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沈飛請客不吝啬,掏出錢包喊道:“四張門票,四個搓澡,刮痧,拔罐兒和全身按摩也都是四份。”
全套下來花費四塊四,一手交錢,張沈飛一手就收獲了一大堆的小竹片。
竹片大小,厚度都一樣,隻是上面刻着的字不同,有刻着“澡”,的是門票。
上面刻着“搓”的是搓澡,“刮”是刮痧,以此類推。
胖子拿到屬于自己的那一堆小竹片,又嚷嚷着要修腳,于是再給錢,又收獲了一個帶着“腳”字的小竹片
四人拎着嘀哩桄榔的小竹片進了浴室,被服務員帶着找到四個相鄰的床位,脫衣服,鎖好。
而後進了大浴池先沖澡,把身上的浮灰都沖掉了,這才往大池子走。
大池子裏的水很熱,來人要先坐在池沿上一點點撩起水往身上撒。待到适應之後,才能進去泡。
進大池子泡澡也是有講究的,不沖澡直接進,是爲沒規矩。
在大池子裏泡完了直接在裏頭搓泥垢,這可要挨罵。
要是敢在大池子裏撒尿,那就得直接挨揍。
許大茂還小的時候,跟他爹許富貴來洗澡,不講究的在裏頭撒尿,正好那天上火尿黃,被發現後挨了好一頓打。
現在想起來,張沈飛總覺得許大茂不孕不育可能跟這件事有關。
當然,這隻是猜想,沒有證據。
許大茂那厮玩兒的花,他不孕不育的毛病也有可能跟常年混八大胡同或者是下鄉勾搭寡婦有關。
兄弟四個人先泡後搓,出去之後系着浴巾又刮痧,按摩,拔罐兒一條龍。
胖子找的那個修腳師傅據說還給陳Y修過腳,技術特别好。
一切弄好,幾人喝茶吃蘿蔔,又聽着同樣系着浴巾的票友唱京韻大鼓。
李油餅聽不懂猛的吆喝一聲“好~~”,被張沈飛訓斥一番,告訴他叫好兒也是有講究的。
你這樣拉長了嗓子,陰陽怪氣的那不是叫好兒,那是砸人家攤子,哄人下台呢!!
真正的叫好兒得趕着寸勁兒叫到拍子上,快了慢了都不成,要不然,别人會笑話你是怯勺兒。
他這麽一說,胖子三個人就擠眉弄眼的笑:“說吧,誰能說得過你啊。伱張沈飛可是筱粉蝶手把手教出來的,你多專業啊!!!”
張沈飛摸了摸鼻子:“行了,甭廢話,好好聽。”
唱京韻大鼓的換了個唱段,開始唱《生旦淨末醜》,這是四人都喜歡的,于是也不再打镲,老老實實的聽。
就這麽,一直消磨到了夜裏十點鍾。
到了這時候,澡堂子的另一個功能要開始啓動了。
那就是,過夜!!
雖說這個年底有小旅館,但那地方價格對一些人來說不太友好。
于是澡堂子就成了他們的備用之選,進來之後在換衣間隻睡覺不洗澡,一晚上五分錢就能搞定。
看着來過夜的人越來越多,張沈飛四人出了澡堂。
一輛嶄新的自行車,一輛除了鈴铛不響,剩下哪裏都響的三輪車并排行駛在午夜的四九城。
到了南鑼鼓巷,兩方分開。
胖子三人回到黑芝麻胡同睡覺,張沈飛則是騎車去往倉庫幹活。
到了地方,先用一塊黑布把八哥的籠子給蓋住,而後開始根據貨單從空間倒騰貨物出來。
一切弄好,才把籠子蓋布再次打開。那八哥兒睡得正香被吵醒,少不得對着張沈飛又是一頓罵。
回到家,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
張沈飛起床去廚房看吃什麽飯,卻看到老太太泡了一碗各式豆子,這才想起來,今兒居然是臘八。
臘八不但要做臘八粥,還要做臘八蒜。
老太太一邊剝蒜,一邊告訴張沈飛鍋裏有大米粥,讓他自己盛出來吃,鹹菜已經弄好了,就在案闆上。
“你嫂子趕早已經買了元寶和黃紙,還說上墳的供香她會提前弄好。你晚上下班早點回來,别往外面跑了。”老太太叮囑。
臘八呢,得給兒子和兒媳燒紙。自打分家之後,大孫媳婦反而懂事了不少,這讓老太太欣慰不少。
張沈飛點點頭,表示一定早點回來。
吃飽喝足,到了廠裏繼續摸魚,晚上回家燒紙,吃飯。
剛放下碗,劉光奇就過來約着明天一起喝酒。
“感謝兄弟們在我媽打雞血打出問題的時候仗義出手!!特别是大飛哥,要不是你,我媽估計就懸了。
咱們還去傻柱家聚餐,菜,肉我來買,一定讓兄弟們吃的盡興!!!”劉光奇很是财大氣粗的樣子。
這波兒他媽出事把他們全家都吓死了,幸虧有街坊們幫襯。
再加上他爸漲工資底氣足,是以這次特批給他三塊五,讓他好好感謝一下張幹事!!!
當然,劉光奇比他爹聰明,覺得大家都幫忙,隻感謝張沈飛太明顯,就叫上了其他幾個兄弟。
張沈飛不是個差事兒的人,雖然劉光奇再三強調吃飯的一切東西他全包,但他去傻柱家的時候還是帶上了從李油餅那裏拿的藥酒。
這酒好啊,這酒喝下去,勁兒嘎嘎猛。
張沈飛這麽一說,許大茂四人的眼就冒了綠光。
雖說哥兒五個除了張沈飛都是童子雞,但架不住好奇心和想占便宜的心作祟。
五個人,一斤半的藥酒喝下去,除了張沈飛各個酩酊大醉。
五人在中院分開,張沈飛扭頭回自個兒家睡覺。
他是幾個人裏症狀最輕的,蓋因爲中午去陳雪茹那裏上課的時候,抽空跟伊蓮娜厮殺了一番。
那洋妞血條粗壯,又是個藝高人膽大的,一番操作下來,張沈飛被掏空了。
這會兒喝了藥酒雖然也覺得有些燥熱,但卻也還能承受。
閻解成和劉光奇是學生,膽子小,雖然覺得燥熱,但也隻敢彎着腰,一步步挪回家準備自力更生。
最後,中院裏隻剩下了許大茂和傻柱。
“傻柱,你難受不??”許大茂盯着傻柱,咽了口唾沫。
傻柱隻覺得口幹舌燥,開口的時候,聲音沙啞:“還,還成吧”
許大茂突然湊到他面前,聲音跟被砂紙磨砺過一般:“傻柱,爺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怎麽樣??”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許大茂的臉,傻柱吓得一個激靈:“去,去哪兒??”
許大茂嘴角泛起一抹淫賤的笑容:“還記得八大胡同不??”
嘶!!八大胡同???傻柱眼神驟然一閃。
“對,八大胡同!!還記得嗎?之前咱們去過的.大長腿,白脖子,嫩腳丫,還有揣着崽兒的大姐姐”許大茂誘惑着傻柱,企圖讓他想起之前所見。
傻柱順着他的話回想起幾年前,
自己和張沈飛被許大茂蒙騙,騙到了八大胡同,而後被那些個大媽,大姨,大姐拉着一通XX
大長腿,白脖子,嫩腳丫,還有揣着崽兒的大姐姐
他先是一陣心曠神怡,心向往之,而後又猛然的一哆嗦
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已然恢複平靜:“那啥,許大茂你自個兒去吧??我困了,得回家睡覺。”
許大茂“.???不是,你丫怎麽回事兒啊??”
剛才不還是滿臉向往嗎?怎麽突然又翻臉了???
總不能,他的視線往下移
傻柱察覺他的目光,立刻扭頭就要走。
見狀,許大茂立刻抓住他的衣擺:“你丫到底怎麽回事兒??真不跟我走?”
傻柱扭頭看着他,神色平靜:“許大茂,哥們兒我真不是那種人!!
你要去幹什麽我不管,但要是再不放開我,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啊,這個
許大茂不想挨揍,乖乖的放開傻柱衣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四合院。
看着他的身影走遠,傻柱眼中湧起一股複雜。
不是!!憑什麽??憑什麽啊??
憑什麽連個去八大胡同花錢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他比許大茂到底差哪兒了??
憑什麽那厮一直那啥,他卻一個哆嗦就完事兒??
滿心憤慨的傻柱擰開院子裏的水龍頭就洗了個頭,洗完之後,卻發現某處再次悄然起了變化。
他的嘴角頓時露出一絲笑容,而後連忙往前院跑去。
許大茂,許大茂,孫賊,你可千萬沒有走遠啊!!!
要是沒有你,我可不敢自個兒去八大胡同啊!!!
可惜,
等他到了巷子口的時候發現還是晚了一步,許大茂已經坐上三輪車走出去老遠。
沒能跟上許大茂的腳步,傻柱很難受,不僅心裏難受,身體也難受。
他弓着腰,一步一步的準備挪回四合院,心裏想着要不回家自力更生??
剛挪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閻埠貴幫人代養的母羊居然掙脫了繩圈,跑到了胡同裏。
這可怎麽行???甭看傻柱平時老是“閻老西”的叫着,但關鍵時刻他還是很仗義的。
此時,
看到母羊要跑,他起身便追,追到一半兒,母羊一個急刹車加閃避。
傻柱直接撞在了大樹上,鼻血都給幹冒出來了。
傻柱摸了一手血,怒了:“我尼瑪,我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你個小東西!!!”
他伸出帶血的雙手,薅住羊尾巴就把它往四合院拖。
好不容易拖回四合院垂花門那裏,那羊居然還要跑。
這這麽能行??傻柱立刻雙手卡住羊的腰部,騎上去試圖将其制服,嘴裏還在嘟囔着:“敢跟勞資尥蹶子,今兒非得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小樣兒,你還能跑出勞資的手掌心???跑啊,你再跑啊??你越跑我就越興奮!!”
說着話,還擡起右手狠狠扇了小羊皮鼓幾巴掌。
恰在此時,賈張氏竄稀跑出院子,
看到這一幕,頓時就驚呆了。
“何雨柱!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在幹什麽???狗東西,你不是人!!!
大家快來看啊,傻柱個狗東西他不做人啊!!!臭流氓,你不要臉,你豬狗不如!!你下賤!!!”
賈張氏那是什麽人?那是四合院第一潑婦。
她的聲音哪怕是白天都極其的有穿透力,更何況是萬籁俱靜的午夜???
她隻一嗓子,就嚎醒了四合院前院,中院,後院所有的住戶。
連帶着九十三号院的田小棗家,索謙家和僮筱渟家都給驚動了。
聽到賈張氏罵傻柱臭流氓,所有人腦海中都湧起一個想法。
傻柱把賈張氏給辦了????
不會吧,不會吧??這麽刺激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