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六這天,大清早,皇宮的大殿上便籠罩在一片莊重而肅穆的氛圍中。皇帝林小風坐在那金燦燦的龍椅上,龍袍上的金線在晨光中閃爍着微光,然而他的臉上卻顯露出一絲困倦,眼睛半睜半閉,仿佛還未從清晨的夢中完全醒來。
大殿之下,群臣們卻如松樹般挺拔,他們身着各色官服,腰闆挺直,全神貫注地聆聽着同僚們的發言。今天,他們正熱烈地讨論着關于宋權提出的廢除大明戶籍制度的事兒。宋權,這位都察院裏的左佥都禦史,平日裏便以敢于直言、勇于革新而著稱。今兒個在朝上,他更是大聲地闡述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改革大明沿襲已久的戶籍制度。
一聽這話,戶部的官員們臉上露出了喜色,他們紛紛點頭贊同,有的甚至激動地喊起了口号。戶部尚書邵師韓更是站出來,他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宋禦史的這個提議啊,是爲了咱們老百姓好。去掉戶籍的束縛,讓大夥兒都能按自己的心意過日子,這可是大仁大義的好政策啊!”
然而,反對的聲音也随之響起。運司轉運使何奇志站了出來,他先給林小風鞠了個躬,然後又轉身對着群臣拱了拱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咱們大明可是靠農業立國的。别的不說,要是廢了民戶制度,老百姓還怎麽種地吃飯呢?不種地就沒糧食,沒糧食老百姓就得挨餓,國家沒了稅收,邊關的軍隊也發不出軍饷,這大明可就危險了!”
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他們一個個急着發表自己的意見,大殿上頓時變得熱鬧起來。林小風擡眼望去,隻見這朝堂上,支持的大概有三成,反對的也有三成,剩下的則保持沉默。反對的大臣裏頭,除了五軍都督府的人,還有運司這些衙門的人。
說到運司,那可是個權力不小的機構。它管着鹽場、鹽戶、鹽稅,還有查私鹽的事兒。鹽戶要是犯了法,地方官府都管不了,得運司來管。還有啊,鹽戶要是想避稅,把田說成是鹽田,地方官府也不能強征,還是得運司說了算。這樣一來,收稅的時候就麻煩了。鹽戶們經常聯合起來不交稅,搞得國家财政緊張,老百姓也跟着遭殃。軍戶、匠戶的情況也差不多,不公平的事兒多了去了。
曆朝曆代的皇帝都怕老百姓心裏有怨氣,一旦有了機會,那可就是翻江倒海的大事兒。林小風心裏明白這一點,于是他轉頭問李邦華:“李閣老啊,内閣是怎麽看的呢?”
李邦華想了想,回答說:“陛下啊,臣覺得吧,愛護老百姓也得有個度,得有個規矩。現在說要廢除戶籍制度,臣覺得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林小風一聽就追問原因,李邦華咳嗽了一聲,接着說:“臣以北直隸廢除軍戶制爲例吧。祝鳳翙到了宣府,把衛所的軍戶改成了營兵。雖然軍心穩定了,待遇也提高了,戰鬥力也強了,但是啊,田地卻荒廢了不少。”
“荒廢?”林小風一聽就驚訝了,“祝鳳翙的奏疏裏不是說,衛所的地都交給了土地司,老百姓可以買也可以租嗎?怎麽會荒廢呢?”
“陛下啊,祝鳳翙沒騙您,是臣沒說清楚。”李邦華趕緊解釋,“廢除軍戶後,士兵們不種地了,但他們的家眷還租着十畝地呢。可士兵們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啊,他們沒時間種地,這租的地自然就荒廢了。”
旁邊有人就問:“那這是第一年沒經驗嘛,第二年少租點或者不租不就好了嗎?”
李邦華搖了搖頭:“内地人多地少,不租的話别人就租了。可邊關地廣人稀啊,士兵家不租了,土地司就閑置了。想租的人又因爲名額限制租不到,最後這地還是荒廢了。這隻是土地方面的一個問題而已,要是真的廢除了全國的戶籍制度啊,那麻煩事兒可就多了去了。”
李邦華這麽一說啊,整個朝堂都安靜了下來。反對的大臣們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們相互交換着眼神,仿佛在慶祝自己的勝利。而支持的大臣們則低下了頭不說話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和無奈。
林小風心裏明白啊,群臣們争的哪裏是戶籍制度本身啊,他們争的是各衙門的管轄權和利益分配啊。軍戶歸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管啊,鹽戶歸運司管啊,要是廢除了戶籍制度啊,那這些戶口歸誰管呢?要是還歸原來的衙門管啊,那廢除戶籍制度又有什麽意義呢?所以啊,這朝議啊,表面上看是在讨論戶籍制度啊,實際上啊,是在争權奪利呢。
想到這裏,林小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掃過群臣,然後開口說道:“各位愛卿啊,别擔心。這事兒不難解決。朕的意思是廢除戶籍制度後,各衙門還是各管各的事兒。但是啊,隻管事兒不管人。”
衆臣一聽這話都愣住了,他們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有人低聲問:“陛下,您說的這‘管事不管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朝堂風雲與香皂之謎
正月二十六這天,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皇宮的大殿上。金色的光芒與大殿内的金碧輝煌交相輝映,使得整個朝堂都籠罩在一種莊重而神秘的氛圍中。
皇帝林小風坐在那金燦燦的龍椅上,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每一個大臣的心思。他環視着朝堂上的大臣們,緩緩開口說:“以後啊,人事管理就交給地方去處理,政務嘛,還是各衙門各司其職。”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但同時又透露出一種深思熟慮的智慧。大臣們紛紛低頭,仔細琢磨着皇上的話。過了一會兒,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皇上是這個意思。
“可是陛下,戶籍一廢,鹽場的利潤和産量怎麽保證呢?要知道,戶籍可是賦稅的根本啊……沒了賦稅,鹽價不得飛漲嘛,老百姓買不起鹽,鹽場還怎麽經營下去?”運司轉運使何奇志站出來,拱手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仿佛已經看到了鹽場因爲戶籍制度的廢除而陷入混亂的場景。
林小風微微一笑,他看向了宋權,示意他來解釋。宋權站出來,他的身材瘦削,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說:“簽契約不就行了嘛!”
“契約?什麽意思?”大家一聽都愣住了。他們紛紛看向宋權,等待着他的解釋。宋權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戶籍廢除了,大家都是平民百姓。想煮鹽,就得跟運司簽個契約,條件跟以前一樣,每年交多少鹽都寫清楚,違約了就得受罰。”
他的話語清晰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戶籍制度廢除後,鹽場依然井然有序的場景。大臣們都在心裏盤算着這法子到底行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