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頓時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此女身姿卓越,頓時回過神來。
對了,他想起來了,當時趙玲珑不過是豆蔻年華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而現在她已經築基,幾十年下來變成禦姐的模樣也可以理解。
不過依稀從她的臉型上可以判斷出來她就是當初太靈山坊市的那位趙玲珑。
于是輕咳兩聲道:“趙小姐,倒是瞞的我好慘呀。”
“怎麽能說是瞞呢,難道青木道友真的沒看出來嗎?”趙玲珑掩唇嬌笑。
眼波流轉之間帶着勾魂奪魄的魅力,讓人心旌蕩漾。
“這是你的法術?”陸銘皺眉問道。
他感受到魅術的存在
“嗯,這些都是我修煉出來的小把戲,雖然沒有什麽威力,但這張臉卻是貨真價實的美貌,青木道友,你覺得如何啊?”趙玲珑妩媚地說道。
“很好!很好!非常好!”
“謝謝誇獎咯。”
陸銘一陣無語,他可不是誇獎:“趙小姐,你的僞裝可不是假的吧,還在我身邊……”
言下之意,趙玲珑不懷好意。
“哈哈,我的身份特殊,做一些僞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何況我們的關系也算是同爲苦命人,當日在這虛靈山内逃亡的情分,陸符師可是忘了。”趙玲珑似乎想起當日的情景,微微歎息,目光迷離,楚楚動人。
“那個……”陸銘頓時啞口無言。
現在聽聞她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憐惜之意。
魅術!
陸銘心裏一下不受影響了,反而面色冷俊,鄭重其事的說道:“伱要我幫忙,可以,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隐約察覺到其中必定發生了什麽大事,不然不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此事與原本的計劃不符,定是魔道出手。”他想要判斷一下這個趙玲珑到底有沒有相關的情報?
趙玲珑深深凝視了他半晌,忽然幽幽一歎。
“我姓趙,是趙玲珑,而非公孫玲珑。”
“我要是知曉就不會和陸道友在這兒,也不會陷入這蟲海包圍之中。”
“以我手上的驅蟲符大概也隻能驅散它們一會,你手上還有相關的符箓嗎?”她眼神瞅着分明在說都到這個時候了,别藏着掖着了。
陸銘眼神一挑對趙玲珑說道:“趙家和公孫家本爲一體,你說你不知道?”
陸銘表示他不信。
趙玲珑沒好氣的說道:“趙家這部分隻是個棋子,我前半人生都在和公孫家嫡脈鬥法,甚至想着怎麽弄死别人,又怎麽可能融入公孫家呢?”
“而在我太爺爺死後,本身又無勢力,也得不到好處,去木國的這些歲月,過的可是艱難,我沒收到過公孫家的好處,你憑什麽說我和他們是一夥的。”
趙玲珑此時是理直氣壯。
她對公孫家自然是沒有多少好感,甚至頗有仇恨,去往木國的路上那些埋伏……那至于她爲什麽還來這?
嘿嘿,不用多想,哪怕都清楚是爲什麽。
公孫家是她的敵人,難道這18家修士就不是嗎。
一塊兒報複就完了。
聽到他這話陸銘才勉強信任她,随後說道:“我倒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驅蟲符也隻不過短暫驅散它們,不如進入裏面,我可看到之前那些鐵鄂蟻可不敢進入裏面。”
随着蟲群越來越多,陸銘已經看見深層的蟲群開始複蘇,面對這麽多的蟲群圍過來,即使驅蟲的效率也會越來越弱。
而趙玲珑卻是普通的上古驅蟲符,唯獨呂家我拜托他繪制的那種才有用,那是禦靈宗專門用來驅使這些蟲群的。
而且之前那些人不見了,未必是這些蟲群将之吞噬,定然是進入裏面。
趙玲珑聽後眼神微閃,看着蟲群立刻下了決定。
“好,我們進入這金字塔。”
“剛好,還有其他人來了。”趙玲珑眼尖瞅見遠處還有修士過來,他們畏懼如此多的蟲群不敢過來,現在這個時機正合适。
“走吧。”
陸銘點頭,跟在她身後朝裏面走去。
另外一邊,李東海和天劍宗白衣男子等三人終于趕到這裏,他們并沒有進入裏面,因爲那裏已經被鐵鄂蟻包圍。
而且那股令人惡心的味道讓人作嘔。
“呂家的背叛我已經知曉,綠蘿谷那邊沒有消息傳來,看來隻能我們前往小世界和心所在,決不能讓他們搶先一步。”
“可這麽多鐵鄂蟻,我們用了三張遁空符還是晚來了一步,門前守護的鐵鄂蟻已經被激活了。”
“無妨。”白衣男子長袖一揮道:“我有師門寶物可以帶我們穿過去。”
……
兩人一鑽入金字塔,後面的蟲群仿佛畏懼着什麽不敢來進入。
陸銘似乎想到什麽:“也許這金字塔上的正符就相當于無時無刻存在的驅蟲符,而這外面留下的無數鐵鄂蟻群便是守護着金字塔的護衛。”
“并且這些鐵鄂蟻他們均屬于虛弱狀态。”
“什麽?這還屬于虛弱狀态。”趙玲珑驚呼了一聲。
剛才那被鐵鄂蟻迎面撲來的場景她可還心有餘悸的,你能想象無數二階靈蟲飛到你臉上的情況嗎?
哪一個築基修士不吓個半死?
“當然,我對這部分有研究,你看他們的腹部扁扁的,說明身體的能量都拿去消化,他們應當在沉睡,隻是我們的到來暫時喚醒了他們。”
趙玲珑一聽這話,符合她看到的一些典籍記載,于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繼續前行?”
“也隻有如此了。”
于是二人繼續往前走,金字塔内甬道四通八達,沒有坐标指路,而且禁止飛行,陸銘也不敢随便帶頭亂走,不過好在有着小影,他有靈敏的直覺,縱使在金字塔内的不是直線,他們依舊繞着圈子,但也逐漸靠近着金字塔的核心。
結果沒走幾步便聽見無數數觸足摩擦地面的沙沙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快速的接近他們。
趙玲龍回頭一看,後方甬道之中黑色潮水席卷而來。
那是一個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蟲子,飛快的爬行!
“鐵鄂蟻?”
“不是,是一種黑色的聖甲蟲。”陸銘臉色鐵青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