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确實是個大日子。要審的是陽武侯薛濂霸占老百姓田地、欺壓百姓的案子。消息一出,京城裏炸了鍋。老百姓、當官的,連皇親國戚都跑來湊熱鬧,想看個究竟。他們有的穿着粗布衣裳,有的身着華麗官服,但此刻都站在同一片陽光下,等待着審訊的開始。
府衙裏頭,順天府尹王庭梅正忙着布置公堂。他身穿一襲深藍色的官服,頭戴烏紗帽,面容嚴肅而莊重。他指揮着手下:“三法司和錦衣衛的大人們一共四位,一把椅子怎麽夠坐?趕緊再搬三把來!”他又吩咐手下:“茶得備齊,水溫得剛剛好,别燙了也别涼了。椅子沒墊子怎麽坐得舒服?還有,椅子還得擺得整整齊齊,這是規矩。”
一切安排妥當後,王庭梅望了望門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隻見官員們穿着光鮮的官服,一個個臉色都不一樣,有的高興,有的難過,有的冷笑,有的擔憂。而那些圍觀的百姓更是伸長脖子,都想看看這場官司怎麽收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這是一場關乎他們切身利益的戲劇。
在衆人的注視下,四位大人一一入坐。孟兆祥心裏頭其實不太樂意坐中間的主審位置,他歎了口氣,還是坐下了。這案子難辦啊,辦好了得罪權貴,辦不好又得罪百姓、官員甚至皇上,真是左右爲難。他暗暗思量着,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他瞅着手裏的收據,心裏頭不禁咯噔一下,有點兒懵。姜遊之前明明已經認罪,還指認了陽武侯薛濂,怎麽突然又翻供了呢?這讓兆祥措手不及。
他先是仔細看了看桌上的罪狀,那是一張泛黃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姜遊認罪的供詞,每一個字都仿佛在訴說着他的罪孽。然後,他轉頭盯着姜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厲和質問:“你之前已經認罪畫押了,怎麽現在突然改口?”
姜遊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眼淚嘩嘩地流,哭訴道:“大人啊,我是被屈打成招的,求您明察秋毫,爲我洗清冤屈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顯得異常凄慘。
大堂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三司會審,屈打成招可不是小事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孟兆祥的下一步動作。
孟兆祥作爲刑部侍郎,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他盯着姜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是誰把你屈打成招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拷問着姜遊的靈魂。
姜遊跪在地上,吓得話都不敢說。他的心裏頭糾結得要命:說了怕連累家人,不說自己又要背黑鍋。他擡頭看了看孟兆祥那嚴厲的眼神,又迅速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兆祥見狀,又追問了一句:“在公堂之上,你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在拷問着姜遊的良心。
“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我願意接受任何刑罰!”姜遊斬釘截鐵地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真實的故事。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那些告你的百姓豈不是都在誣告你?”兆祥追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犀利和敏銳,仿佛是在試圖揭開事實的真相。
“對!他們就是在誣告我!”姜遊一口咬定。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那他們的田地是怎麽到你手裏的?”兆祥繼續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厲和質問,仿佛是在拷問着姜遊的每一個細節。
“是我花錢買的。”姜遊回答得很幹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坦然和自若,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交易。
“有沒有強買強賣的情況?”兆祥追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犀利和敏銳,仿佛是在試圖揭開事實的真相。
“絕對沒有!”姜遊對答如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那買這些田地花了多少錢?”兆祥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細緻和入微的關切,仿佛是在試圖了解每一個細節。
“下等田每畝三兩銀,中等田五兩,上等田十二兩。”姜遊回答得十分流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坦然和自若,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交易價格。
“是誰讓你去買的?”兆祥突然話鋒一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犀利和敏銳,仿佛是在試圖揭開事實的真相。這個問題讓姜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猶豫了片刻,然後開口道:“陽武……”然而,他剛說出兩個字就急忙改口說:“不是,是我自己想買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惶恐和不安,仿佛是在掩飾着什麽。
兆祥微微一笑,前面的問話都是鋪墊,這一下突然問到關鍵,姜遊果然露出了破綻。他轉頭對左右兩邊的同僚說:“你們看,這個姜遊明顯不老實,咱們該怎麽辦?”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調侃的意味。
“用刑!”旁邊的官員毫不猶豫地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厲和決絕的意味。在酷刑之下,姜遊終于頂不住了,改口承認是薛濂指使他強買民田的。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惶恐,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無法承受的事實。
薛濂一聽姜遊指證自己,立刻反駁說:“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和不滿,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無辜者的心聲。他氣呼呼地看着姜遊,仿佛是在責怪他爲什麽要背叛自己。
“姜氏父子是借我的名義強買強賣的,他們該死!”薛濂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不滿的意味,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被冤枉者的心聲。然而,在再審的時候,薛濂還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并把責任都推到了姜遊身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和決絕的意味,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然而,薛濂有爵位在身,不能用刑逼供。堂上陷入了僵局。孟兆祥心裏頭不禁咯噔一下,有點兒懵。他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如此棘手,審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個頭緒。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同僚們,隻見他們也都面露難色,顯然也是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大理寺卿淩義渠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默的氛圍。他問薛濂:“陽武侯,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質疑和拷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