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
楊柏立兩人一對視,互相以眼神交流。
‘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總不能讓這厮知道咱們倆被人看了瓜,在這裏無能狂怒吧??”
‘那就表演??可演什麽?’
“胡球表演!!!”
兩人以眼神溝通後,隻能硬着頭皮開始胡亂表演。
許大茂白撿了熱鬧瞧,樂的臉上的熊貓眼都覺得沒那麽疼了。
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
楊柏立來到宣傳科找到張沈飛,咬牙切齒的告訴他花姐和賈張氏已經同意出演小品。
“演員已經就位了,隻是您說的最後升華的那個部分,人牛二花和張翠花說幹不了。”
“這是技術活,可不是‘投其所好’能成的,副組長您辦法多,要不您來出個主意??”
說到“辦法多”三個字的時候,他那眼神簡直想要把張沈飛給吃了。
一旁的牛麗麗,許富貴等人看的一臉懵逼,隻有許大茂笑的跟吃了喜兒她媽的屁一樣。
張沈飛倒也沒含糊,直接擺擺手告訴楊柏立,升華的事情交給他了。
他可是有殺手锏的,讓他們擎等着瞧好。
打發走楊柏立,富有年代感的下班鈴聲正好響起。
辦公室裏衆人頓時呈鳥獸狀散去。
張沈飛收拾好明兒要發的稿件準備要走後,卻發現許大茂居然還在自個兒的辦公桌前磨蹭。
他走過去:“走啊,下班了。”
許大茂瞅瞅他爹許富貴已經走遠,這才朝着張沈說道:“那啥,大飛哥。今兒您自個兒騎自行車回去吧。我得去八大胡同看望一趟春花姐。”
昨兒倆人一番惡戰,春花姐年紀大了累得不輕,他心疼。
男人,不能隻顧着自己快活,所以他打算晚上去照顧一番春花姐。
說完,不等張沈飛回複,扭頭走了。
張沈飛看着他的背影,撓了撓頭,小聲嘀咕着:“春花姐??”
這名字聽着咋這麽耳熟呢?就跟從哪裏聽過似的??
但再一琢磨,又實在是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反正跟自己無關,還是先下班回家吃飯,明兒還得去一趟紅星小學呢。
沒了許大茂當車夫,張沈飛自個兒騎着自行車倒是更加自在。
他先是去了一趟天福号,買了幾個大肘子夾燒餅,又去了一趟六必居買了點兒醬菜。
沁芳居的吃完了,換個口味吃六必居的。
四九城大大小小的醬菜院子二百多家,手裏拿着錢,不得每家都嘗嘗?
提溜着一個小醬菜壇子,張沈飛不緊不慢的騎着車往南鑼鼓巷巷子口商店。
想給家裏老太太買幾個桃罐頭,她老人家愛吃這個。
誰知道他這邊鎖了車剛進門,就被在商店裏買棒子面的歪嘴大媽給拉住了。
“大飛,我聽人說你們院子的傻柱昨兒晚上差點兒是不是真的??”
歪嘴大媽說着話,還用雙手做出國際通用的某個手勢。
她這頭話音剛落,那頭另一個買菜的大媽就擠過來:“老歪你說的不對!!昨晚的事情不是那樣的。”
“我都聽說了,昨晚傻柱是喝醉了酒,獸性大發,按住那羊那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沒有差點兒!!!”
說着話,還用雙手捂着眼睛,一副對傻柱的所作所爲不忍直視的樣子。
“豈止是昨晚?”另一個拄着拐杖,看起來足足八十有餘的老太太也湊過來,“我可是聽說了,自打閻埠貴牽回來那頭羊,傻柱就見天兒的過去瞅”
“啧啧啧,要我說啊,那是蓄謀已久!!!處心積慮”!!”
說到這裏,老太太扭頭看向張沈飛:“後生,你說我說的對是不對???”
啊,這個
張沈飛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半晌之後來了一句:“老太太,您成語不錯。”
八十歲的老太太聽到張沈飛的話,自動将其在腦海中轉換成“成語不錯=成語用的很對=傻柱就是這樣式兒的!!!”
她咧着沒牙的嘴,朝着其他幾個大媽一笑,十分得意:“瞧見沒有???我說的才是對的!!!”
“老太太我活了八十三了,我什麽事情沒見過???要我說啊,這傻柱這樣幹指定不是第一次.”
“嘶,老太太您點醒我了”歪嘴大媽湊過來,又開始把去年老劉家的母雞突然死亡的事情往傻柱身上套。
又來個瘦骨嶙峋的大嬸聽到她們的話,也湊過來開始提供素材。
張沈飛在一旁聽了一會兒,暗道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怪不得人都說大媽不能惹呢,就這一會兒的功夫。
傻柱不但跟閻家的母羊沒掰扯清楚,反倒又跟劉家的母雞,宋家的母驢,甚至連陳的母鹌鹑都扯上了關系。
在她們的口中,傻柱簡直是豬狗不如,何大清跟寡婦跑到保城,也正是看出這個兒子不靠譜,才死了心走的。
吓人,真是吓人。要不說老娘們兒厲害呢?
大腿一撇能生小的,小嘴一吧唧,何雨柱同志的名聲,清譽,刹那間就樯橹灰飛煙滅了。
口中直呼惹不起的張沈飛捧起幾個罐頭就出了門。
回到四合院門口,六個葫蘆娃一人發一個大肘子夾肉。
小夥子們高喊完“謝二叔”,低頭開始猛吃。
一邊吃,一邊感歎着大肘子夾肉香啊!!真香啊!!
張沈飛勾唇一笑:“這不是廢話嗎??天福号的醬肘子,剛出爐的芝麻蓋燒餅,還有現熬的辣椒油,不香才有鬼呢!!”
打發完幾個小子,張沈飛回家,把買的東西往桌子上那麽一撂。
老太太眼神在那堆東西上打了個來回,又開始嘟囔着不知道過日子。
見天兒這麽胡吃海喝,以後沒了家底兒,娶不下媳婦兒看伱小子打光棍!!!
張沈飛大步走到老太太面前,帥氣的一甩頭:“老太太,您老可看清楚了!!
就您孫子這大長腿,公狗腰,人魚線,麒麟臂,還用花錢娶媳婦兒?
茲要是我說花錢,那大姑娘都得把咱們家的門檻兒給踏平!!!”
花錢娶媳婦兒??這不開玩笑嗎??
張奶奶捏着旱煙袋,斜了他一眼:“瞧見了,說了半天,沒一個是人的,都是畜生。”
什麽玩意兒狗啊,魚啊的??有這麽把自己不當人的嗎???
跟這老太太說不清,張沈飛不再搭理她,回廚房端了已經熬好的紅薯粥出來。
今兒晚飯就喝紅薯粥,吃肘子夾肉,配上新買的小鹹菜。
雖然說今年老百姓的日子已經達到此前十年,此後十年的巅峰。
但能見天兒這麽吃飯的,四合院除了他們老張家再沒别人!!
之所以沒有人,一方面是大部分家庭條件達不到。
另一方面,也是不敢。
不信您瞧,茲要是換個人,比如傻柱什麽的,見天兒吃肉試試??
不讓老賈家給霍霍幹淨,那張翠花在四合院的威名就算白瞎!!!
吃完了醬肘子夾肉,張沈飛跟老太太說要出門消食,扭頭又直奔護國寺。
自打上次偷聽到那敵特和老太監的話之後,他有時間就會來溜達溜達。
隻可惜眼瞅着已經把寺廟翻了個底兒朝天,那傳說中的巨額财富卻愣是連個雞毛都沒見着。
又是在護國寺消磨兩個小時後,張沈飛罵罵咧咧的出了大門。
他現在懷疑那老太監是在胡扯了,明明自己快把這裏給趟平了,有什麽也該露面了啊!!
算了,不想了,回家睡覺。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張沈飛奉老太太之命去後院拿腌白菜。
真不是他不懂事,分了家還去後院打秋風。
實在是他們分家是在十二月,當時四九城的冬儲大白菜時間已經過去。
空間雖然有現成的新鮮大白菜,但腌白菜的時節已經過去,想吃就隻能去找唐大妞。
張沈飛這頭一路腳下不停到了後院,就看到倒座房的房門大開。
他走進去,就看到大哥在鼓搗收音機。
自打上次教會大哥怎麽組裝收音機後,隔三差五的大哥就會幫人組一台,也算是貼補家用。
跟大哥打好招呼後,張沈飛跟嫂子說明來意。
唐大妞也不含糊,不僅給了一盆腌白菜,還拿出兩瓶用輸液瓶子裝的西紅柿醬。
張沈飛見狀,眉頭一挑:“呦,這不你們留着過年吃的嗎?怎麽也舍得給??”
這西紅柿醬還是夏至的時候,他嫂子撿便宜買一分錢三斤的西紅柿親手做的。
平時跟寶貝似的,現在怎麽舍得給了?
“給你就接着,哪兒那麽多話??”唐大妞砰的一聲把輸液瓶放在桌子上,“不夠再來拿!!”
張沈飛今兒有正事要辦,是以到宣傳科露了個面兒後,扭頭就又推着自行車往廠子外走。
剛走到大門口,就被門房秦大爺給攔住了。
“大飛,來來來,大爺剛買的秋白梨,你快過來吃一個。”
“不用了大爺,我不渴。”張沈飛說完就要走。
誰知道秦大爺又說他屋裏除了有梨,還有橘子,說什麽都要讓他進來嘗嘗。
張沈飛明白對方這是有事兒要找自己,于是把自行車停在門房門口。
走過去,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大爺。
“秦大爺,都是自家兄弟不玩兒虛的,您有什麽話就直說。”
“這孩子,誰跟你是兄弟??”秦大爺一邊說,一邊拿了幾個橘子塞進張沈飛口袋。
趁自個兒的搭檔不注意,他湊到張沈飛面前,小聲問道:“大飛,我聽翠花說,傻柱昨天”
“停停停,打住!!”張沈飛扶額,“不是,我說秦大爺。那些老娘們兒愛說閑話就算了,怎麽您一個大老爺們兒也有這毛病???”
見張沈飛誤會,秦大爺慌忙解釋:“不是,我不是想傳傻柱的閑話。
我是說.那啥,傻柱喝那個藥酒是你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