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風并不氣餒,他解釋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這叫吉祥物,有特别的寓意。”他一一指着布娃娃介紹道,“這叫靖靖,這叫江江、歡歡、赢赢、尼尼。取‘靖江歡迎尼’的意思,寓意着我們對各國健兒的熱烈歡迎和美好祝願。”
盡管林小風解釋得很詳細,但朝堂上的反應卻并不熱烈。一些大臣們竊竊私語,對這個新奇的創意表示懷疑。
“這不就是小姑娘玩的布偶麽?跟吉祥有啥關系?”
“那個黑乎乎的尼尼是熊還是驢啊?怎麽看都不像吉祥物。”
面對質疑和嘲笑,林小風并沒有放棄。他從後腰又掏出一個長條形的布娃娃,這個布娃娃花花綠綠,看起來更加奇特。
然而,這個新創意并沒有得到百官們的認可。他們看着眼前的奇怪布娃娃,臉色齊變,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這是啥?”一位大臣好奇地問道。
“這叫二胡卵子。”林小風回答道。
這個回答讓百官們更加困惑了。他們看着眼前的布娃娃,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最後,一位沉穩的老臣站了出來,嚴厲地對林小風說道:“建業侯,眼下國事何其多?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上!”
這位老臣的話讓林小風陷入了沉思。他沉重地點點頭,将幾個布娃娃重新打包,然後一大腳踢飛出老遠。這一腳仿佛踢出了他的不滿和失落,也踢出了他對這個時代的無奈和妥協。
朝堂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尴尬。白永元看着林小風的舉動,氣得眉毛發抖。他剛要發作,卻聽林小風驚喜地說道:“白閣老,上朝了!趕緊走吧。”
這句話仿佛打破了朝堂上的僵局,百官們紛紛整理衣冠,準備開始新的一天朝政議事。而林小風也收拾起心情,重新投入到朝堂的紛争之中。
朝會對林小風來說如同往常一樣平淡如水。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聽着各位大臣的彙報和讨論。這段時間以來,靖江國的發展如火如荼,各項事務都進展得十分順利。民間經濟大力發展,百姓們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斷提高。然而,林小風卻能明顯感知到一種新的氛圍正在悄然興起。随着經濟技術的快速發展,民間開始衍生出各種思想和新奇言論。這并不意外,這是一個時代的必然趨勢。
對于林小風來說,最值得關注的還是西方的情報以及靖江戰船的制造進展。他深知教會始終是眼中釘,但當下的策略就是保持警惕,敵不動我不動。而與此同時,靖江鐵甲戰船的制造卻進展喜人。得益于火車産業帶來的爆炸性增長和技術進步,鋼鐵産業也得到了飛速發展。這無疑對鐵甲艦的生産制造是重大利好消息。第一艘鐵甲艦已經開始試制,預計未來一年就能制造成功并下海試行。林小風在其中出力巨大,他提出了許多創新性的建議和想法,如螺旋槳、氣笛等。如果能一一實現這些想法,那麽靖江的艦隊将來必定會成爲海上霸主,橫行天下。
朝會結束後,靖江帝并沒有特别的召見他。太子也因爲雞窩炸了而暗自神傷,沒有心情找他麻煩。這使得林小風倍感輕松地去到大理寺辦公。他關上公房的大門,泡上一壺好茶,捧起一本書靜靜地閱讀着。直到下班時分才離開大理寺回到公主府中。
夜幕降臨在公主府内時,林小風正坐在餐桌前喝着雞湯、吃着宵夜,并看着報社和東大傳來的報表。這時下人來報導說有人求見。林小風放下報表好奇地問道:“天都黑了是何人來訪?”下人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對方隻是一個書生并無拜帖自稱李執曾在南方做過縣令想要見林大人已經在門外糾纏了兩刻鍾了特别固執說什麽也不肯走。
“哦?”林小風來了興趣他如今的身份顯赫想要巴結他的人多了去了但像這種沒有拜帖就直接上門的情況還是頭一遭而且對方身份低微隻是一個區區縣令說不定真有急事?眼下無事見見也好。于是他揮手道:“無妨把他叫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眼神卻十分堅定。他向林小風行禮後自我介紹道:“在下李執曾在南方某縣擔任過縣令因得罪上司被罷免現漂泊至京城聽聞林大人大名特來投奔。”
林小風聽後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李執深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我在南方任職期間發現當地官員貪污腐敗嚴重導緻民生疾苦我曾多次上書舉報卻無果反被誣陷罷免。”
說到這裏李執的眼眶有些發紅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我并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爲了百姓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如今我來到京城希望能得到林大人的賞識爲國家和百姓盡一份力。”
聽完李執的訴說林小風不禁對他的遭遇感到同情同時也爲他的正義感和勇氣所打動。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李執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你的勇氣和正義感也讓我十分敬佩。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若願意我可爲你引薦。”
李執聽後激動得熱淚盈眶他連忙跪下磕頭道謝:“多謝林大人提攜之恩李執定當竭盡全力報效國家!”
就這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林小風的公主府内又多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們共同爲着國家和百姓的福祉而奮鬥着。
在寂靜無聲的書房中,一個文士模樣的人出現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又或者更近三十歲,身姿挺拔如松,腰闆挺得筆直。他的面容略顯消瘦,但雙目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就是李執。
此時的他,站在書房中,神情中帶着幾分決然,向着書桌後的林小風,深深一禮,“學生李執,見過建業侯。”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敬意。
林小風正坐在書桌前,一邊享受着美味的宵夜,一邊翻閱着手中的文書。他并未擡頭,隻是随口應道:“你自稱爲縣令,卻爲何不穿官服,又選擇在夜間來訪?門童已經讓你離開,你卻依舊在門外堅持,這可不是君子所爲。”
李執保持着行禮的姿勢,神情并未因林小風的冷淡而有所動搖,“實不相瞞,學生實在是迫于無奈,才有此行徑。”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早已預料到了林小風的反應。
林小風擡起頭,目光如炬地打量着李執,“我們之前見過嗎?”他疑惑地問道。
李執點點頭,“其實建業侯曾見過學生,不知侯爺可還記得?”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侯爺生日宴上,當場指鹿爲馬,學生曾出言相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