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青,你站住!”
身後傳來熟悉憤怒之聲,蕭青青輕蔑一笑,沒有理會,推着封陌凜徑直走着。
見她沒有停下之意,白玉珠咬牙,追了上去攔住了二人去路,怒聲斥責:“蕭青青,如今你眼中當真是沒我這個夫人了是嗎?”
這話讓蕭青青失笑:“夫人這是說那裏話, 我眼中何時有過夫人呢。
“你!”白玉珠氣惱,欲要謾罵之際,但一想到自己此番目的還是忍了下來,平複了下心情放柔了聲音,卻還能聽說她聲音中的不耐煩:“蕭青青,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她看了一眼封陌凜,不想讓蕭慕詩的事情爲他知曉。
“本王倒是不知,尚書夫人竟如此無禮,見本王與王妃不行禮問安也罷,如今還對本王王妃呼來喝去,這便是尚書府的規矩嗎?”
封陌凜睜開雙眸,冷冷盯着白玉珠。
白玉珠心下一駭,對上他的眸子,明知他看不見,但還是升起了一股畏懼之意。
“王爺,我……”
白玉珠想要說什麽,但剛開口便被封陌凜打斷了:“有什麽事情直接說,本王沒有那個功夫等着你們,若不說就别開口了,聽着心煩。”
說完,封陌凜再次閉上了眼睛。
見白玉珠吃癟神情,蕭青青心情大好:“夫人你也看到了,王爺這裏離不開我,若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與王爺就先回去了。”
不等白玉珠的答複,蕭青青帶着封陌凜從白玉珠身邊擦肩而過。
白玉珠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封陌凜,到嘴的話最終還是咽了回去,一想到自己女兒因爲蕭青青還在床上躺着難受着,心中不爽卻也無能爲力,隻能回去。
回到帳篷的蕭滄海,一想到在宴席上,蕭青青害自己丢了面子,惱火,揮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拂袖打翻。
“逆女!逆女!如今是翅膀硬了,竟敢當着那麽多的人拂了老子的面子!”一想到那些同僚看不起自己的眼神,那些責備嘲諷的話語,蕭滄海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發這麽大的火做什麽?”本就受了氣回來的白玉珠在聽到他這般辱罵,還砸了帳篷中的東西出氣,忍不住抱怨起來。
目光落得白玉珠身上,蕭滄海起身,走到她面前怒斥:“宴會都已經結束了那麽長時間,你這麽晚回來去哪裏了?宴會上丢人現眼還不夠嗎?不回來,你還想在外面讓人看我們尚書府的笑話?”
“我丢人現眼?蕭滄海你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是嗎?我嫁過來的時候你說過不會讓我受委屈,可如今呢,你竟然爲了這麽一點小事指責罵我?我若不是因爲……”
話說了一半,白玉珠話語停頓,不想讓蕭慕詩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怒瞪了蕭滄海一眼,想着還躺在床上難受的蕭慕詩,隻能忍下這口氣去照顧蕭慕詩。
另一邊的蕭青青剛與封陌凜回到帳篷中,就見風一出現行禮。
“王爺,事情已經辦妥了。”
蕭青青知道,是關于高浩正的事情。
封陌凜點點頭。
“王爺,還有一事,屬下剛剛在獵場外圍發現了黑衣人的蹤迹,跟蹤過去,對方不敵已全部自殺。”風一彙報着期間發生的事情。
又是黑衣人。
蕭青青微微蹙眉,先前就已經在樹林中發現了一批黑衣人,如今又有,看來這場狩獵并不安全啊。
“可是白日裏那一批人?”蕭青青忍不住詢問。
“屬下檢查了一下,與白日的裏并非是同一批次的。”風一道。
這下蕭青青更加震驚了,目光落在封陌凜身上,沒想到竟會有這麽多人想要他的命。
“可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封陌凜詢問。
風一拱手:“目前還不知道,正在調查中。”
封陌凜隻是淡淡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蕭青青見這裏并不需要自己,想到今天采摘的藥草,這幾日都要在圍獵場度過,但療傷的事情也不能落下,剛好采摘的藥草中也有可以用到的。
将采摘的藥草處理了一下,蕭青青便開始熬制湯藥。
隔間内時不時傳出一些細微的聲音,蕭青青知道,是封陌凜與風一在商量事情,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聽的,管的,選擇了專心煎藥,當做一切都不知道。
過了片刻,那邊的聲音逐漸消失,蕭青青看了一眼已經熬的差不多的湯藥,倒入碗中斷了出去。
站在封陌凜身邊的風一快步上前接過藥碗遞給了封陌凜。
蕭青青則拿出來銀針,在燭火上烤了一下以達到消毒的作用,等封陌凜将藥喝下去後,開始施針。
“今日可能會有些疼,忍一下。”蕭青青道,但動作并未因此變得緩慢柔和,下針快準穩。
封陌凜眉頭微蹙,額頭上冒出了細密汗珠,他隻感覺到被紮針的地方宛如萬蟻噬骨。
蕭青青知道有多疼,看了一眼,卻見他咬着牙關卻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風一在旁邊看的心驚。
“堅持一下,等會兒就不疼了。”蕭青青說着輕輕轉動着銀針,随時觀察着封陌凜的狀況。
半刻鍾後,果然身上的疼痛逐漸消失,隐約間,眸中彙聚着一絲光亮,很模糊,卻讓他有了期望與欣喜。
“眼睛是否有感覺?”蕭青青在他的眼前比劃了一下。
“本王,看到了一點光……”呢喃之聲帶着些許激動。
他努力睜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道光,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事物。
可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光明,眼前那微弱的一絲光,如今反倒是讓他感到不适,眼睛有了一絲灼燒感,疼痛劇烈,比剛剛紮針時的疼痛更甚。
“啊!”封陌凜痛苦捂着自己的眼睛。
“王爺!”風一緊張,想要上前可手足無措不知自己又能幫上什麽忙。
蕭青青很清楚他的情況,立馬出聲提醒:“王爺,你的眼睛現在還不适應光線,把眼睛閉上。”
說着,她快速沖到衣櫃旁,看了一眼裏面的衣服,從幹淨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立馬爲封陌凜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