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後世張一行是個普通人,也早就知道了這個總是在一部部電影中留下名字的人。
此時韓山平雖然還是集團副董位置,但已經行使一把手的權利,掌管着影視圈命脈。
張一謀《英雄》、陳開歌《無極》、馮小缸《夜宴》等大制作的背後都有他在推動。
2002年,張一謀《英雄》創造票房神話。
在此之前,華夏電影市場是沒有什麽大片的,全年票房有三分之二被國外大片撈走。
好在《英雄》成功了,并在海外市場取得了亮眼成績,在中影集團眼中,張藝謀的影片就是抵抗進口大片“狂轟濫炸”的碉堡。
韓山平甚至不吝啬誇贊,稱《英雄》的票房神話,20年内不會有片子超過。
隻是誰都沒想到,短短不到三年時間,《英雄》的票房神話就被一部動畫電影給終結了。
《功夫熊貓》創造了曆史性的海外票房記錄,韓山平雖然被啪啪打臉,但也撈到了實實在在的政績。
在《功夫熊貓》之前,他正因爲張一謀的另一部大片《十面埋伏》而焦頭爛額。
《十面埋伏》同樣是他推動的大制作,中影集團親自介入了電影的分賬和發行,爲這部電影保駕護航,爲此不惜将《蜘蛛俠》和《哈利波特3》調檔。
隻是沒想到,即使在國産保護月的政策下,《十面埋伏》依然票房撲街,票房和口碑都遠遠不及《英雄》。
誰承想,張一行這時候跨進了電影界,将諸位大佬掉在地上的耳朵撿了起來。
對于動畫電影,他們原本并不看好,誰承想奇迹就發生在眼皮子底下。
什麽原因?
除了織夢文化有實力,那自然是“中影集團領導有方”!
如今張一行又推出一部電影,韓山平雖然對這個小制作有點看不上眼,但鑒于張一行這個人人生履曆實在傳奇,《功夫熊貓》戰績又實在亮眼,因此又不免對他抱有很大期待,在這部電影立項時便提點了張一行一些。
《初戀這件小事》雖然講初戀,但更确切的來說是講暗戀。
張一行經過提點,了解了審核尺度,便将男女主角放在了同一年齡,兩人在高一相識,高三畢業時表明心迹,中間也沒有什麽不适合學生尺度的狗血情節,整體來說是一個青春正能量的題材。
韓山平擡擡手,與審核員們打個招呼,這影片也便過審了。
張一行仗着年齡小,厚着臉皮問道:“韓叔,電影沒有需要噶一刀的吧!”
韓山平呵呵笑笑,他對這個在海外橫沖直撞的小家夥還是很有好感的。
華夏在海外聲名遠播的文藝界人士不是沒有,但大多傳播出去的内容,都是圍繞着國内一些糟爛事做文章。
雖然很多小說也好電影也罷,拍攝的也是事實,但文藝工作者總是習慣于“藝術來源于生活,又大于生活”,将這些糟爛事無限放大,偏偏國外人就喜歡看這些東西。
文學不止批判現實主義這一種形态,電影也同樣如此。
韓山平感慨道:“國人喜歡從衆随大流,第一個拍攝社會醜惡的導演,是懷着悲天憫人的心态去拍攝的,隻是當他獲獎之後,就會有一群人去拍攝社會醜惡,隻是不再是因爲悲天憫人,而是因爲想獲獎!更讓人爲難的是,另一個文明擁有篩選的權利!”
張一行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這個問題太大,大到牽扯到國家意識形态等方方面面,大到這不是個人意志可以轉移改變的東西,他也沒有去當出頭鳥的打算。
反正在他眼裏,獎杯沒有實實在在的票房重要,評委的評價沒有觀衆的評價重要。
而且,在張一行眼裏,醜國電影也同樣充滿政治色采。
無論醜國如何在電影中标榜自由和人權,都不過是空蕩蕩的口号罷了。
“零元購”和“槍擊每一天”的自由嗎?
土著滅絕和槍擊黑人的人權嗎?
張一行撓撓頭道:“那個,韓叔啊,等我以後要是拍攝犯罪啊災難啊這類題材,就放到人妖國去拍!”
韓山平意外地看了張一行一眼,呵呵道:“你倒是聰明!”
哪裏是聰明啊!不過是後世很多導演的做法罷了。
張一行并不想浪費了《釜山行》等國外電影,隻是到時候肯定要放在國外背景的。
況且《釜山行》這類電影也的确不适合華夏背景,張一行相信,一旦有喪屍圍城,電影裏的場面很難出現,隻會出現一群迅速動員的子弟兵前仆後繼抵擋喪屍。
與韓山平吃完飯又聊了半個多小時,兩人便一起離開。
張一行對于《初戀這件小事》的上映,便沒有什麽可擔憂的了,剩下的,就是歌曲錄制和電影宣傳。
一個星期後,周傑輪總算錄完了《Baby》這首歌的英文rap部分。
接下來,黃雷親自從電影學院找了一群帥哥美女,并擔當導演爲張一行執導《有點甜》和《Baby》兩首歌的MV。
MV的拍攝場景比較簡單,基本延續電影中的學校背景風格,主角自然還是張一行和書暢,這兩首歌本就是爲電影服務的。
周傑輪倒是提議他也可以執導MV,被張一行嚴詞拒絕。
周傑輪便配合拍了《Baby》的MV,然後便返回灣灣。
而張一行在兩首歌的MV完成後,也迅速返回嶽山市迎接高二開學。
9月份,周傑輪發布專輯《依然範特西》,裏面包含他爲電影《漫滿城盡帶黃金甲》創作的主題曲《菊花台》。
他不會想到,這首歌即将被網友惡搞,成爲“菊花教”的當家曲目。
自此以後,菊花教不再局限于小衆調侃,徹底成爲一個大衆流行教派,從此無人能正視菊花一詞。
同月,韓涵炮轟現代詩歌,稱現代詩人隻是會用回車鍵将好好的句子給斷開,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與後世網友群嘲尿尿詩歌如出一轍。
張一行對此一笑了之。
自從《相約一九九八》這首歌出世後,他就再也沒有寫過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