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他的面容沉穩,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朕看李副将的策略,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不過,方圓百裏範圍過廣,五十裏就足夠了。”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切割着問題的核心。
他又接着說:“至于方尚書所擔憂的民變問題,其實并無大礙。遷徙的百姓,我們都會賜與銀兩,具體數目由戶部來定,既不要過于吝啬,也不要過于奢侈。”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邵師韓嘴角微微抽動,猶豫着說:“陛下,國庫……”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擔憂,如同秋日裏的落葉,飄搖不定。
皇帝淡然一笑,他的笑容中蘊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銀兩的問題,你不必擔心,朕自有解決之道。”他的聲音如同溫暖的陽光,驅散了邵師韓心中的陰霾。
回想起三天前,皇帝還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但今天卻不同了,抄家所得的财富豐厚至極,連皇帝自己也感到驚訝。那些金銀财寶,如同山洪暴發般湧入國庫,讓皇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底氣。
先從養心殿後挖出了二百萬兩銀子,那銀子閃耀着誘人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個皇宮。接着在湯興、王正治的府中又抄出了二十萬兩銀子,那些銀子如同秋日裏的果實,飽滿而誘人。成國公府更是驚人,抄出了二百萬兩銀子、十一萬兩金子(折合銀子百萬兩)、以及價值三百萬兩的财物。那些金銀财寶堆積如山,讓人目不暇接。張缙彥家中也抄出了十七萬兩銀子,那銀子如同流水般湧入國庫。太子南遷的那一夜,從朝臣勳貴手中掠得了四百多萬兩銀子,那些銀子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璀璨而奪目。而八大奸商那裏,公孫遇春抄出了超過千萬兩的銀子,以及折合近三百萬兩的财物!各個商号都擁有百萬以上的銀子,那些銀子如同海洋中的水滴,彙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隻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财富并不在這裏,而是在他們的故裏!那裏有着金山銀山,有着無盡的财富和寶藏!這些銀子,正是皇帝免除全國一年田賦的底氣和資本!他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可以随心所欲地揮灑自己的意志。
邵師韓見皇帝不再提及錢财之事,也便不再多言,隻是點頭表示贊同。他的心中雖然還有疑惑,但在皇帝的威嚴面前,他隻能選擇沉默。
皇帝問道:“其他人有沒有什麽好的策略?”他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帶着一絲期待和詢問。
衆人都沉默不語,這時勇衛營參将龐子晉上前一步說道:“陛下,我認爲神殊營王副将的建議有可取之處。”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山岩般穩固。
皇帝說:“詳細說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的光芒,仿佛要洞察龐子晉内心的想法。
龐子晉回答道:“流賊大軍正在逼近京師,我們可以派遣輕騎兵沿途騷擾他們,不求傷敵多少,隻求在自保的同時延緩他們的行軍速度。這樣一來,我們既可以堅壁清野又可以操練新兵、加固城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皇帝點頭表示贊同:“準!就從勇衛營中選三五百人去吧。切記,去的人都要平安歸來,不能有傷亡。”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關懷和叮囑,如同父親對子女的叮咛。
他又接着說:“遷徙百姓的事情非常重要。就由方尚書全權負責此事吧,他可以調動五城兵馬司來協助。其他人則各守其職、整軍備戰。”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
衆人都應聲答道:“遵旨。”他們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大殿,彰顯着皇帝的威嚴和權力。
衆人離去後,乾清宮又恢複了寂靜。皇帝坐在暖榻上開始複盤,他的面容沉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此時的他不再是一位皇帝而是一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謀士。朝中的文武官員、城中的士兵乃至天下的百姓都成了他的棋子。隻要能取得勝利他無所畏懼!然而一旦走錯一步就可能導緻滿盤皆輸。因此他必須謹慎至極,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
良久之後,皇帝睜開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未來的勝利。他呼道:“郭天陽,讓公孫遇春爲朕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最好是有父母、有妻兒的那種。而且必須是生面孔,既忠誠又不怕死。”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決絕和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郭天陽不敢多問,急忙去傳達消息。這個要求很難,直到午後,公孫遇春才帶着三個人來到乾清宮門外。他們身形瘦弱,面帶營養不良的土黃色,仿佛是從泥土中走出的勇士。
“陛下,公孫遇春求見。”郭天陽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帶着一絲溫暖和敬意。
“宣。”皇帝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大殿,彰顯着他的威嚴和權力。
這三個人都很年輕,他們不敢直視皇帝,剛進入大殿就跪倒在地,磕頭行禮。他們的動作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飄搖而堅定。
行完君臣之禮後,公孫遇春開始介紹:“陛下,這三個人是臣剛從河南調回來的暗衛,京師裏認識他們的人不超過五個……不……”他擡頭掃了一眼郭天陽,又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皇帝,然後改口道:“七個人!”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緊張和謹慎,仿佛生怕說錯一個字。
皇帝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這三個人的内心。他說:“你們不要緊張,來,從左到右,依次自報家門吧。”他的聲音如同溫暖的陽光,試圖驅散他們心中的緊張和恐懼。
在皇帝的安撫下,這三個人稍微放松了一些,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他們的聲音雖然還帶着一絲顫抖,但已經能夠清晰地傳達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曆。
“我叫張元衡,二十一歲,來自山東濟南府。”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山東人的豪爽和直率。
“我叫周鐵柱,十九歲,來自河南開封府。”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河南人的樸實和堅韌。
“我叫李寶,二十一歲,來自湖廣荊州府。”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湖廣人的機智和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