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理解錯了?”
“焦嫣的年齡隻比我大兩歲,按理說我們算是同一代人。”
“我買不到老師的作品,她是從哪裏買來的?”
“如果不是買,那會不會是她從誰那裏要的,亦或者誰送的?”
陳潇的腦海裏疑雲開始盤踞。
但他很清楚,《人前人後》隻是書桌上的其中一本書。
這本書隻是因爲是王大河所著,所以才會在陳潇的心裏顯得特殊。
陳潇在此時也不禁覺得自己會不會疑慮太多,什麽都想懷疑懷疑?
微微甩了甩頭,陳潇撇掉了腦海裏紛亂的想法,繼續和王大河談論着作品。
“聽老師這麽說,這部作品當時應該付諸了您不少心血吧?”
王大河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但若是隻對于我個人來說,它自然是成功的一部作品。然而對于書籍市場,我也一樣辜負了秦豪啊。”
陳潇微微咧了咧嘴,主動的岔開了話題。
“對了老師,昨天我和王隽一起聊了很多,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
王大河哎了聲:“我何嘗不知道他不容易,也許這就是人各有命吧。他其實很努力,一直在奮鬥,但他的努力卻總是沒有得到回饋。還有好多次,我總是見他吸煙,吸完煙後不顧煙火的滾燙就那麽生生的給滅掉。”
“我知道他遇到過很多的事情,也受過很多的欺負,但作爲父親很多時候我還不如他會安慰人。”
陳潇手掌放在了王大河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後:
“對于他來說,他或許不需要你的安慰,多認可認可他就好了。”
王大河回頭,眼中滿是欣慰的說:“兩年不見,你的變化确實很大,而且我能感覺到你好像很懂他人的内心,這是不是伱們那些偵探的必修課啊?”
“算是吧。”陳潇笑了笑。
王大河也沒有多問。
不多時王隽也找了過來,他的手上還提着不少醫生開的藥。
既然提着藥來了,那也就意味着他們得回去了。
陳潇不便打擾。
但内心還是有些失落。
原本他以爲《人前人後》這本書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啓發,可現在比預想中的要差很多。
王隽推着了王大河坐的輪椅,不過王大河還是說了句:
“陳潇,你剛剛問我那本書,是不是還有什麽問題沒問啊?”
陳潇想了想,問道:“老師,你寫《人前人後》這本書的時候,有定位自己的讀者嗎?”
“寫的時候沒考慮過那麽多,但後來我有想過,能買我這本書的人他應該是被書裏的某個角色觸動過。”
陳潇點頭;“那在老師看來,您書裏的幾個角色最容易打動人心的是誰?”
王大河想了起來。
但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很尴尬。
“我也不知道是我未曾用心,還是年月實在太久,我剛回憶了下我竟然想不起有多少角色了。唯獨有原型的,我現在才有那麽些印象。”
王大河這麽說,陳潇自然也就不再追問。
也許就和王大河所說的那樣,時間太久了。
陳潇目送着他們離去。
人走後,陳潇也上了車。
開車回去刑警隊的路上,陳潇腦海裏依舊還在想着焦嫣是從哪裏獲取到的那本書的渠道。
是他人贈予?
還是從他人那要來的?
不管是什麽渠道,陳潇都想找到那個他。
想着,陳潇在一個分岔路口處,駛向了遠離刑警隊的一個方向。
他要去見一見焦嫣的生母。
十多分鍾後,陳潇在縣城邊上的一個村子裏停了下來。
一番打探,陳潇找到了焦嫣的生母司茹。
在知道司茹的名字時,陳潇的内心還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燕子巷魚骨案裏的司影。
這個姓氏是陳潇第二次遇到。
陳潇在說明了來意後,司茹就煩躁了起來。
“你們警察到底是要幹嘛啊?我這都不知道應付多少波了,還有完沒完了!”
對于司茹的反應,陳潇不意外。
因爲在了解裏,司茹的口碑是比不過後來居上的韋榮的。
在焦家的親戚口中,司茹不是個好女人。
因爲她爛賭。
爛賭的人不管男女,他們的良心都會随着賭齡和賭注的增加而泯滅。
一個爛賭的人,他或者她的世界隻有輸赢,再無其他。
陳潇看着司茹那不耐煩的樣子,笑着道:“你家裏有牌嗎?咱們一邊玩一邊聊?”
對于賭徒陳潇極其的厭惡。
當初的他就是因爲好幾次拉住了羅大立,這才讓鳳凰街開賭生意的喬野對他深惡痛絕。
但面對一個連女兒死了都還如此不耐煩的賭鬼,陳潇覺得和她溝通的方式還不如開個賭局。
不過司茹還是很警惕。
“我又不是傻子,你是警方的顧問我和你打牌不是涉嫌賭博了啊?你大可以直接問,反正我知道的肯定會說。”
陳潇有些意外,于是也就直入主題:
“那好……我想問的是,你的女兒焦嫣她喜歡看書嗎?”
“她看個……她不看,全是裝給她老子看的。”
“裝?”
“對啊,他們全家都讨厭我,連我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也一樣。但沒離婚前,我才是那個家裏最清醒的人。焦國宣就是個爛人,相處越久越能知道。但,我也不知道小嫣爲什麽總是在那個爛人面前裝一個乖乖女的樣子。”
“後來我漸漸發現她和我确實不是一條心,也就寒了心再也不去管她。”
說到這裏,司茹低下了頭,肩膀時不時的會抽搐幾下。
“當年我和她爸離婚的時候,我就問過她要不要跟着我。是,我承認我爛賭,但如果她跟着我,我能不管她吃不管她喝?就算日子過的不好過,那也比丢了命強啊!”
陳潇并沒有接司茹的話,而是繼續問着她問題。
“那在你的印象裏,她有哪些玩的好的朋友?哪些朋友對焦家的事情又很熟悉,甚至以前還經常出入焦家的?另外,之前喬志淵和焦國宣吵架的時候,有沒有和焦嫣熟悉的人在?”
陳潇詢問着,司茹默默的想了起來。
隻是想了好一會兒,司茹擡頭對着陳潇說道:“你問的人,那不就是喬志淵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