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院傳來劉海中一家的喊聲,張沈飛和閻埠貴立刻就開始飛奔過去。
不止他們倆在跑,四合院其他的住戶聽到動靜也都慌忙走出來。
陳大爺爲了看熱鬧,拎着褲腰帶就跑了出來。
他身後的陳大媽鬓發亂飛,衣襟中露出一抹春光,讓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傻柱一邊跑,一邊還不忘調侃:“嘿,陳大爺寶刀未老!!”
張沈飛見狀,不由得感歎四合院住戶們雖然今天你看不上我,明兒我在背後編排你是非的。
但遇到事兒的時候卻很能團結一緻,很是熱心嘛。
這麽一看,還真擔當得上情滿之名。
就這樣,整個四合院都開始跑起來。
等張沈飛和閻埠貴跑到後院,就看到中院和後院所有的住戶都來了。
大家圍成一個圈兒,看着中間倒地抽搐的劉大媽議論紛紛,卻并不動。
“嘶!!劉海中,你媳婦兒臉怎麽這麽紅???”易中海問道。
“伱看旁邊的針管子,這是又打雞血了.”閻大媽說道。
“翻白眼了,翻白眼了,嘶!!!舌頭也吐出來了。”陳大爺啧啧稱奇。
不知道怎麽的,看着劉海中媳婦這架勢還挺攢勁兒!!
“嚯,你們看劉大媽褲裆,這是尿了吧??不對,這尿怎麽是醬油色的啊??”傻柱捂着鼻子。
“劉大媽老打雞血,這是打成吸血鬼了!!”許大茂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看過外國電影,知道吸血鬼。吸血鬼不能見陽光,劉大媽肯定是見了光才這樣的。
四合院衆人不知道吸血鬼是什麽,但聽到帶上個鬼字,立刻都慌得一批,齊刷刷往後退。
四合院已經有一個地上地下,來去自如的老賈了,這要是再有一個吸血鬼,大家夥兒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幾乎出一瞬間,劉大媽身邊直徑兩米之内,立刻寸草不生。
張沈飛滿臉黑線,還以爲這些人是來幫忙的,感情是看熱鬧啊???
此時,
圍繞在劉大媽身邊的隻剩下她的三個孩子和劉大爺。
四人已經急的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卻又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麽辦。
張沈飛走過去,翻開劉大媽眼皮看了看,又問道:
“劉大爺,劉大媽是打了雞血之後倒地的嗎??”
劉海中心中焦灼不安,急促的回道:“對啊,她拎着大公雞抽了血,剛打進去。突然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說完,在心裏盤算着,難道真的像許大茂說的,媳婦兒這是打雞血打多了成了吸血鬼??
那要是這樣的話.不知道仨兒子想找個什麽樣的後媽??
張沈飛不知道劉海中心中所想,他又檢查了一下劉大媽的心跳之後,扭頭說道:
“是打雞血打出反應了,可能是溶血,得趕緊送醫院。”
“傻柱就把隔壁胡同平大爺的闆車借過來。劉光奇你去收拾進醫院要帶的東西,光天抱一床被子。
其他的兄弟們,都幫忙搭把手把劉大媽擡到車上。”
在張沈飛的安排下,四合院的年輕人立刻行動起來。
很快,劉大媽便被送進了工人醫院。到地方,直接就被擡進了急救室。
确定她已經脫離危險之後,張沈飛和許大茂幾人這才往回走。
回到四合院,張沈飛發現前院居然多了一頭羊。
“這誰家的啊??”
閻埠貴從窗戶裏探出頭,
笑眯眯的告訴他,這是小金魚胡同郭瘸子家的,郭瘸子要去外地辦事兒,就托他給照顧幾天。
“一星期,照顧一星期,等郭瘸子回來,給我三斤棒子面。”
羊吃的幹草什麽的都是郭瘸子提前準備好的。
他隻要保證這羊一不被人偷走,二不生病,三斤棒子面就到手。
閻埠貴覺得,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張沈飛聞言誇了句還是閻大爺您會過日子,而後就回了家。
今天溜達一整天,又累又餓的。
進門之後,就看到桌子上擺着一盤四個,剛蒸好還冒着熱氣的饅頭。
饅頭旁邊一碗炒雞蛋,一碗豬頭肉,還有一盤腌辣椒。
“呦,三個菜?瞧瞧咱家這日子,提前實現共産主義了!!”張沈飛一屁股坐下,掰開一個饅頭就往裏頭夾豬頭肉。
張奶奶端着碗粥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孫子這幅樣子,忍不住撇撇嘴。
“就長一顆吃的心,你劉大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張沈飛咬了一口豬頭肉夾馍,含糊不清的說道:“打雞血打的,說是溶血,體内還有不少寄生蟲。”
張奶奶放下碗,歎了口氣:“我就納了悶兒了,打哪兒興起的打雞血這個風氣的??
都說打了雞血有精神,可一個是人血,一個是雞血,混在一起能好了???
這不就跟驢和馬生孩子一樣嗎??乍一看騾子挺壯實,其實根兒壞了,不能下崽兒。”
“誰說不是呢?”張沈飛喝了一大口粥,把饅頭順下去,“劉大媽到醫院之後,人醫生可說了,溶血症有大有小。
就前兩天,就有一個打雞血打死的。
據說那老太太才活了九十三,還年輕呢!!您說說,多可惜。”
張奶奶抽着旱煙,頻頻點頭,到後頭一想,不對啊???
九十三還年輕??
“這孩子,又拿你奶奶開涮。行了,趕緊吃,吃完了早點休息,明兒上班呢。”
張沈飛不再說話,低頭猛幹飯。
吃飽喝足,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張平安已經把炕給燒的暖烘烘。
“幹的不錯,桌子上有槽子糕,拿回去跟弟弟們分一下。”
張平安得了好處,大吼一聲謝二叔,轉身離去。
張沈飛滿意的點點頭。
該說不說,他們家這幾個孩子還是講規矩的。
即便是在自個兒親叔家,看到吃的,隻要大人不讓拿,他們從不敢伸手。
從這一點上,就吊打十年後的四合院盜聖賈梗同學。
躺在床上,閑着沒事兒又學習了一會兒。
沒多久,張沈飛就沉沉睡去,手裏馮夢龍先生的名作也砸在了臉上。
日子就這麽緩緩如流水一般的流淌。
一晃,又是三天過去。
經過接連四天的努力,
楊柏立和戴二壯終于探查清楚四九城幾個大廠掃盲彙報演出的節目和殺手锏。
大禮堂旁邊,掃盲組臨時辦公室,
戴二壯把一式兩份的分析報告放在了張沈飛和宋先鋒的面前。
張沈飛打眼掃了一遍,發現不是大合唱就是對唱,頂多再加上識字表演,跟他之前預想的一樣。
酒廠的節目算是比較新的,是群口相聲。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調查了八個廠子,三個廠子的節目都是《夫妻識字》。
有合唱,有對唱,有跳着舞唱,涵蓋了現有的所有舞台形式。
宋先鋒看完資料,放在桌子上:
“大家都談一下,咱們要表演什麽節目才既能宣傳掃盲,又能體現出新意??”
上次開會還踴躍發言的幾個老師噤若寒蟬,不是他們不想發表意見。
實在是他們之前想到的,這八個廠子都有了。
組長要求的是要新穎,又要有教育意義,還要能體現他們廠子掃盲的成果!!
這簡直是難如登天!!
眼瞅着掃盲班的老師們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宋先鋒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張沈飛身上。
張沈飛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陣子:“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什麽建議??”所有人看向他。
張沈飛卻賣起關子,一會兒說茶缸裏水涼了,一會兒說兜裏沒煙。
幾個老師一頓折騰,宋先鋒把自個兒新買的煙掏出來,直接拍在他面前:“說吧!!!”
張沈飛把那包哈德門揣進兜裏,見好就收,開始把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我覺得,我們不要拘泥于現在已經有的表演形式,而是可以發散思維,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大衆聞所未聞的表演手法。
就比如我們可以用一種短小精悍的方式,在同一時間、空間裏,借用簡單的道具,用語言和表演表現情節的舞台藝術。”
全新的?聞所未聞的??舞台藝術?
宋先鋒,戴二壯,幾人皆是滿頭霧水。
楊柏立顫顫巍巍的舉手。
“有什麽疑問??”張沈飛抿了一口熱茶,看向他。
楊柏立:“哥們兒,能說人話不?”
其他人立刻點頭如搗蒜。
啊,這個
張沈飛滿臉黑線:“通俗的來說,就是在舞台上演一場跟掃盲有關的戲。
戲要短,要好笑,讓大家看的開心,看的高興,最好哄堂大笑。
而且在讓大家笑的同時,又能表現出咱們掃盲工作的成果。”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
宋先鋒滿意的點着頭:“演戲就得有劇本,有道具,有演員。
沈飛,我看這個任務非你莫屬!!!組織上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完成!!!”
說完,端着自己的大茶館就撤。
掃盲彙報演出啊!!
那演員肯定是掃盲班的那些個娘們兒,他可不想跟她們打交道。
至于寫劇本?更是掉頭發的事情,他才不幹。
張沈飛:“.???”
不是,出主意的是我,寫劇本,找演員的怎麽還是我??
活兒我都幹了,你們幹嘛??
楊柏立幾人見任務有了着落,捂着嘴偷笑不已。
張沈飛清清嗓子,睨了他們一眼:“戴二壯,小沈,你們倆文筆好,我提供思路,你們來寫。”
“楊柏立,小王,你們倆一個在廠辦,一個在婦聯,路子廣。
排練劇本需要的道具和場地,演員,這些都由你們來負責。”
“不是,憑什麽啊?”楊柏立反問,“組長明明說這件事由你來負責。”
這麽還帶甩鍋的?
戴二壯三人雖然敢怒不敢言,但也看着張沈飛。
張沈飛冷哼一聲:“由我負責的意思是,我是總指揮。我是副組長,又是總指揮,當然我怎麽指揮,你們就怎麽幹。”
“不服氣??那你跟廠長說下,由你來當副組長啊!!!”
嘶???!!耍官威!!!
楊柏立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最後,還是乖乖的接下了任務。
張沈飛把工作包出去之後,跟戴二壯講了下基本的思路。
而後端着大茶缸學着宋先鋒的樣子,大搖大擺的離開掃盲辦公室。
隻留下其他幾個人,咬着筆杆子,絞盡腦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