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氏苦着臉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說現場鬧得很僵,神父的言辭十分激烈,甚至直接指責了神皇的過失。這次神父恐怕是難逃一劫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不願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狗尾急切地說:“祺姐,你能不能想辦法救救他?他是我多年的好友,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遭受這樣的厄運。我願意出錢,多少都行!”他的雙眼閃爍着希望的光芒,仿佛把祺氏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祺氏猛地搖頭,臉上露出更加無奈的神色:“不行不行!這件事我真的是無能爲力。私下議論教會已經是不該了,公然挑釁簡直就是玩命。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這件事我不能管。我也很想幫忙,但實在是有心無力啊。”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歉意和無奈。
狗尾的臉上露出了失望和不甘,但他仍然懷着一絲希望,追問:“真的沒有辦法幫我嗎?”他和神父相交已久,兩人之間不僅是公事上的交情,更有着深厚的私人感情。眼看着他即将赴死,狗尾心裏實在是難以接受。
祺氏感到很爲難,她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确定,但狗尾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望着她。
“快說!”狗尾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他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祺氏的回答。
“神父這些年來在貧民窟裏幫助了很多人,也積累了很高的威望。如果能召集大家爲他求情,或許事情會有轉機。畢竟神皇也要顧及信徒的期望和民心。”祺氏舔了舔因爲緊張而幹澀的嘴唇,繼續說道,“不過,這也隻是我的一個想法,具體能否成功還很難說。畢竟那些貧民大多懦弱怕事,要讓他們站出來爲神父求情,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着,祺氏的目光不禁黯淡了下來。
然而,狗尾卻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還沒等祺氏把話說完,就已經轉身沖出了門去。他直奔貧民窟而去,一路上心潮澎湃,充滿了決絕和希望。
狗尾一把推開了那扇半掩着的破舊木門,隻見卡拉米和艾瑞克正躺在幹草堆上呼呼大睡。他們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狗尾氣急敗壞地拉起卡拉米,大聲喊道:“快醒醒!出事了!”
卡拉米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他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
“别睡了!快起來!”狗尾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在破舊的屋子裏回蕩着,“神父被神皇抓走了,明天就要被處決了!我們現在得趕緊想辦法救他!”狗尾的話語中充滿了急切和焦慮,仿佛每一刻都至關重要。
卡拉米和艾瑞克一聽這話睡意全無,兩人面面相觑,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們無法想象那個一直幫助他們、關心他們的神父竟然會遭遇這樣的厄運。
“怎麽會這樣?神父是個好人啊……”卡拉米喃喃自語着,他仍然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但他很快振作起來,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你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麽?隻要能救神父,讓我們做什麽都行!”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和勇氣。
“對!隻要能救神父,讓我們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艾瑞克也堅定地表示,他的眼中同樣露出了無畏和堅定的光芒。在這一刻,他們願意爲了救神父而付出一切代價。
看着眼前的卡拉米和艾瑞克,狗尾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召集所有能召集的人,明天到刑場去聲援神父。隻要我們人數足夠多,聲勢浩大,或許就能讓神皇改變主意,釋放神父。”狗尾的話語中充滿了希望和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卡拉米和艾瑞克異口同聲地說道。随後,他們轉身奔出門去,開始了緊張的召集工作。這一刻,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無論如何都要救出神父!
行刑的這天早晨,陽光初照,金色的光輝灑滿了聖城廣場的石闆路。然而這溫暖的光芒卻無法驅散人們心頭的陰霾。人們從四面八方湧來,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着,如同一首悲壯的交響曲,預示着即将到來的命運決戰。
廣場中央已經搭建起了一個高高的台子,那是行刑台。它象征着神聖的審判,卻也代表着嚴厲的懲罰。雖然此刻傑蘇斯神父還沒有被押上台,但民衆們已經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對于他們來說,這場審判就像是一場盛大的狂歡,仿佛隻有通過這樣血腥的方式才能宣洩出他們内心深處的欲望和不滿。
然而,當一份公告被張貼出來時,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公告上的内容讓人們瞠目結舌,無法置信。那個原本受人尊敬的紅衣主教,竟然被異教迷惑了心智,在酒後發瘋觸怒了至高無上的神皇。更令人震驚的是,他私下裏竟然犯下了無數惡行:霸占民宅、淩虐婦女……他的罪行就像一條暗河,深深地烙印在人們的心中。
祺瑞斯和他的小弟也站在人群中,他們的目光冷冽而堅定。祺瑞斯面露不屑地冷眼旁觀着周圍群情激憤的人們,心中卻感到憤怒不已。他不禁爲那些被蒙蔽了雙眼、看不到真相的人們感到悲哀。他們就像是一群盲目的羊羔,被所謂的“神聖”審判所愚弄,卻還不自知。祺瑞斯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仿佛想要将内心的憤怒和鄙夷都随着這口痰吐出去。然而,他的憤怒卻不小心濺到了前面一個人的鞋子上。
那個人生氣地轉過頭來,想要看看是誰這麽不長眼。然而,當他看到祺瑞斯那張陰沉的臉時,心中的怒火瞬間熄滅了大半。他原本想要發作的脾氣也在這一刻變得無影無蹤。祺瑞斯瞪視着他,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那人見狀趕緊賠禮道歉,然後灰溜溜地離開了現場。他深知在這個時候與祺瑞斯發生沖突無異于自尋死路。
與此同時,狗尾續貂,那位旁觀者,頻頻看表,眼神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焦急。他時不時地向貧民窟的方向張望,似乎在等待着什麽。他的内心忐忑不安,猶如波濤洶湧的海浪,急切期盼着貧民窟的援軍能夠及時趕到。因爲他深知,神父的生死此刻正懸于一線,完全取決于貧民們的救援是否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