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的守兵們正沉浸在夢鄉之中,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吓得一激靈,仿佛被寒風猛然吹醒。他們匆忙爬起,睡眼惺松地往下一看,隻見火光中,幾百個士兵亂糟糟的,有的神色慌張,有的面面相觑,還不時往後面瞧,仿佛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後面緊追不舍,那是一種混合着恐懼與絕望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喂!大半夜的,嚷嚷什麽呢!”守兵們大聲喝道,聲音中帶着幾分不耐煩和警惕。接着,他們問道:“你們是誰?爲何深夜來此?”
“我們是泗水那邊過來的守軍,縣城被建奴占了,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快開門讓我們進去躲躲。”一個聲音從下方傳來,帶着幾分懇求與急切。
“少廢話!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建奴派來的奸細!”守兵們懶洋洋地回應着,眼神中滿是懷疑與冷漠。他們守城多年,早已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但内心的恐懼與不安卻難以掩飾。
“真不是,我們真的是泗水的守軍啊!求你們快去禀報何守備,不開門我們就走了。”下方的聲音更加急切了,帶着幾分絕望與無奈。
“行吧,等着,我去報告。”守兵們打了個哈欠,轉身就往城裏走,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遠去,留下一片寂靜與不安。
聽說泗水城沒了,守兵們心裏并沒有多害怕。畢竟,他們兵力有限,敵人少就打打,敵人多就投降。朝廷欠了他們好幾個月的軍饷,他們沒造反就已經是忠臣良将了。而且,投降建奴也不是啥壞事,他們對待投降的明軍還不錯,給馬兵發銀子,給戰兵、守兵也都有份。有人說:“投降建奴的,還賞個媳婦,幾頭牛羊,一頭驢,戰死了還有撫恤金呢。”但這都是邊軍、關甯軍的待遇,他們這些普通士兵可沒這好事。他們心中更多的是無奈與麻木,對于戰争與生死,他們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敏感與恐懼。
泗水失守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曲阜守備何順的耳朵裏。曲阜這個地方不一樣,守将不是千總,而是守備,因爲這兒有孔府,是儒家文化的聖地。何守備雖然手底下隻有一千多兵,但那也是一支不小的隊伍了。然而,軍備嘛,你懂的,總有些問題,裝備破舊,士氣低落,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
何守備一聽這消息,吓得趕緊整理衣服帽子,帶着親兵上了城樓。他扒着城牆往下看,隻見火光中,一群士兵衣衫不整,神色慌張,仿佛一群逃難的難民。他心中一緊,問道:“下面的是誰?”
“我是泗水的把總郝忠啊,泗水沒了,我們拼了命才逃出來的,求何守備開恩啊。”一個聲音從下方傳來,帶着幾分懇求與絕望。
郝忠這名字何守備沒聽過,但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開門。他守的是曲阜、孔府和衍聖公啊!他心中一陣慌亂,但表面上卻故作鎮定,哈哈大笑:“想騙我開門?沒門!看在你們穿着軍裝的份上,我不放箭了。快走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氣!”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着幾分決絕與冷漠。
郝忠知道多說無益,就讓人把投降書射到城樓上,然後帶着隊伍後退了二裏地,高高舉起鑲白旗。那面旗幟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仿佛一面死亡的旗幟,宣告着曲阜的末日。
何守備打開投降書一看,臉色大變。信上說:“告訴曲阜的軍民們,大清八萬鐵騎已經南下入關,泗水已經淪陷了,大軍很快就到曲阜。限你們一個時辰内投降,不然就屠城!這是大清八旗漢軍鑲白旗的固山額真巴彥說的。”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他守了曲阜這麽多年,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何守備吓得魂飛魄散,連忙大喊:“快去報告知縣和衍聖公,建奴的八萬鐵騎已經占了泗水,馬上就要到曲阜了!”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着幾分急切與絕望。他仿佛一個即将面臨滅頂之災的人,拼命地尋找着最後一絲生機。
天漸漸亮了,城東二裏地外,幾千名“八旗兵”排好陣勢,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何守備用望遠鏡一看,隻見敵軍騎兵隊列整齊,盔甲閃亮,人馬都披着重甲,氣勢洶洶。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酷與殘忍,仿佛一群嗜血的野獸。再看看自己的軍隊,裝備破破爛爛的,怎麽跟人家打啊?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與無奈。
城樓上的哨兵也吓得大叫:“八旗兵來了!”士兵們一片嘩然,仿佛一群即将面臨滅頂之災的螞蟻。他們驚慌失措地看着遠方,隻見那片黑色的洪流正緩緩向他們逼近,帶着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
“何守備,咱們是打還是降啊?”一個士兵問道,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與不安。
“快做決定吧,不然城破了咱們都得死!”另一個士兵催促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何守備心裏亂成一團麻,他沒想到曲阜會成爲建奴的目标。以前流賊、建奴都繞着曲阜走,現在卻突然打上門來了。他守了曲阜這麽多年,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奈,仿佛一個即将面臨滅頂之災的人,拼命地尋找着最後一絲生機。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呢,城裏又傳來壞消息:“報告守備大人,城裏到處都是投降書,内容吓人得很啊。”一個士兵匆匆跑來報告道。
“快拿給我看看!”何守備急忙喊道。他接過投降書一看之下臉色更加蒼白了跟城外的投降書一模一樣這下他更慌了。城裏肯定有奸細啊!局勢危急啊!他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與無奈仿佛一個即将面臨滅頂之災的人卻發現自己身邊還藏着敵人。
何守備連忙下城樓騎馬直奔孔府。曲阜知府孔弘毅和衍聖公孔胤植已經知道了消息兩人面面相觑說不出話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兩個即将面臨滅頂之災的人卻無力回天。
孔弘毅拿着投降書問:“這真的是建奴的軍隊嗎?”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與不安。
“千真萬确啊!都是精銳騎兵裝備精良除了建奴還能有誰?連關甯軍都比不上他們啊。”何守備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苦澀與無奈。他守了曲阜這麽多年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