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沈飛知道豆餅,花生餅就是花生,黃豆榨油時候出現的副産品。
這東西營養豐富,農村一般用來喂豬,或者種地的時候當底肥。
當然災年的時候,也能當做營養品用來供養老人和喂養孩子。
張沈飛琢磨,還是喂豬草加上這些更省心。反正自己種了花生,大豆之後總是要再加工的。這麽一盤算,學做豬食時候就更不用心了。
在鄉下的時光惬意而又悠閑,很快,一天就又過去了。
新的一天一早,小舅把陷阱捕到的一隻野兔殺了,又把家裏晾着的那兩隻野雞也都裝在了大麻袋裏。
小舅媽趙桂花忙進忙出,一邊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袋子裏裝,一邊絮絮叨叨的叮囑張沈飛:
“現在是冬天,家裏沒有存的雞蛋什麽的。但我把夏秋曬的蘑菇,木耳,幹豆角,黃瓜幹,自家下的粉條什麽的,都給你帶上了。”
“啥都給我了,你們今年冬天咋辦?”張沈飛不想來一趟跟鬼子進村似的。
雖然農村現在生活可以,小舅家日子在錢家莊也是數得着的,但也不能吃大戶啊。
趙桂花見他把自己裝好的東西往外拿,頓時生氣了:“你這孩子幹嘛呢?給伱就拿着。我們怎麽還不能過??我們有地,靠着山靠着水的。”
“倒是你們住在城裏,一根柴火,一口水都得花錢買。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自打分田到戶後,他們鄉下的日子不知道多潇灑!!!現在的趙桂花,對以後的好日子滿懷希望。
張沈飛見小舅媽變了臉,也不敢再說什麽,乖乖的聽話把拿出來的東西又收了回去。
看所有東西都收拾好,趙桂花又念叨着這次張沈飛呆的時間太短了,都沒來得及跟嫁到豐台的表姐錢小錢見一面。
“你姐每次回來都念叨着,總說好久不見了,特别想你。”
張沈飛勾唇一笑:“就隻想我?不想我哥啊?”
趙桂花點點頭:“隻想你,誰讓你長得俊,小嘴又跟抹了蜜似的呢?”
雖說男人沒美醜,但說到底美貌是稀缺資源。長得俊俏,總是更受優待一點。
老張家和老錢家加起來仨男孩,唯有張沈飛長的比錢鐵柱和張沈亮加起來,甚至比他表姐一女的都好看。這你上哪兒說理去???
在小舅媽的叮囑聲中,張沈飛背着大米和米糠口袋,提着裝雞鴨鵝特制的筐,另一隻手又提着裝小豬仔的口袋,被小舅錢老森送上下山的驢車。
平時錢家莊村民下山都是靠走,張沈飛這波兒算是運氣好,遇到村裏的錢老屁去房山辦事兒能捎他一程。
錢老屁是個實在人,一路把張沈飛拉到房山後,非嚷嚷着孩子東西多,要把他送上回四九城的客車。
張沈飛可不想拎着這麽一大堆東西坐車,好一頓勸說,終于澆熄滅了錢老屁的熱情,讓他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偏僻的小路口。
大爺幫張沈飛把東西都卸下車,又像叮囑自己家孩子似的叮囑道:
“孩子,你東西多,要是一會兒等到車來自個兒拿不動,你就嘴甜一點,讓人幫你提着點兒。”
張沈飛裝的乖巧的一批,頻頻點頭:“大爺我知道,謝謝大爺,大爺您走的時候趕車慢點兒。”
說着話,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大前門塞大爺手裏。
大爺千推萬辭後接過來,看了看包裝知道是好煙,慌忙揣進棉襖貼身的口袋裏。
這麽好的煙,抽是不可能抽的。得留着,人多的時候拿出來散一圈。
那多有面兒啊!!
大爺的驢車漸行漸遠,待到變成遠方一個小黑點的時候,張沈飛心神一動,便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收進了空間。
一切弄好,輕裝上陣開始等車。運氣不錯,沒多久就等到了。
上了車找到位置坐下,張沈飛背靠着座椅假裝睡覺,實際上整個人已經心神一動進入空間。
在山上的這兩天沒進來巡視,這一進來隻見之前種下的小麥已經灌漿,其他的菜也都進入半成熟期。
張沈飛把買來的雞鴨鵝,小豬崽子都放在各自的圈裏,又把小舅媽給帶的谷糠混入清水灑在食盆裏。
家禽家畜都餓壞了,見有吃的喝的,立刻埋頭幹飯。
趁着這個功夫,張沈飛嘗試着把之前種植歸倉的小麥和玉米各加工成面粉一百斤。
很快,加工好的成品就擺在眼前。除此之外,還有一口袋磨面的副産品麥麸。
這也是喂豬的好東西,小豬吃了這個,跟狗吃了屎似的,長得飛快。
畜生的事情搞完,張沈飛又去了一趟北山。他試探着發出指令:“采集百年人參。”
“采集百年何首烏。”
“采集五年小柴胡。”
“.采集五指毛桃???”
“采集野菊花!!!!”
“.”
靜等好久之後,眼前沒有出現任何自動采摘的成果。
啊,這個??他撓了撓頭,又道:“采集楊樹,柳樹,松樹。”
半晌之後,又是沒有變化。但張沈飛确定,北山是有一大片松樹林的。
“不知道是等級不夠不能自動采摘,還是這些必須得人工采摘.”張沈飛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不管是哪個原因,他現在可沒這個閑工夫手動操作。算了,以後再說吧。
現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打一點野味出來。
從空間倉庫中找出自己之前用褲腰帶做的彈弓,張沈飛在北山巡視捕獵。
沒多久,又打了兩隻野雞,兩隻野兔。覺得東西夠了,他便停下來,離開空間坐着休息。
這個年代的汽包車行駛速度緩慢,且搖晃的厲害,張沈飛原本是假寐,沒多久就真的被晃睡着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大客車已經搖搖擺擺進入了前門車站。
他下了車後,直接在車站換乘了電車。
四九城現在的公交線路遠沒有後世那麽多,一共也就四條,根據行駛路線不同,挂着不同顔色的車牌。
環路白色,一号線紅色,二号線黃色,三号線藍色,四号線從西直門到東直門,車牌淺藍。
這個年代文盲太多,線路以顔色區分,是爲了方便那些連數字都不認識的人。
張沈飛并沒有在南鑼鼓巷站下車,而是提前了一站下了車,拐進一個荒廢的小道。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拎着一堆東西。
除了從小舅家帶來的那些特産,還有自己在空間裏打的野雞和野兔。
當他背着大包,提着小包出現在四合院前門的時候,正在掃地的閻埠貴激動的掃把都掉在了地上。
“大飛,你這是.去你舅舅家剛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