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明月居士秀眉微蹙繼續說道:
“武國三宗,包括周圍的木國,越國擁有三階靈脈的大宗,你覺得他們會允許有除他們之外的結丹修士出現嗎?”
“公孫家的例子不就在眼前嗎,有着數位的築基修士,玄水宗的關系非凡,關系好到這等程度,可欲要突破機結丹境,還不是被玄水宗赫然打壓,于是是整個家族覆滅。”
陸銘聽後眼神有些微微暗淡,他算是公孫家事件半個經曆者,自然知曉其中的兇險。
“不對,如果如你所說,可公孫家哪裏來的三階靈脈,沒有三階靈脈又何談突破築基呢?”陸銘反應過來,突然問道。
明月居士擺了擺手道:“他雖然沒有靈脈,可卻有靈石礦啊。直接在靈石礦上突破,雖然會使這個靈石礦損傷不輕,可和一位結丹修士比起來也不算什麽。”
“而且,那裏屬于禦靈宗,要突破這樣有諸多的風險,公孫家隻是奮力一搏而已。”
“隻是下場嘛……你也看到了。”
見陸銘不語,明月居士繼續加碼。
“所以,我找道友目的就是爲了解開千漠原靈脈的封印,讓上古的靈脈重新顯世。到時候我們占據先手,完全可以突破到結丹境界,即使武國三宗縱使不願也必須捏鼻子認了。”
陸銘此時才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道:“這就是道友,提前在千漠原布下綠洲盟的緣故?”
“當然如此,否則我又何必大動幹戈,一道黑風煞氣可不足以我跑這麽一趟。”明月居士淡笑道。
說實話嘛,陸銘心動了。
能不心動嗎?
突破築基之後,他下一步該考慮的便是如何突破到結丹境界。
首當其沖的便是靈脈。
現在,按照這位明月居士的計劃,他便可以安穩地解開封印,使得上古靈脈重新現世。
而且千漠原那裏根本沒有什麽修士,隻是一些煉氣修士,一位築基便可以輕易地鎮壓。
等到武國三宗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來不及,這的确是擺脫三宗影響的一個好計劃。
陸銘将心神沉入玉簡之中,很快,明月居士在千漠原的諸多布置,上古地圖,靈脈地點的信息都被他盡數收于腦海之中,包括四靈大陣的信息。
需要四象之力達到築基巅峰,這時候才能啓動陣法。
最終,陸銘作出決定:“我答應!”
“不過我還有些許疑問,現在隻是朱雀,玄武,青龍三位,那麽白虎之位呢?”
“要用什麽代替?”
明月居士面帶笑意信心十足地說道“此事同樣簡單,根據我的推算,這世上也有替白虎之力的人,且就在千漠原。”
“隻待尋找而已。”
陸銘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明月居士,蔔算之道他有所耳聞,吹得神乎其神,可以算盡天下,可實際上要真的這麽有用的話,現在雲界修仙界又豈會是這般大破之後的新興。
應當延續上古的輝煌才是。
于是他便問道:“那不知擁有白虎之力的人特性又是怎麽樣的?”
明月居士想了一想說道:“白虎嗎,天宮西方的星宿,乃殺伐之神、災煞兇星。遇白虎星不吉,所以又稱作白虎煞,其性格往往呈現的有着天煞孤星,命運多舛,總之走到哪裏便沖煞到哪裏,這便是白虎之力。”
聽到這裏陸銘忽然一驚道:“伱确定白虎之力者是天煞孤星之命?”
“當然。”
明月居士奇怪的看了陸銘一眼道。
而陸銘臉色突然臉色起來,他說道:“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虎煞氣擁有者,因爲其煞氣過足,反倒可以掌控那黑風之力。”
聽到陸銘的話,明月居士眉頭一挑剛想反駁,可接着手中乾坤羅盤微微震動,指向西方的指針突然定格,仿佛在呼應着陸銘的話語,讓她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
看着陸銘眼神之中的玩味,明月居士臉色讪讪地說道:“呃,最起碼她不是沒死嗎?”
陸銘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明月居士究竟是聰明還是不聰明呢?
明明有着一些古老傳承在手,連突破結丹計劃都做好了,可卻差點把白虎星命的人給幹掉,倒是如此他答應木婉清的事情算是完成了。
明月居士知曉木婉清天煞孤星的命格後當即撤掉對她的通緝,并且拜托陸銘讓兩人相見一次。
陸銘答應了,實在是結丹誘惑力太大了,何況在星城内見面不會出什麽事的。
兩人又相互發了一個心魔大誓表示不會洩露相關的消息。
……
來到預定地點,陸銘把消息告訴給木婉清。
陸銘隻是告訴了她,明月居士要見她一面,并且會賠禮道歉,關于結丹一事則沒有透露,畢竟尚不得知木婉清會不會參加,自然要瞞着他。
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自然也就越安全。
而木婉清在看見陸銘面帶笑意的時候心裏已經知道自己安全了,可聽到明月居士要見她還給賠禮,這就讓她無比的驚訝,就算是明月居士的錯他也是築基修士又豈會給自己一個練氣修士賠禮呢,他不要面子的嗎。
頓時她心裏浮想聯翩,甚至懷疑這是他定下的一個甕中捉鼈的計劃,爲的便是殺死她,可她很快便否決了這種念頭。
她和明月雖說有仇怨,但還沒到要拼生死的地步,更别提這樣大費周章。
況且陸銘……
木婉清瞧了一眼旁邊品茶的陸銘,他神色淡然,眼神專注的盯着杯中那微黃的茶水,仿佛外界發生的事情絲毫都與他無關似得。
而陸銘确實是這般想着,他确定自己随時可以通過銅鏡離開雲界去往巫族世界,這可以說是最頂級的遁逃秘術,倒也不懼參與此事,可木婉清就不一定了。
斟酌再三之後,木婉清狹長的眸子轉動了兩圈,對陸銘道:“既如此,我就去一趟吧。”
“哦,木道友不怕出事嗎?”陸銘語氣嚴肅道。
“當然怕了,可不是還有陸兄嗎,你會保護小妹吧。”木婉清眨巴着美目望向陸銘,嘴角噙着笑容。
陸銘聞言輕笑出聲,點點頭道:“自然,隻要木道友信任于我。”
木婉清抿唇一笑,嬌媚的道:“我自然相信陸兄。”
陸銘不作多語,也許是少時故人面前無需僞裝,木婉清活潑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