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山脈中一條小溪旁邊的大樹上。
戴維弓着身子,盯着小溪旁喝水的一隻魔獸。
飛翼犀牛,五級魔獸,風屬性,長有雙翅的奇特牛形狀魔獸,十分擅長逃命。
戴維發現,這隻飛翼犀牛渾身青色、土黃色相間,并且頭頂三角,與戴維印象中的飛翼犀牛不大一樣。
這一想,戴維就猜測,眼前的這隻肥牛犀牛大概是變異魔獸,并且是地、風雙系。
變異,簡單來說,一般魔獸吞食别的魔獸的魔晶核或者吃了強大魔獸的肉,說不定就會産生變異。一百隻變異魔獸裏面,九十九隻都要比原來的種群要強。而那剩下的一隻就是運氣不好的,變異的時候發生了難以解釋的現象,把自己原來的屬性都弄沒了。
觀察了一會兒,戴維輕悄悄地下了大樹,慢慢地靠近飛翼犀牛。
當離飛翼犀牛二十米的時候,戴維就停住了。飛翼犀牛警覺性很高,再靠近說不定就被發現了。
戴維念動着咒語。
“噗嗤!”
飛翼犀牛連連大怒,要擊殺眼前的人類。
接着飛翼犀牛再度雙翼一扇,在短距離内飛翼犀牛像是瞬移般的行走,眨眼功夫就來到了戴維面前。
飛翼犀牛大怒,怒嚎起來,它的雙翼扇動,直接不沾地。
正是地系三級魔法——流沙術!
人類,除了風系魔法師可以在七級的時候飛行,其他的都得成爲聖域後,才能飛行!
但是魔獸不一樣,魔獸隻要是長有翅膀的,哪怕隻是一級魔獸都可以飛行。
地突槍,竟然沒能刺破飛翼犀牛的肚皮。
畢竟飛翼犀牛有着翅膀,是可以飛行着。
手持着大刀,戴維殺向飛翼犀牛。
數根地突槍在飛翼犀牛的腳底下突兀地冒出來,那鋒利的地突槍直接刺向飛翼犀牛的腹部。
戴維知道,自己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隻有擊敗飛翼犀牛,或者斬殺飛翼犀牛才行。
自己這算是.失誤了!
“這飛翼犀牛的速度,還真是快!”戴維暗道,背上的刀已經抽出,戴維眼眸泛着堅毅之色,盯着飛翼犀牛。
戴維心中暗自感歎,這魔獸的身體還真是夠強大的,比人類身體強大得多。
戴維集中精神開始默念咒語,雙手一揮。
地系魔法被譽爲‘地形改造者’,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爲地系魔法師在滿是土地的環境,魔法的威力會小幅度提升。
而流沙術,可以使得小部分範圍的土地變得和沙子一樣。于是飛翼犀牛就陷進地裏面去了,雙翼飛速展開,直接挪移到周圍還未陷開的土地。然而隻要飛翼犀牛一踏在地上就馬上陷進去了,卻是戴維算準。
隻見飛翼犀牛所在的位置土地仿佛化爲了流沙一般,飛翼犀牛那一兩百斤的身體直接陷進土裏面去了。
飛翼犀牛吃疼的怒吼起來,一雙冷漠的青色眼睛盯着戴維。
厮殺大半個小時,戴維也有些氣喘,一刀劈向飛翼犀牛,随後距離拉開。
“吼~~”
飛翼犀牛,就如同一磨刀石,不斷默念戴維的戰鬥經驗。
雖然他肉身達到五級,鬥氣更是達到七級,但是他戰士經驗太差了,隻是個戰士菜鳥,一時之間,竟然拿不下飛翼犀牛。
戴維又使出了六級地系魔法——重力術!
飛翼犀牛雙翅不足以提供這麽大的升力,最終從空中砸落下來。
一番折騰下來,飛翼犀牛終于被戴維一刀砍下了腦袋。
從飛翼犀牛的腦袋中挖出魔晶核,戴維随手放進自己的背包。
魔晶核,是魔獸最珍貴的東西,雖然魔獸往往全身都是寶,但是魔獸身體太大了,人類殺死魔獸,往往隻會取走魔獸的魔晶核。
戴維立馬離開,這一番打鬥,也不知道會不會吸引其他魔獸或者人類過來,最保險的就是離開。
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戴維盤膝而坐,恢複着魔法力和鬥氣。
這一番打鬥下來,他消耗可是不小。
恢複之後,戴維繼續尋找五級六級魔獸的蹤迹。
随着與五級六級魔獸的戰鬥次數越來越多,戴維的戰鬥經驗越來越豐富。
被戴維斬殺的五級魔獸、六級魔獸也越來越多。
他包裹裏的魔晶核,也越來越多。
在與飛翼犀牛戰鬥之後的一個月裏,戴維斬殺了四十頭五級魔獸、三十頭六級魔獸。
他對于魔法的實戰應用,愈加得心應手,他對于鬥氣的應用,也愈加純熟。
轉眼間,戴維進入魔獸山脈一年。
一條溪流旁邊,戴維正在畫畫着。
他的心神全部融合進畫畫之中,無比的貼近了自然。
他沉浸于一種美妙的狀态,每一筆如有神!
這種狀态持續了整整三天,随着戴維最後一筆完成,才結束了這種狀态。
整幅畫,仿佛有了神一般。
山,是如此的像。
魔獸,仿佛是活着的魔獸!
“這幅畫,算是大師之作了吧!”戴維欣賞着自己的畫。
這一年的魔獸山脈的生活,洗滌了他的精神和心力,讓他得以跨出那一步。
以前他再怎麽畫,都是形似神不似,可是現在,卻已經是形神具備,他所畫的,都仿佛真的。
随後,戴維也注意到自己精神力的變化。
那澎湃地比過去浩瀚的多的精神力,強度要比過去強的多得多,如果說之前戴維的精神力隻是一棵小樹的話,如今戴維的精神力就是一棵茂盛的參天大樹。
三天時間,他的精神力暴漲了數倍,他的精神力直接從六級魔法師巅峰,一躍達到了七級魔法師的地步。
“這種狀态,算是頓悟麽?”戴維低聲自語。
這種奇妙的狀态,太讓人沉迷了。
隻是從這種狀态中出來,想要再進入這種狀态,那就不容易了。
将這幅畫輕輕地卷了起來,放進了包裹之中。
他沒有毀掉這幅畫,因爲這幅畫是他迄今爲止最讓他自豪的畫,他舍不得毀掉這幅畫。
哪怕他其實知道,在魔獸山脈之中,一場大雨或者一個不慎,這幅畫就會不存。
可是他隻想盡可能的去保存這幅畫。
畫出了這幅畫,戴維真正的體會到,什麽叫作藝術!
可惜玉蘭大陸,沒有字畫這門藝術,不然的話也許他能夠找到一些知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