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市鎮一時語塞,他擡頭看了看馮一豪,又看了看那個老人,讷讷地說道:“我········我········”他搜腸刮肚地想要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剛才那股反駁的自信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馮一豪的眼神裏透露出對李市鎮的失望。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這場争論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
然而,正當他暗自得意自己的反駁時,旁邊與李默默一起來的老人卻嘴角一翹,有些不屑地說道:“小夥子,你口才倒是伶俐得很,一下子就把概念都給換了,讓人都無言以對。不過,你這些手段對别人可能有效,但老頭子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幫助别人和救人性命可是兩碼事。且不提你有沒有行醫資格證,就光是伱摸人家女孩肚子這個行爲,我就得說你到底是幫忙還是耍流氓?你得給我解釋清楚,爲什麽要摸人家的肚子?”
馮一豪聽後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神态盡顯無疑:“老人家,您放心,我自然會解釋清楚這個問題。中醫有句古話叫做‘望聞問切’,這是我們診斷病情的四大步驟。而針對治療方式,中醫也有按摩、針灸、推拿、拔罐等多元化的方法。剛剛我就是采用了按摩推拿的方式,來幫助旭雯同學解決她的急性闌尾炎症狀。”
“你在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通過推拿按摩來解決急性闌尾炎這個問題,你這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李市鎮回過神來,破口大罵。
老人家也是搖搖頭:“不得不否認中醫博大精深,但用中醫的推拿來治療急性闌尾炎這個症狀确實是有點天方夜譚。我不大相信。”
馮一豪再次冷笑一聲,挑戰似的說道:“那你們是不是可以再找一個急性闌尾炎的人來?我可以當場爲他推拿按摩,以證明我的治療方法是否有效!”
“那倒不用,咱們也不用那麽麻煩,我看啊,你既然有能力用中醫來治療急性闌尾炎,那找起别的病人來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吧?反過來講,如果你能用中醫解決别的問題豈不是更好?”老人家邊思索邊慢慢兒說道。
“好啊!”馮一豪環顧一圈,最後将視線落在李市鎮身上,目光如刀似劍,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市鎮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你看我幹什麽?”李市鎮的語氣有些慌張,差點兒就像個小姑娘一樣把自己的胸口捂起來。
馮一豪冷哼一聲:“自然是尋找‘病人’呀!”
“尋找病人?你看我幹什麽?我又沒病。”李市鎮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不禁有些緊張地說到。他的雙手不自主地握緊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不安。
馮一豪并沒有理會他的話,他的嘴角反而揚起了一絲微笑,如同正在揭開一個秘密的序幕。他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讓人無法抗拒。
“不,你有病!”馮一豪不置可否的說道,語氣堅定而冷漠。
“真是胡說八道,怎麽可能?我敢打賭你就是在信口開河,你這個沒本事的江湖郎中,最喜歡的就是給沒病的人看病,對吧?這樣不論你的治療方式有沒有效果,我都不會有事兒,想要以此來證明你的高超,做夢吧!”李市鎮大聲喧嘩,仿佛已經看穿了馮一豪的伎倆。他的臉上滿是嘲諷和不屑,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得意。
然而,馮一豪卻對他的叫嚣不屑一顧,嗤之以鼻。他冷冷地說道:“李同學,你不行!”
馮一豪的語氣依舊冷漠,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他的話語如同一個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李市鎮的臉上。李市鎮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的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可思議。
“你········你血口噴人!”李市鎮的聲音變得尖細,有些顫抖。
李市鎮聽後不由面色一變,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馮一豪竟然敢當衆說出他的隐秘問題,而且說的還完全正确。他氣得面色通紅,但又無法反駁,因爲他知道馮一豪所言非虛。
【可是········他怎麽會知道?】李市鎮瞬間滿頭大汗。
“這……這怎麽可能?我……我怎麽可能有病?”李市鎮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咆哮。
自己的秘密被揭穿,他仿佛墜入冰窖一般。
李市鎮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他的眼神變得驚恐而迷茫,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無法控制地緊握成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他的心跳急速加快,胸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這個秘密,他一直深藏在心底,從未敢與他人分享。他曾以爲自己能夠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将其深埋在心底的角落,不讓任何人觸碰。然而,現在,這個秘密卻被馮一豪無情地揭穿了。
他的内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仿佛一隻被獵人追逐的小鹿,無處可逃。他的思緒亂成一團,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潰,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讓他感到一陣冰涼。他的嘴唇也開始顫抖,無法控制地發出輕微的呻吟。他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控制,開始微微顫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操控。
他感到自己的心髒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每一次跳動都讓他感到一陣疼痛。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地握住他的喉嚨。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麽知道的?”馮一豪冷言詢問道。
“對······對什麽對,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開河,我什麽問題都沒有!你不會是惡狗先咬人,是你自己不行吧?”李市鎮大聲辯解,可額頭的冷汗已經出賣了他。
那些症狀他确實已經出現很久了,像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時時刻刻都在勒緊他的喉嚨,讓他感到無法呼吸,甚至無法正常思考。爲此,他曾經苦惱不已,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懷疑自己是否得了什麽不治之症。那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和無助,像一顆毒瘤,在他的心頭日益生長。
他曾經奔波于各大醫院,進行各項檢查,然而科學的數據卻一次次告訴他,從西醫的角度來看,他的身體功能完全正常,沒有發現病變。
他曾經擅自做主吃過一些西藥,可卻發現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改善。
可問題是這個情況,馮一豪他怎麽會知道?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要知道在座的衆人當中可是有他的心心念念的女神在場啊。如果承認了自己有這樣的情況,女生會怎麽看自己,以後還怎麽處對象?
不行,絕對不可以承認,說什麽也不能承認。
馮一豪早就知道李市鎮會否認,并沒有正面回答李市鎮,反而是耐心地解釋道。
“望聞問切,乃中醫之神奇術也。望者,觀其氣色,以知其病之所在;聞者,聽其聲音,以知其病之所由;問者,詢其所苦,以知其病之所因;切者,按其脈絡,以知其病之所在。此四者,皆中醫之精髓,神奇莫測,非西醫所能及也。”
“望者,如觀雲卷雲舒,知其風雨之将至。中醫望診,重在觀察病人之氣色、舌苔、面色等,以判斷其病情。如面色萎黃,則知其脾胃虛弱;舌苔厚膩,則知其濕氣内困。”
“聞者,如聽松濤之聲,知其風雨之已至。中醫聞診,重在傾聽病人之聲音、呼吸等,以判斷其病情。如咳嗽聲重,則知其肺氣不宣;呼吸氣短,則知其腎氣不足。”
“問者,如訪親朋好友,知其生活之所苦。中醫問診,重在詢問病人之症狀、病史等,以判斷其病情。如問其失眠多夢,則知其心火旺盛;問其腰酸背痛,則知其腎虛不足。”
“切者,如摸石頭過河,知其水深之所在。中醫切診,重在按壓病人之脈絡、穴位等,以判斷其病情。如按其脈搏細弱,則知其心血不足;按其腹部脹痛,則知其肝氣郁結。”
馮一豪仿佛是在背誦文言文,可聽到他所說内容的人,開始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情況帶入其中。
尤其是李市鎮。
短短兩句話,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情況。
可問題是……
這是中醫,隻說病症,怎麽治?
該怎麽治療?
李市鎮甚至有些想要開口,詢問馮一豪究竟該怎麽治療。
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畢竟秦旭雯同學還在這裏。
男人,怎麽可以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說自己不行!
“你········你在開什麽玩笑?”李市鎮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無助。他的臉上滿是驚詫和不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他似乎已經被馮一豪的話所震撼,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種事情你随便找個人說,不都能對上号嗎?你隻不過是瞎說,在映射我罷了。你難道不知道,明明隻是有點咳嗽,但隻要千度一下,就會覺得自己已經是癌症晚期了!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李市鎮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他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看到李市鎮有些暴躁,秦旭雯也連忙好言相勸。
她忍不住開口道:“李市鎮同學,你不要這麽激動,我們隻是在聊天而已。你的身體确實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是有什麽疾病。”
秦旭雯的聲音溫柔而平和,她的臉上帶着一絲微笑,看起來十分友善。她是班級裏的學習委員,成績優秀,性格溫和,深受同學們的喜愛。
然而,李市鎮并沒有因爲旭雯同學的安撫而平靜下來。他甚至變得更加激動,雙手緊緊握拳,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旭雯同學,你不要相信他,”李市鎮指着馮一豪,語氣堅決地說,“我的身體可好了。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做幾個深蹲。”
然而,李市鎮并沒有因爲旭雯同學的安撫而平靜下來。他甚至變得更加激動,雙手緊緊握拳,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他的面色變得蒼白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旭雯同學,你不要相信他,”李市鎮指着馮一豪,語氣堅決地說,“我的身體可好了。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做幾個深蹲。”
說着,李市鎮竟然真的當着衆人的面開始做深蹲。然而,自信滿滿的他沒做幾個,竟然就蹲不動了。他的臉色開始發白,身體顫抖着,甚至額頭上開始有豆大的汗珠掉落。
這一幕讓衆人不禁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李市鎮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馮一豪則是冷冷地看着他,臉上帶着一絲不屑和嘲諷。
“李市鎮同學,你沒事吧?”秦旭雯有些擔心地問道,她上前想要攙扶李市鎮。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了。”李市鎮勉強笑了笑,試圖掩飾自己的尴尬和虛弱。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操控,無法自主行動。
“你還是不要逞強了,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秦旭雯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心和擔憂。
李市鎮點了點頭,順從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他感到自己的心髒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每一次跳動都讓他感到一陣疼痛。他的腦海中不禁開始回想起馮一豪之前所說的話,那些讓他無法接受的真相。
馮一豪卻是冷笑一聲,心中暗道【笑話,大夏天的在大太陽底下做深蹲,不出汗才怪呢。】
最多也就能說明李市鎮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弱,根本不能說明存在疾病。可他這麽一做,反而爲馮一豪的話,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馮一豪凝視着李市鎮,沉聲說道:“幾個深蹲而已,你的汗水竟然如雨下,看來你的狀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我勸你還是好自爲之吧!如果再不找中醫看看,後患無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