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朋友我們是不是見過?”
六指者在見到張小虎的時候,主動先開了口。
張小虎連連點頭:“叔叔,我在暑假夏令營的時候來過的,你居然還記得我!”
“原來是你啊,那這位是你的爸爸?他好年輕!”六指者笑說着。
陳潇握手道:“誤會了,我是他的叔叔。伱好,我叫陳潇,不知如何稱呼?”
“陳潇?東州那個……神探?”
“好吧,沒想到老哥也認得我。”
“哈哈,東州走出去的明星可能沒幾個人知道他來自東州,但要說陳潇的話,現在在東州可是如雷貫耳。”六指者笑說着,也握手道:
“你好陳先生,我叫吳六閑。”
雙方自我介紹了後,便去到了一處草坪坐下。
陳潇看了看吳六閑,笑問道:“老哥在這工作多少年了?”
“七八年有了吧!在這工作輕松惬意,而且從事這份職業也不需要有太大的上進心,安逸的很喲。”
“聽老哥這說話的語氣,好有看破紅塵的味道。”
陳潇看似在誇贊,但吳六閑卻是馬上擺手道:
“人隻要吃五谷雜糧,就難做到真正的看破紅塵。還有陳先生這樣的大神探來找我,您還是趕緊先說是什麽事情吧,不然的話我這心裏一上一下的惴惴不安啊。”
陳潇也沒說話,而是學着張小虎之前的動作,對着草坪插了兩指。
這一次他比昨晚上插的更深入一些。
吳六閑見狀,目光猛的一凝,呼道:
“你!”
你什麽吳六閑并沒有說出來。
陳潇也在注意着吳六閑的眼神。
從那雙眼珠子裏,陳潇看到的隻有震驚,并沒有太多的警惕或者下意識流露出來的狠厲。
這有些符合陳潇對吳六閑的印象,盡管兩人從來沒見過面。
而他的印象,都源自于張小虎的描述。
其實陳潇要想做穩妥的話,是不适合親自帶張小虎出現在吳六閑面前的。
但陳潇轉念一想,吳六閑如果真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人的話。
那他爲何在第一次見到張小虎後,什麽都沒幹?
畢竟他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就算知道的那個人是個小孩子,可終究是威脅啊。
張小虎結束夏令營後也依舊沒出過任何危險,所以陳潇才有了今天的行爲。
而吳六閑所展現出來的震驚,更接近于類似遇到同行的感覺。
陳潇做了個請的手勢:“聽小虎說,你的二指神功出神入化,能否展示一下?”
“二指神功?”吳六閑愣了下,随後苦笑了起來:
“原來在小朋友的眼裏我這成神功了啊!”
“叔叔隻用兩根指頭就擊穿了地面,這不是神功是什麽!”
張小虎贊歎道,吳六閑看了看陳潇,随後說道:
“叔叔這并不是什麽神功,隻是熟能生巧而已。”
“熟能生巧?”張小虎不太理解,陳潇解釋道:“就是一件事情做了無數次,就會變得很精通了。”
“哦。”張小虎回了聲,陳潇就道:
“小虎你先去旁邊玩吧,叔叔和吳叔叔探讨一下。”
“不能外傳嗎?”
陳潇立馬在張小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張小虎聽後立馬屁颠屁颠的走了。
等到他走後,陳潇面色平靜了下去,淡淡的問道:“老哥,之前是土夫子嗎?”
吳六閑一臉的糾結,陳潇則是繼續道:“老哥不用緊張,我不是警察,隻有在出事了的時候警察才會讓我幫忙。但在生活中,我并不需要見到什麽都要和警察說。”
陳潇在寬吳六閑的心。
後者糾結了一番後,吐出了口氣,道:“我不是,我的父親是。”
陳潇沒有插話,吳六閑就道:“我的父親是遠近聞名的土夫子了,剛才施展的那個能力就是探土。經驗老道的土夫子能根據對泥土的感覺,視覺,觸覺去分辨古墓的年月,規模,或者說就是古墓的價值。”
“這裏邊涉及到很多的知識,我不好說也說不全。我的父親教給我那些本事之後,卻并沒有帶我去從事過那些事情。我想他傳給我的原因,隻是不想失傳了。”
“而不讓我去從事那些事情,是覺得我們老吳家不能再做這種損陰德的事情了。”
吳六閑說着,陳潇也一直在默默的聽。
等着他停下來後,陳潇就道:“聽老哥的口音,你應該不是東州本地人吧?”
“嗯,我是省城那邊的人。”
“金光墓知道嗎?”
陳潇問,吳六閑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随後點頭道:
“知道,我父親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靠自己的經驗斷定過那裏必然有大墓存在!”
吳六閑不語則已,一語驚人啊!
“早,是有多早?”
“自我記事時起,他就說過了。”
“那你的父親進去過嗎?”陳潇問,吳六閑輕聲一笑:
“爲何要進去?”
“不爲财嗎?”
“我父親參與過戰争,殺過敵人,一身染過血!他說那些古董就算弄出來了,也沒法正常交易。就算是賣給了自己人,但也保不準最後被外國佬賣去。”
吳六閑說着,眼中全是對他父親的敬意。
“如果我父親爲财的話,我家早就發了,我何至于在這裏當一個小保安?”
陳潇恍然,略帶歉意的說道:“如果是真的,那老先生令人起敬啊。”
“我父親一身本領,但他卻很少真的從事那種事。這或許是和他後來的經曆有關吧,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敬畏心很重,遭遇過打擊之後就很難再提起勇氣了。”
陳潇點頭:“那老先生現在也和你住一塊嗎?”
“不見了。”
“不見了?”
“是,97年的時候留下一封家書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現在都快十個年頭咯。”
吳六閑說着,陳潇眯着眼睛說道:“他沒有考慮過憑借自己的本事找一份正當合法的工作嗎?”
吳六閑笑了笑,笑的很有深意。
陳潇從這一笑懂了很多事情,也不由沖着吳六閑拱手。
不過陳潇還是很好奇:“他的失蹤,是因爲什麽?”
“去救一個朋友,救着救着就把自己救不見了。”吳六閑苦笑搖頭。
陳潇一時也不好再順着這個話題聊了。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直入主題的好:
“那當年金光墓案發時,你或者老先生有去過嗎?”
“去了,我和我父親都在現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