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的海岸邊。
在這裏能夠明顯的看見在岸邊有着一處封閉的營地。他們依靠着岸邊停留着的那艘船隻爲源頭向外進行着拓展。
但也沒有拓展多大。
有着木牆哨塔,顯然這一處營地在這裏存在了已經不短的時間。
建築周圍都已經有植物攀岩而上了。
哨塔和木牆上還能夠看見有士兵正在進行着巡邏。
實話實說,看着有點像戰場上的一處臨時陣地。
此時營地當中的一間木屋内。
“上校,已經過去一夜了,帕魯斯他們還沒有回來。”
一名士兵正在對着一個穿着軍大衣的軍官說着。
聽到這話,這軍官點了點頭。
“看來他們已經遭遇不幸了。”
随後這上下似乎并不在言語面對這樣的情況,那士兵不由得出聲問道:“上校不派人出去尋找一下嗎?”
這上校搖了搖頭:“我派他們去看看那墜落的飛艇情況,但現在看來他們沒有回來,要麽是被飛艇上的人給捉住了,要麽就是被那些該死的邪教徒給幹掉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們都沒有太多的餘力去幹預不是嗎?”
聽到這話,這士兵也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或許覺得我冷血,但沒辦法我們的弟兄已經不多了。
不過叫其他人做好準備,有了那墜落的飛艇,那些該死的邪教徒肯定也已經被吸引了注意力,趁此機會我們剛好可以外出搜尋一波。”
聽到這話,士兵表情變得振奮,最後敬了一禮。
“是!”
營地的外圍。
樹林間的陰影當中,南蘇北隐藏着身影察看着的營地當中的情況。
“好冷清啊,看來這營地當中的人确實不怎麽多啊。”
南蘇北說着正在觀察着,看看要怎麽更加的靠近這營地。
一邊看着一邊喃喃道:“我其實該晚上來的。”
他的影鬥篷是越是陰暗黑暗的地方,隐蔽的效果也是完美。
如果是大白天正對着陽光,即便他一動不動也依舊會有有趣的現象,敏銳的人能夠很容易察覺到他。
不過好在現在是一片白雪,不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
如果是夜晚,那他跟隐形的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别,甚至還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而白天他隻能一步一個腳印,還得想辦法抹除掉自己在雪地當中留下的痕迹。
很快正在觀察的南蘇北就發現了營地當中的人似乎正在聚集。
趁着這些守衛同樣被吸引注意力的情況下,他立刻快速行動,朝着營地當中摸了過去。
很快就順着木牆的角落陰影來到了一塊石坡上,翻到了木牆上看着營地當中的情況。
這裏視野剛剛好,旁邊的枯樹陰影也能夠讓它一動不動的身影得到隐蔽的效果。
還能夠隐約的聽見那些士兵的交談聲音。
不過他覺得自己剛剛的行動似乎差點被發現了。
這次回去想個辦法系統的學習一下如何偵查,南蘇北不由得想到。
看着已經聚集好的人,南蘇北數了數:“好慘,居然真的隻有二十幾個人。”
随後他看見了仿佛領導者一樣穿着軍大衣的一個軍官走了出來。
走出來後,他就這樣直接站在了一個木闆上說道:“兄弟們,昨天有一個空艇掉了下來,我相信你們都看見了。”
對于這話下方的士兵,有一人直接插嘴說道:“又是一群倒黴鬼,說不定比我們還慘。”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找找他們,說不定他們有燃料了,這樣我們就能夠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了。”
“那是飛艇,飛艇不用我們的燃料,你這個蠢貨。”
“總有物資吧,去搶一些怎麽樣?”
“爲什麽不和他們一起呢?這島上到處都是那些該死的邪教怪物,那些飛艇上來的人總是能夠相信的吧。
至少是文明人,比那些該死的邪教徒要好的多。”
“我們确實應該去接觸一下,相比起那些該死的邪教徒,即便是聯盟的蠢貨,我也覺得是可以交流的存在。
現在哪怕是讓我去當俘虜,我也無所謂了。”
那上校看着自己的士兵,伱一言我一句的交談着并沒有出聲打斷。
因爲他也在思考這其中的可能性。
而且讓他們發洩一下吧。
随後他便開口說道:“好了,安靜吧。”
聽到他的話,這些士兵開始慢慢的收回了,聲音變得安靜下來。
“不管我們要做什麽,再等幾天吧,至少得等到他們能從那些開始的邪教徒手中活下來,否則我們就算過去也隻是送命而已,我們沒有多少子彈了。”
冰冷的現實,讓這些士兵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确實,不管是去救援還是去搶奪,他們基本上都沒有了這個能力。
他們隻是一群戰場上的逃兵,而且還被困在了這座該死的孤島上。
他們隻是一群受難者罷了。
這些情況都被旁邊的南蘇北看在眼裏。
有的想到了他們昨天問到的更多的情況。
這群士兵是戰場上的一群逃兵,隻不過搶奪的艦船本身油料就不多。他們當中除了那上校有一些開船的技巧外,其他人全是文盲。
在完全沒有燃料之後,他們隻能跟随着船隻在海上漂流起來。
差一點就餓死在船上了。
好在上了這座島,隻不過這個島并沒有讓他們好過多少。
但也讓他們現在進退兩難。
上船如果沒有随着海流被救援,他們很可能餓死。留在島上,他們又很有可能被那些土著慢慢的蠶食。
……
另一邊莊才他們的遺迹發掘處。
整個遺迹的入口已經被清理幹淨,現在他們正在想辦法打開這個石門。
面對這樣的情況,其他人也給不了什麽幫助,隻能看見阿裏和米蘭兩人對着這周圍的花紋摸來摸去,似乎還在進行着什麽計算。
“鮮花、綠草、樹葉,轉三下,敲擊按壓。”
阿裏一邊念叨着,旁邊的米蘭也在這石牆上的一些方位進行着操作。很快随着石頭滑動的聲響,仿佛什麽機關被啓動了,厚重的大門開始緩緩的被推開。
“嗯,看來我們的研究沒什麽問題。這是一個神廟類型的建築。”
随着大門的打開,外面的人朝着内部看了一下。裏面一片漆黑,幾乎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而且這是一個向下的滑坡,顯然空間是往下延伸的。
看着這樣的情況,莊才想了想:“來一個人跟我一起,其他的人就躲在這周圍,遇到危險就想辦法逃跑或者躲起來。”
聽到這話。這小隊的隊長點了點頭,派了一個人跟着莊才一起。
點燃火把,四人向着神廟下方走去。
随着火把的照亮,莊才看了看周圍牆壁上的圖案,這裏刻畫的都是一些壁畫,并沒有什麽文字一樣的東西。
面對着黑暗,阿裏探出了自己的手臂,露出了上面的花紋,随後将手臂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之前用作于演示的紋身,真正的發揮了作用。
在阿裏的眼中,無形的能量紋路開始在黑暗之中顯現通過這些能量的流動,他們能夠在這黑暗之中察覺到這遺迹當中有用的地方在什麽方向。
“跟我來。”
說着他舉着火把向黑暗之中走去。
随着走完下坡站在平面上,莊才用火把在周圍查看了一下,這地方比他們想的要大得多。
很有可能将這下面的一大片挖空了。
“這個應該是防禦機關吧?但爲什麽變成了碎片?”米蘭舉着火把站在一堆完全無法辨認的的碎塊旁,檢查說道。
聽到這話,莊才走過去看了一下這周圍的情況,以及那一地的碎塊。
“有人來過這裏,不過是很久之前了,這裏有着戰鬥的痕迹。這是被别人打碎的。”
對于莊才來說,這周圍的戰鬥痕迹太過于明顯了。甚至能夠看見地闆上有着和周圍色澤格格不入的擦痕,甚至是刀劍武器劈出來的痕迹。
對于莊才的話,阿裏似乎也非常贊同,他拿着火把在周圍看來看去,最後說道:“沒錯,這裏肯定有人來過,這些機關都已經被啓動了,而且是防禦類型的。”
說着他似乎還探出了腳在地闆上的某個松動的石塊上來回踩壓。很明顯,這是這個遺迹用來抵禦外敵的防禦性機關,但不管他怎麽動,都已經不能激活什麽了。
檢查完周圍的情況,他們繼續向前面進發,随後就來到了一個狹長的走廊上,走廊的兩邊刻畫着密密麻麻的壁畫。
壁畫上刻畫的是這曾經所屬的國家,那些勇士訓練戰鬥的經曆。
然後便是一個半圓形的走廊,能夠看見有着各種各樣的房間。
不過這裏面遺留的都是各種随着時間流逝的殘渣廢墟。
“什麽樣的建築構造,這就像是一個隐藏在地下的兵營一樣,但确實又是神廟的風格建築。
很奇怪,我可不記得薩烏帝國有着這種類型的建築。
在薩烏帝國神廟是沒有兵權的。”
阿裏有些奇怪。
雖然莊才看不出來什麽,但憑借着阿裏他自己的專業技術,他很容易就察覺出來了,這座在地下的建築像是一個兵營一般。
能夠看見排列的用作于士兵休息的地方,還有存放于各類武器的存放點以及用作于訓練的訓練場。
一路走來,能夠看見許多機關被觸發的痕迹,也有着許多戰鬥的痕迹。
說明在他們之前早就有人把這裏探了個遍,甚至把各種機關都完全的觸發了,就像是一群什麽都不懂的人在這裏瞎逛。
莊才還一路上看見了許多留下來的血迹,看來這群瞎逛的人并非沒有付出代價。
可惜沒有看見任何的屍骨,大量的血迹痕迹下莊才可不認爲沒有死人。
肯定是這些人,最後又把這些屍骨給搬了出去。
“這樣的構造或許不是兵營,而像是用來防禦的要塞。”米蘭說道。
“要塞?神廟的要塞嗎?爲什麽要建造在地下呢?而且這要塞的構造方式也太奇怪了。”
“或許,威脅來自内部?這些神廟的武士可能想要防禦的危險是在他們之間的内部。
這或許是用來封印某種邪惡生物的封印要塞。”
米蘭似乎想到了什麽說道。
比起之前的怯懦模樣,現在的她自信非常,非常的有學者儀态。
根據周圍的建築以及那些壁畫,似乎可以推測出這樣的信息。
“很好的想法。”阿裏看着米蘭笑着說道。
他對這樣的推測并不驚訝,或者說他已經推測出來了,隻是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考驗自己的學生。
“果然,老師你早就看出來了。”
“哈哈,這就是實習的意義,書本上的知識隻有看見實物用于行動才能變成真正有用的東西。
否則,知識就隻是一段,會随着時間消逝的無用記憶罷了。”
走在旁邊的莊才,看着這一幕,忍不住說道:“雖然這麽打擾你們不好,但這座遺迹的價值應該很低,這地方已經被探索了個遍。”
“是這樣,但按照他們留下來的那些血迹可以看出,這些人絕對不是正規學院畢業的。
有太多的機關明明可以規避,但他們卻結結實實的踩了上去,并進行了觸發,一定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這樣的隊伍即便将這地方探索了個遍,也一定會忽略許許多多的地方,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阿裏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莊才忍不住說道:“你對自己這麽有信心嗎?”
阿裏搖了搖頭,米蘭卻在旁邊解釋道:“不是的,這裏是薩烏帝國的神廟建築。依照以往的所知,可以推測薩烏帝國的神廟,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隐藏空間了。
根據一些文獻可以得知,他們似乎将秘密隐藏,當做某種神秘來崇拜。掌管這方面的神明是他們主要崇拜的對象。
所以對于研究不多或者是外行人來說,薩烏帝國的神廟遺迹,即便是被發掘了一次又一次,也依舊會有收獲。
這是知識經驗的碰撞,勝者才能吃下珍貴的果實。”
聽到這解釋,莊才了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阿裏看樣子有些文青,喜歡文學方面的東西啊。
也就是說曾經探索過這地方的外行人,隻是相當于幫助他們觸發了那些機關,讓他們變得安全。
真正有價值的空間和隐藏起來的地方,以這些外行人的行爲很難找得到。
即便找到了,也隻會是一部分。
這是副本,必定會有超出意外的經曆,既然阿裏這麽自信的話。
陪着兩人繼續在這遺迹當中探查着。
“從這遺迹的風格可以看出來,這似乎是薩烏帝國末期的建築。
這種繞圈的壁畫花紋,是在末期才會采用的壁畫花紋。”
一路上,莊才聽着兩人的講述,以及對周圍遺迹的解讀。
他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在腦海中,對這個古代的帝國有了一定的認識。
這周圍的牆壁上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壁畫。
莊才看着手表,他們下來大概得有兩三個小時了。
但兩三個小時似乎都沒有将這地下遺迹逛個遍。
這地下的遺迹并不複雜,但卻太過于寬廣了。
雖然絕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各種廢墟,以及一些日常休息的地方。
即便有着一少部分的遺迹,但遇到一些遺迹和壁畫,阿裏兩人就會全身心的投入于對壁畫的解讀。
看這樣子沒有個一時半會兒,他們是不會解決完這裏的事情了。
“從壁畫來看,這建築似乎一直堅持到了薩烏帝國即将毀滅的時間段。”
阿裏一邊看着壁畫一邊說着,即便他的旁邊隻有莊才,而莊才對這些也不懂。
但他似乎不說出來,心裏就不舒服似的。
莊才雖然看不懂,也不怎麽感興趣,但聽着也無妨。
這時候另外一邊傳來了米蘭的聲音:“老師,這裏有神廟文字。”
聽到這話阿裏立刻加快速度,往那邊跑了過去莊才也跟了過來。
來到這裏,就看見米蘭舉着火把對着一面牆仔細的看着。
這一面牆上就不再是壁畫,而是奇怪的文字,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上面。
“啊神廟文字,我最讨厭的東西了。”阿裏忍不住說道。
“爲什麽這麽說?”莊才看着他問道。
這可和他剛剛賣弄知識的形象不符合。
米蘭則在莊才的旁邊解釋道:“因爲神廟文字和薩烏帝國的文字有着極其巨大的差别,就像是兩個文明的文字一般沒有任何的聯系。
而大部分的神廟遺迹所留存的文字極其稀少,最初我們甚至認爲那隻是花紋,後來才确定是文字。
這也就導緻沒有太多能夠映照的地方,而讓我們無法解讀這些文字到底表達着什麽意思。”
莊才懂了,也就是說因爲看不懂所以讨厭。
而且是那種想學都不知道怎麽學的看不懂,很絕望的感覺。
看着這上面的文字。
這些也确實是文字,因爲莊才已經看懂了。
說道:“不用生氣,雖然你們看不懂,但我看得懂,要我爲你們翻譯一下嗎?”
他的語氣聽上去和剛剛的阿裏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米蘭和阿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眼神既不是疑惑,也不是相信。
不是好像在說“好了,我知道了,能不能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
“不信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