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答應啊!蕭辰可是未來的神帝,就憑你現在破落戶的身份,做妾都是賺了。】
【自己未婚妻家族遭遇了那麽大危機,不伸手就算了,還讓未婚妻給他做妾?男主真下頭。】
【怎麽伸手?顔家覆滅不知道背後是誰嗎?伸手連蕭家一起沒。蕭辰是未來的神帝不假,可是現在的他還不是啊。能好心留下她,都已經是顧及未婚夫妻的情分了。留她沒風險啊?】
【形勢比人強,要我說,實在不行就先做妾苟一段時間吧,先活命要緊。】
彈幕分析到最後,幾乎一緻覺得,顔雪洄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給蕭辰做妾。
所有人都等着看顔雪洄的選擇。
在一天前,不止顔雪洄發現了自己能看見彈幕,彈幕也發現,顔雪洄似乎能看到他們。
所以,他們也拿不準,在知道蕭辰會是未來的神帝的前提下,顔雪洄會不會還依舊執着地退婚。
“雪洄啊,辰兒的意思,就是叔叔的意思。你是叔叔看着長大的,顔家出事,叔叔也很心疼你。若是你願意留下來給辰兒做妾,你的身份的事,叔叔親自去和陛下談,不會有人爲難你一個弱女子的。”蕭家家主也适時道。
顔雪洄看着他臉上僞善的笑容,隻覺得刺目極了。
她不會天真的以爲,蕭家家主這麽做是出于好心。
無非是惦記她手中的東西罷了,還拿她現在在逃的身份威脅她。
她豈能如他們所願!這個婚,她是退定了!
“廢話不要多言,你們想什麽,我一清二楚,想讓我給蕭辰做妾,好拿捏我,順便套走我手中的東西?你們做夢!交出訂婚信物,否則不要怪我魚死網破!”顔雪洄擡起高傲的頭顱,眼中是輕蔑的光。
顔家倒了,可她身爲顔家人的風骨不能倒。
顔家千年的英明,不能墜在她的手上。
她才不稀罕蕭家的收留。就如同她不稀罕這份婚約,不稀罕蕭辰這個人一般。
别說蕭辰現在還不是神帝,即使現在是又如何,她永遠不會爲了苟活,卑躬屈膝,搖尾乞憐。
“魚死網破,你拿什麽魚死網破?我兒還願意要你,你應該慶幸了。你以爲你爲什麽還能安然站在這裏,不過是因爲我蕭家的面子罷了。”
哄騙不成,蕭家家主直接撕下了僞善的面目,一甩袖子,往主座上一坐,端起茶杯,品了口,盛氣淩人。
想退婚?由不得你!
【看着好氣啊!男主爹這樣,男主什麽樣可想而知。】
【說蕭辰爹就說蕭辰爹,和蕭辰有什麽關系,蕭辰女人是多了點,可是他對每個女人都很好,當蕭辰的女人有什麽不好。非要軸,真退婚了,損失的是她。】
【希兒要身份有身份,要顔值有顔值,還不是心甘情願做妾,這女人不知道在高傲什麽。】
來蕭府之前,顔雪洄就早有預料,知道這婚不是好退的,眼下的情形,在她預料之中。
她早就準備好了後手。
既然不肯退婚,那就魚死網破吧!
她現在站在這裏,就是來魚死網破的。
顔雪洄的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眼中盡數是對蠅營狗苟之輩的輕蔑。
“辰哥哥,她現在看起來好吓人,她不會是想做什麽吧。”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的,希兒看顔雪洄的樣子,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兒。她緊緊扯着蕭辰的胳膊,有些害怕。
“希兒别怕,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幹不了什麽的。”蕭辰安撫地拍了拍希兒的肩膀,然後轉向顔雪洄,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爲她好的樣子,正打算再勸顔雪洄留下。
可顔雪洄已經不耐煩聽她說什麽了。
她一把拽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握在了手中,目光冷冷地在所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落回了蕭辰的身上。
“這裏面,有一張三品的符箓,若是我引燃它,你猜,你們的蕭府還能剩下幾人?”
蕭家父子和希兒神色大驚,皆一臉忌憚地看着顔雪洄手中的吊墜。
顔家祖上是出過修真者的,留下一兩張符箓,也爲未可知。
“大侄女,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叔叔也是可憐你一個人孤苦無依,你若是真的不願意,就算了。”蕭家家主連忙道。
他可不敢去賭三品符箓的威力。
蕭辰一臉複雜,他向來女人緣不錯,無數少女爲他一笑傾心,可現在,他曾經的未婚妻,卻甯願魚死網破也不願意留下來給他做妾。
他會對她好的啊,她爲什麽就這麽不識好歹?
蕭辰一肚子的怨言,可是現在,他還隻是一個凡人,面對這張三品符箓,也發怵,不得不退讓。
他勉爲其難道,“你若是真要退婚,就退吧,我給訂婚的信物還你。”
他招了招手,叫來一個小厮,低聲吩咐了幾句。
“雪洄,雖然我們退婚了,但是我對你依然還是有感情的,你若是有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蕭辰一臉真摯地對顔雪洄說。
今日顔雪洄這副架勢,讓他不得不退讓,但是蕭辰沒打算就這麽放棄顔雪洄。
他十分清楚,顔雪洄的手中,有父親一直想得到的東西,對他也很重要。
哪怕抛開這點不談,顔雪洄的美貌,也讓蕭辰不舍得放棄。
蕭辰身邊不缺女人,肥環燕瘦,各式各樣的都有。他清朗俊逸,又溫柔和善,喜歡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是,沒有一個女人,像顔雪洄一般,清冷絕塵,皎皎如天邊寒月,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再加上兩人多年的婚約,他早就把顔雪洄視作了自己的女人。
可顔雪洄現在要和他退婚,這讓他的男性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不喜歡這種超出他掌控的情況。
女人,爲什麽不能溫順一點,隻要她乖一點,他會好好疼她的。
一會兒功夫,小厮送來了顔家交換給蕭家的訂婚信物-——一張古琴。
顔雪洄快步走上前去,去接過琴。
這張琴,是她母親的遺物,當年出于看重蕭家,将此作爲訂婚的信物。
卻不曾想,蕭家如此薄情寡義。
再次摸着琴,顔雪洄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一大滴淚珠,倏地砸在了古琴上。
是堅強的女兒,和母親展露自己的脆弱,
就在顔雪洄沉浸在拿回訂婚信物的悲傷,蕭家主悄悄給蕭辰使了個眼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