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喝的酒???
張沈飛眼神一閃,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小倉庫看到的東西:“怎麽着?之前在藥店抓的藥不成???”
秦大爺低着頭,聲如蚊呐:“一開始是有效果的,但不是因爲有些事兒耽擱了沒成事兒嗎??”
“到了後來,就怎麽都不行了”
說到這裏,他着急的再次問道:“我聽翠花說,那傻柱喝了藥酒,把鼻血都給幹冒出來了???”
張沈飛解釋道:“他流鼻血是撞樹上了,但那酒确實是好。”
“那藥酒是我朋友家的祖傳秘方,據說是當年他爺爺的爺爺油餅做的好吃,老給怡春院送,後來就從那老鸨子手裏得到的藥方。”
“聽我朋友說,當年同治爺都是吃他們家油餅,配上這個藥酒。吃完之後猶如呂布在世,直接橄榄花魁的小雛菊。”
嘶!!橄榄???爆炒??
秦大爺激動了,搓着蒲扇一樣的大手,看着張沈飛讪笑:“大飛,那個酒,能不能給大爺勻一點兒??”
沒辦法,年輕時候鋪張浪費,掏空了積蓄。現在老了,隻能求外援。
不過爲了橄榄小翠花,拉下臉子也不虧。
“要酒啊??”張沈飛伸出一根手指,神秘一笑,“十塊錢,一斤。”
“十塊錢???”秦大爺瞪大雙眼,“你怎麽不去搶??”
茅台才多少錢一斤??!!!你一個不知名的藥酒就敢要十塊錢??!
呦,這是不樂意啊??
張沈飛點點頭:“您說的對,那您拿着錢買茅台去吧。
我相信二兩茅台灌下去,您一定能給張大媽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邁步就要走。
秦大爺連忙拉住他的衣袖:“這孩子,大爺不就那麽一說嗎??茅台能有你這酒好??
那啥,都是自己人,給大爺便宜點兒。”
他在軋鋼廠看大門一個月工資也才十八,十塊錢一斤的酒,實在是買不起啊!!!
可不買的話?小翠花那幹涸的鹽堿地還等着呢!!
秦大爺眼神複雜,想打感情牌。
“秦大爺,不是我不給您便宜。我也知道咱們倆都四五年的交情了,感情好。”張沈飛言之鑿鑿,“但老話兒說的好,人總不能爲了那點兒感情,連錢都不要了吧??”
“嗯嗯嗯,是是是”秦大爺聽他前面說的點頭如搗蒜,聽到後面卻是突然一愣。
那句老話兒是這麽說的嗎?是這樣的嗎?不是吧??
但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
無奈,他隻能含淚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塊錢:“先給大爺來兩斤”
有了這二斤,還不得把小翠花美死??
張沈飛心裏偷笑,面兒上卻是一副我可吃了大虧的樣子,擺擺手:“這樣吧,大爺,您買二斤酒,我送您兩錢!!”
秦大爺:“.謝謝啊!!!”
送兩錢?伱怎麽不送我兩滴??
小氣鬼,啊呸!!
收了秦大爺的錢,約定好給酒的時間後,張沈飛騎着自行車直奔紅星小學。
到了地方,找到三年級二班辦公室,就看到一個身材相當哇塞的女老師正坐在辦公桌前批改作業。
那腿,那腰,那皮鼓,那脖子.
張沈飛走過去,靠在辦公桌上。
女老師看到投射在作業本上的陰影,好奇的擡起頭,當看清楚眼前人的時候,眼神驟然一變。
“張沈飛???你怎麽來了?”
“嗯呐,是我。”張沈飛低頭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後吐出一個煙圈兒,“白潔,好久不見。”
“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嘶!!被他知道了??
白潔原本白皙的小臉蓦地變成了殷紅色,低着頭。
十指擰成了麻花兒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張沈飛咬着煙屁股看着她壞笑,賤兮兮的湊過去:“怎麽?被當事人抓個正着,無法抵賴了??”
“我,我”白潔死死咬着嘴唇,最後仿佛下定了決心,擡頭看着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對,就是我說的。誰讓你以前負了我??”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白潔要是哼一聲,我就不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中的新時代女性!!”
“呦!!大氣!這可是你說的。”張沈飛拍拍手,又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就罰你,罰你找你爹教兩個人數來寶吧。”
之前他在戴二壯寫的小品的基礎上,新增了一段結尾的時候演員們一起敲着竹闆數來寶的劇情。
數來寶的唱詞他都已經寫好了,竹闆兒由楊柏立負責。
現在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白潔的爹可是四九城有名的民俗藝術家,那快闆兒打的,地道!!
白潔本來還在猜想張沈飛會怎麽收拾自己。
聽到他居然讓自己找人教兩個人打快闆,眼神頓時一冷:“男的女的?”
“什麽?”張沈飛沒反應過來。
“我問教的對象是男的還是女的?”白潔的聲音冷的像是千年寒冰。
這是,吃醋了???
還得靠對方幫忙找人呢,張沈飛忙不疊解釋:“女的,但都是大媽。一個四十二,一個三十五。”
白潔原本通紅的小臉頓時一白:“好你個張沈飛,兩年不見你比以前更變态了!!連四十多歲的你都不放過!!!”
我尼瑪!!張沈飛無語了。
真想拿個闆兒磚敲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裏頭是什麽。
他盯着白潔,咬着牙,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一句話:“我在軋鋼廠工作,這是我的工作.那倆女的我管他們叫大媽和大姐!!”
這丫頭看着挺純潔的啊,怎麽滿腦子都是H色廢料???
工作啊!!
白潔醒悟過來,笑了:“那成,不就是教快闆兒嗎?我跟我爸爸說,包在我身上。”
說完,還拍拍胸脯,一副事情交給我,你盡管放心的樣子。
張沈飛瞅了瞅那倆大燈,表示一看你就是個腹有乾坤,那啥有料的人,你辦事兒,一看就靠譜!!
事情談妥,張沈飛在白潔的相送下往辦公室外走。
白潔笑問:“張沈飛,我幫你這麽大忙,你要怎麽謝我???”
“能怎麽謝?以身相許呗。”張沈飛壞笑,“等事情結束之後,抽個空我帶你出去.”
白潔本想說他就愛開玩笑,沒個正形。
但看到張沈飛那帥的一批的臉,腿一軟,到嘴邊的話突然就梗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
跟白潔分開後,
張沈飛推着自行車就往紅星小學外走,剛走到一半兒,就被門房大爺給攔住了。
“張沈飛,你不是都初中畢業好幾年了嗎?怎麽又回小學來了?”
“夏大爺,好久不見。我單位有點事兒,來咱們學校找白老師幫個忙。”張沈飛解釋道。
“你小子??單位??”夏大爺把張沈飛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圈。
他對張沈飛這厮的印象深刻,不僅因爲這厮上小學的時候就頑劣不堪。
還因爲這厮哪怕上了初中,從初中畢業,也一直不務正業。
時不時的就有那些個小流氓,小混混打着他張沈飛的名号來小學敲詐勒索小學生。
如今,這個流氓頭子說自己轉了性,進了軋鋼廠,他能信???
張沈飛見夏大爺那雙眼跟探照燈似的在自個兒身上打轉兒,便開玩笑似的說道:
“怎麽着?用不用我把工作證拿出來給您瞅瞅???”
“成啊,給我。”夏大爺坦然的伸出手。
我尼瑪!!真要啊!!!
張沈飛無語,隻能掏出工作證。
夏大爺居然真的打開,看了一陣子,而後才合上,還給他。
“有了工作就好好幹,以後可不要再跟以前似的.”老頭兒叮囑着。
張沈飛磨着後槽牙哼了一聲,眼珠一轉:“不對啊,夏大爺?我走的時候您才來攔我,我來的時候呢??”
玩忽職守???
夏大爺眼神一變:“我,我去上茅廁了。”
“編,再編!我來的時候在門口站了半個小時!!您就是拉火箭也拉出來了。
不成,我得跟校長反映反映。學生是祖國的花朵,您一個門房怎麽能玩忽職守呢??這不是置他們于危險之中嗎?”
張沈飛說着把自行車一紮,一副死磕到底,要在這裏等校長來的樣子。
夏大爺這下尴尬了,他剛才隻是上班無聊閑得蛋疼,想拿張沈飛打镲。
萬萬沒想到,這厮居然會将自己一軍。
此時的他心中懊悔不堪,怎麽能惹這個壞小子呢??這不是給自個兒添堵嗎?
但事情發生了,也得解決。
無奈之下,他隻能從口袋裏掏出剛拆封的一包煙,塞進張沈飛手裏:“你不是還得上班嗎?趕緊去吧。”
張沈飛得了好處,這才呲着牙,蹬着自行車往軋鋼廠而去。
至此,
掃盲彙報表演小品的所有關節終于打通,張沈飛回到軋鋼廠,立刻召開小組會議。
戴二壯的小品一共需要六個演員。
其中賈張氏和牛二花是主角,另外還有掃盲班老師,路人等等,
除了兩個女主,其他的角色都由掃盲組自身的組員擔任。
張沈飛讓戴二壯去跟張翠花和牛二花的車間主任協調每天排練的時間,又讓楊柏立把排練場地最後敲定一下。
然後就宣布,從明天開始,大家每天下午下班前的一個小時都要空出來,專門處理彙演的事情。
賈張氏幾人本來是愛摸魚,聽到這個消息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
所有人行動起來,起身往掃盲組臨時辦公室外走。
“張大媽,花姐,等一下。你們倆還有另外的任務。”張沈飛拉住花姐二人,“以後每天你們倆除了排練,還要抽出時間學習打快闆兒。”
打快闆兒???
賈張氏和花姐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