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賜婚的聖旨送到了謝家。
所有不知情的人,都恍然大悟。
這幾日,外面鬧的沸沸揚揚,甚至世家們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從宮門跳下。
原來一切都有幕後推手。
太子觊觎謝家嫡長女的事情,燕京官宦家族,都是敢怒不敢言。
死了幾個家主的世家們,更是縮起了脖子,對外還要義正言詞的說“世可殺,不可辱”。
那些梁王黨的臣子們,都暗暗心驚,這是太子打從辰國回到燕京後,打出去的第二張王炸。
第一次重傷了梁王,使梁王和其餘親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而梁王是最嚴重的那一個,至今那雙腿還沒有一點知覺,而顧長甯卻憑借着一己之力,謀下儲君之位。
第二張更驚悚。
這些當官的,個個都不是吃素的,能被推到前面赴死的世族,定有把柄掌握在太子的手裏。
想到有一雙眼睛,在暗中調查他們背後的事,這些官員們,個個提着脖子,好些日子不敢妄言,就怕成爲下一個被太子盯上的刀下鬼。
……
“誰來了?”東陽街,幽深的小巷盡頭。
躺在床榻上的宋老太太,掙紮了幾下,聲音極度嘶啞的望向破舊的房門。
“李媽媽。”
“廣澤,是你們回來了嗎?”自從被太子重罰後,宋老太太就一病不起,加上之前用來潑謝錦雲的黑狗血加了料,她回來後,嘴巴長滿了瘡,隻能喝流食撐着性命。
是以,短短一兩個月時間,宋老太太就骨瘦如柴,嘴角周邊全是長疱疹留下來的印記,還有些嚴重的疹子,腐蝕掉她嘴角,形成了一個無法修複的肉洞。
“砰。”外面再次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宋老太太敏感的坐起身,正好房門在這時被人推開。
進來的不是李媽媽也不是孩子宋廣澤,而是衣着光鮮,身着诰命服的婦人——衛氏。
宋老太太眼睛肉眼可見的瞪大,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衛氏的衣服,立刻擡手指着她:“你……”
“唉。”衛氏擡手揮了揮,然後捏着鼻子,道:“什麽味兒?”
衛氏身後的紅竹說道:“夫人,老太太的床上有屎。”
宋老太太臉色一變,趕緊翻找自己的床,看看哪裏有紅竹說的污穢之物。
不可能,李媽媽走的時候剛給她清理過的。
這時,宋老太太耳邊傳來了衛氏刻薄的聲音:“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哇,若不是紅竹在街上看到李媽媽帶着廣澤乞讨,我都不知道老太太把日子過成這樣兒呢。”
“你……”宋老太太一聽,轉頭指着衛氏,又怒又惱:“你以爲皇上封你爲诰命夫人,你就,你就很得意了。”
“我當然很得意呀,我死了三個兒子,這難道不是我應得的嗎。”衛氏呵呵的冷笑了幾聲:“看到你,惡人有惡報,我心裏就舒服了。”
“你滾,你滾,我……不想看見你,賤婦。”
“唉喲,你别這樣嘛,我今兒過來找你,也不全爲了在你面前炫耀我被封爲诰命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是有關錦兒的。”
“錦兒……”聽到這個名字,宋老太太身子打了幾個冷顫:“她,她死了?”
“紅竹,膽敢詛咒太子妃,掌她嘴!”
“是,夫人。”
紅竹走前,一巴掌狠狠的掄在宋老太太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