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事情想向六王子求證一下。”林小風說着,手伸進了懷裏,但隻摸到一半,就轉過頭對烏日格說,“國師,你在這裏,我有點不放心。萬一你給我使眼色暗示怎麽辦呢?我想和六王子單獨談談,可以嗎?”
烏日格的目光在塔爾達利和林小風之間遊移不定,他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塔爾達利咳了兩聲,開口道:“國師,他想說就說吧,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非得讓你在這裏看着呢?還是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烏日格勉強扯了扯嘴角。他現在可不敢瞞着塔爾達利,萬一他傷好了來找我麻煩怎麽辦。林小風現在已經是籠中的鳥了,應該翻不起什麽風浪了。
烏日格想了想,說:“好吧,我們在門外等着。林大人,你有什麽話就快問六王子吧。”
塔爾達利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急切地對自己的老師林小風說道:“老師,您怎麽突然來了?有需要弟子幫忙的,我義不容辭。”
林小風輕輕地拍了拍塔爾達利的胸口,眉頭緊鎖,面露痛苦之色:“徒弟啊,你這傷勢不輕啊!我隻有你們兩個徒弟,你們要是有個萬一,我怎麽辦?我還指望你繼承我的武學呢。”
聽到這溫暖的話語,塔爾達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懷。
“先不說這些了,”林小風關切地打量着塔爾達利,“你的傷怎麽樣了?”
“老師,我沒事,就是些皮外傷。”塔爾達利激動地說,試圖起身卻扯到了傷口,劇烈地咳嗽起來,“我去找哥哥決鬥,雖然輸了,但也算輸得光榮,還曾兩次擊退他。父皇也親自來看我,還誇我有長進。”
林小風安慰道:“你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以後别這麽沖動了。你習武多久,你哥哥又習武多久?你怎麽就敢挑戰他?”林小風語重心長地問道。
塔爾達利歎息道:“我學了渾圓形意太極,又得到謝洪信、駱華俊兩位老師的指導,自以爲進步很大,就想和哥哥切磋一下。沒想到他練了二十多年,确實非同一般。”
“他練了二十多年,你雖有天賦和渾圓形意太極的助力,但也需要時間才能趕上他。切記不可急于求成,要打好基礎。”林小風叮囑道。
塔爾達利點頭表示理解:“好的,總有一天我會超越哥哥的。老師,我最近練功時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從回到薩爾朗城後,我練渾圓形意太極時,那種氣流周身的感覺消失了。而且,”他環顧四周,确定無人後低聲說,“我下面有點疼,小便也會分叉,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林小風聽後臉色驟變,心中一驚:難道是前列腺炎?這小子,怎麽會得這種病?
“你這是怎麽回事?”塔爾達利見林小風沉默不語,急切地問道。
林小風回過神來,安撫道:“可能是你練功出了點偏差,導緻氣息走錯了路徑。”
“你以前練功時有駱華俊指導,現在應該也是。等你傷好了,再跟他一起練吧。”林小風建議道。
“我小時候跟一位高人練功也走過火入魔過,氣都偏到好幾條路上去了。那時候我撒尿都是扇形的,好幾年才糾正過來。”林小風回憶道。
“那下體疼痛是怎麽回事呢?”塔爾達利又問道。
林小風撓撓頭,心想自己對前列腺炎一竅不通,隻知道前列腺按摩這一招。他靈機一動說道:“這也是因爲你練功走火入魔導緻的。渾圓形意太極講究陰陽平衡,你練功練偏了導緻陰陽失調。所以你偶爾需要釋放一下,幾個月後就會痊愈了。”
塔爾達利有些糾結地問道:“不是要禁欲嗎?這樣會不會有影響?”
“沒關系的,你已經調和得差不多了。現在隻是陽氣過剩而已。你還記得謝洪信給你準備的食譜嗎?每周還有一兩頓欺騙餐來調理身體。我們這叫欺騙性釋放,陽氣過剩了就應該釋放出來,隻要不太頻繁就行了。”林小風解釋道。
塔爾達利釋然地說道:“還是老師你有辦法啊!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老師,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塔爾達利問道。
林小風拿出金牌問道:“你認識這塊金牌嗎?”
塔爾達利看到金牌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塊金牌隻有部族首領才有啊!意義非凡!老師你是從哪裏得到這塊金牌的啊?”
林小風沉吟片刻後說道:“徒弟啊!有些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呢。我這次來可能回不去了。”
“他們叫我出使其實是一個陰謀啊!你父皇想偷襲靖江啊!他們特意叫我過來制造一種能飛上天的武器啊!”林小風透露道。
“什麽!?”塔爾達利震驚地說道。
林小風繼續說道:“唉……我來找你隻是想驗證一下這塊金牌的真假啊!以免你父皇卸磨殺驢啊!”
“現在城裏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隻有你一個了。現在從你口中得到了答案,我也就放心了。”林小風歎息道。
“老師……”塔爾達利嗫嚅着說不出話來,心中依然感到十分震撼。這麽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無所知?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兩國之間的戰争也不會影響我們師徒之間的感情。”林小風說道,“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是皇子啊!他們派你出使爲什麽不告訴你任何事情呢?”
塔爾達利默默地躺回到床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屋頂。是啊,他在心中怒吼,我是皇子,這麽重要的事情派我出使,爲什麽一點都不告訴我?難道怕我會洩露消息?難道我在他們眼中隻是一個工具而已?
看到塔爾達利沉默忿怒的樣子,林小風知道,自己的挑撥已經成功了。
塔爾達利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不再是之前那副不起眼的樣子。林小風那近乎羞辱的話語刺激了他,他猛地挺直腰闆,但很快又像是洩氣的皮球一樣佝偻下來。他心中滿是苦澀,自嘲地笑了一聲:“唉,師父說得對,到時候我可能真的什麽都做不了。”
林小風歎了口氣,溫言安慰他:“别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要想有出息,就得沉得住氣。你以前沒什麽作爲,所以别人不願意把重任交給你。但現在你進步很快,已經今非昔比,我看在眼裏,心裏很欣慰。”
塔爾達利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謝謝師父,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呢?我打不過大哥,甚至連三弟都打不過。雖然我現在有些改變了,但父皇未必會認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