得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