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由他們的女兒來說,必須得由他們的兒子親口說、當衆說出來。”梁宏裴半靠在太師椅上,手裏拿着從鬥彩匣子裏翻出來的字條。
字條上的字,剛正有力,不似女子的筆力,可這的的确确是從謝錦雲的匣子裏拿出來的字條,還是謝錦雲留給他的字。
江淮往梁宏裴那看了一眼,滿眼好奇的問:“主子,說的什麽?”
“十五,上山。”
“上山?”江淮眉頭一皺,愣住了:“就這樣嗎?”
梁宏裴眯起了眸子,側目盯着鬥彩匣子看,心情頗好:“你說,如此聰慧的女子,她肯定也不願繼續困在這道德敗壞的侯府吧。”
江淮嘴角抽了幾下:“主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十五,上山。”他把字條收進了自己的匣子裏:“要不,幫她一把。”
“主子,你要幹嘛。”你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要敢把謝家女騙出侯府,别說皇上、梁王不饒你,謝家也不會放過你。
江淮眼神暗示的很明顯。
梁宏裴低哧冷笑,手裏捏着一枚從匣子裏拿出來的楠木佛珠:“我知道我在幹什麽。”
就是可惜了,那樣的女子要困在這種地方。
隻要聯系上蕭家的人,他很快……便要離開這裏了。
在走之前,他應該做點什麽呢?
三更天。
醉花樓,一道身影從裏面走出來。
他臉頰微紅,帶着微醉的疲乏感,朝着幽黑的大道走去,快到永甯侯府時,幾道身影突然從小巷沖出,套住了男人的頭,然後亂棍打在對方的身上。
男人痛苦的大叫大罵:“誰?啊,住手,我可是永……”
“啪、啪、啪!”四周的黑影,一頓亂棍之後,就快速撤離巷子。
等到男人忍着傷痛艱難脫去麻袋的時候,行兇者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破口大罵:“混賬,到底是誰?你們給我出來,别讓我抓到你們。”
他摸着黑,往回走。
可是走沒兩步突然跌進了一個黑坑裏,男人大叫了一聲,就沒了聲音。
直到天亮,謝錦雲收到宋謙昨兒個夜裏喝的爛醉,掉進了别人家的糞坑裏,爬了很久才爬上來,後來又被流浪狗追趕的事。
花溪禀報此事的時候,都是捏着鼻子說:“聽說世子回到侯府的時候,還被守大門的門衛狠狠打了好幾棍,世子不光渾身是屎臭,冒似昨夜摔倒的時候,把臉碰的鼻青臉腫,守門的都沒認出世子來。”
趙嬷嬷聽了之後,深長的歎了一口氣,卻是暗暗皺緊了眉頭。
袁媽媽也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謝家的公子從來不會宿醉回來,還在回來的路上,搞得這麽失德的事情。
再看看他們的夫人。
就是謝家出來的姑娘,亦是品行德才兼備。
這時,李媽媽走入玉翡閣。
花溪這才沒有再說下去。
倒是李媽媽的臉色,不大好看:“夫人,老夫人讓你去一趟慈松堂。”
謝錦雲看向李媽媽的表情,就猜到老夫人要來興師問罪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