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潇本就很震驚代紅兒的商業天賦。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代紅兒竟然能出色到這種地步。
僅僅是深城轉悠了幾天,就真的将法子給想了出來。
不過陳潇對她出具的方案還是很有期待。
他想看看,代紅兒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将山寨後賺快錢帶來的負面影響給消除掉。
劉大有不太懂陳潇說的是什麽。
隻是聽陳潇這麽誇贊代紅兒,就笑着說了句:
“以後的代小姐肯定能成爲陳哥你在商業上的左膀右臂,也一定是商界鼎鼎大名的女強人!”
這句話倒是讓陳潇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代紅兒對他而言,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
至少前世的他可以很确定,不管是在網絡還是在什麽地方從來沒聽說過這一個名字。
陳潇也在想前世的發展軌迹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以至于代紅兒泯然衆人?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不是他考慮的。
代紅兒展現出來的能力越強,至少眼下對陳潇的幫助越大。
沒有再去想代紅兒的事情,陳潇還是将一門心思先放到了案子上。
沒多久,陳潇安排了劉大有的住處後,就自己一個人在林溪的房間裏等着她。
過了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後,陳潇率先接到了吳六閑的電話說是警方通知他可以出來了。
陳潇說過吳六閑出來的時候,他會親自去接。
所以第一時間又開着車前往龍湖區接吳六閑。
後者上車的時候,陳潇第一時間問:“他們一切都是按規矩辦事吧?”
吳六閑仍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笑道:“除了無聊了點,其他都還好。”
說着,吳六閑就道:“你們是不是做什麽了?一開始我看情況還以爲他們至少要讓我在裏邊呆夠12個小時呢。”
陳潇笑了笑,問道:“怎麽說?”
“一開始把我帶進去問了幾個問題後,就沒人管我了。再後來到我要出來的時候,問題反而一下子密集了,好像是等着趕緊問完然後把我放出去似的。”
陳潇點點頭:“我讓小溪把曲若谷也給帶走詢問了。”
吳六閑頓時張大了嘴來:“這也太……。”
“主要是曲若谷也有些問題,最主要的是考古隊的人對當年的考古之事都不願多提。再者,在我之前的推測中有一個嫌疑人的腿腳是有問題的。”
“恰好剛才借着你的事情,我和大有刻意針對他。果然,那家夥走路不利索,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腿腳可是極其靈活的。”
“但奇怪的是,他的雙腳卻是畸形。”
吳六閑很驚訝:“他的腿腳還真有問題啊!不過他的畸形,是天生的還是那一次斷腿導緻的?”
“這些都暫時不知道,等小溪問詢完應該就清楚了。”
吳六閑嗯了聲,路上也沒有多說,靠在椅子上沒多久就睡着了去。
這一晚上對于吳六閑來說,精神上的消耗是巨大的。
先是在懷疑阿魚是被獻祭的時候,吳六閑就遭受了一種在陳潇看來類似于認知崩塌的沖擊。
而後又見到了疑似自己父親的屍骸。
對于他而言,這一晚上沒有任何的好消息。
偏偏吳六閑還一直在以輕松示人。
陳潇故意将車速降了下來,好讓吳六閑這一路能睡的長久些。
隻是才開了幾分鍾,吳六閑側了下身子,閉着的眼睛又睜開了來。
他背對着陳潇,幽幽的說道:“兄弟,我覺得我的父親可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了。”
陳潇微微凝起雙眼,但并沒有說話。
吳六閑繼續說着:“在我的心裏,我父親雖然是個土夫子,但他卻并不爲金錢所動。他還參加過戰争,打退過敵人。”
“他在我的心裏,就像是個無所不能的人一樣。而且他在傳授我技藝的時候,也始終在叮囑我什麽可做什麽不可做。”
“所以縱使我這一身的本事見不得光,卻不認爲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人。我活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可是我的父親,在我看來他可能也是那種……殺嬰獻祭的人!”
聞言,陳潇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震驚。
關于吳六閑的父親,陳潇所有的了解渠道全是從吳六閑那裏來的。
在他看來,那位老人他就是吳六閑所評價的那樣。
是個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英雄。
也是個身懷奇技,卻不會仗技違法的人。
這樣的人,竟然有可能做過殺嬰獻祭這種事情?
陳潇的内心雖然很震驚,但這個時候他仍舊還是保持着沉默。
吳六閑依舊道:“當時伱和我說,你懷疑那個棄嬰的存在是爲了獻祭時,我的心裏面已經受到了震蕩。因爲我清楚的記得,在父親和我談起那個棄嬰的時候,他陷入了沉思,而後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話叫做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現在我仔細回味這句話,愈發覺得不對勁了。而現在,他更是欺騙了我。他明明和我說過是去外地的,但最後卻死在了省内的古墓中。”
“他明明說是去找舵爺的,爲什麽他會死在省内那座并不算很大的古墓當中?”
吳六閑幽幽的說着,陳潇這才問了句:
“你覺得那就是你父親的屍骨嗎?”
“嗯,雖然鑒定結果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我很确定那應該就是他。”
陳潇不好多說什麽,繼續開着車回到了金光村。
讓吳六閑和劉大有住在了一起後,陳潇便回到了林溪的住處。
見到屋子裏亮着燈光,陳潇就知道林溪已經回來了。
打開門,林溪應該正在等他。
“你回來了,吳六閑沒事吧?”林溪問道。
陳潇搖頭:“挺好的,你那邊怎麽樣?”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曲若谷應該和案子沒關系,而且關于他的腿腳他也給出了很合理的解釋。”
“他的那雙腳也是近些年來導緻的,一切也是從那一次斷腿開始。當時他想恢複自己的腿腳能力,所以一直采用一種類似以毒攻毒的方法,這才導緻的畸形。”
陳潇不由詢問:“那他爲什麽要僞裝成腿腳不利的假象?”
“他給出的解釋是,他的腿部力量雖然回來了七八成,但也落下了終身的殘疾。他的腿腳有力量,但在行走的方式中卻無法和正常一樣。”
“這個解釋倒是挺有意思,不過你們有計算他正常情況下的腳碼數據嗎?”
“當然計算了,都和那些腳印以及你推算出來的特征沒有重合的地方。”
陳潇微微點頭沒有再吭聲。
就連林溪也随之沉默了下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林溪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胳膊,低聲道:“夜深了,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