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刀順着陳潇的目光看去。
頓時間臉上露出了些許不好意思的神情來。
“以前年輕的時候看過一部電影,可能陳顧問也看過啊,就是《少林寺》!那時候可癡迷武學了!”
“後來我還去拜訪過一些名師,然後就弄了這個木人樁來。習武肯定談不上,也就是鬧着玩。”
陳潇笑着點頭,卻像是來了興緻:“要不咱們倆來試試?”
李金刀立刻推辭了起來:“這有什麽好試的,也就是我太太愛幹淨經常給擦拭,要是我的話這木人樁早不知道吃多少灰了。”
陳潇并不由李金刀多說,拉着他就走到了木人樁邊上。
李金刀見他興緻如此濃也不好再推辭,于是撩起了袖子。
陳潇一看,見他的胳膊上竟然還有着不少的刀疤時,頓時驚疑道:
“李先生胳膊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害,一言難盡。以前年輕的時候犯的糊塗,跟着一些人不學好,總嚷嚷着打打殺殺,這不現在到老了這些醜陋的東西還一直跟着。”
“原來李先生還是老江湖!”
“什麽江湖不江湖的,那時候就是不想幹活又想混口飯吃,所以就給人當當馬仔什麽的。”
陳潇沒有多問,站在木人樁前站樁運氣。
随後李金刀亦是如此,而且李金刀一眼就看的出來,陳潇的動作極不标準。
“陳顧問真練過?”
“李先生别笑,我才是真鬧着玩,就是看了一些資料而已。”
李金刀咧咧嘴:“看的出來,陳顧問确實是鬧着玩的,要不這樣你跟着我學如何?”
“行啊!”
陳潇被日曆的獎勵加強過多次後,還一直沒能真正的實戰過。
但他一直信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所以他也認真的觀察起李金刀來。
李金刀施展一次,他也跟着學一次。
漸漸的,原本是要聊案子的倆人,反倒成了習武一樣。
李金刀抽回了手,很是認可的說道:“陳顧問雖然不識招式,但看的出來你這底子很是雄厚啊!”
“我真是鬧着玩,不過李先生說的沒錯,光有力是沒用的。”
“沒錯,若是光有力隻能是蠻力,破綻必定百出。”
“李先生,還請指教。”
陳潇很謙虛,李金刀仿佛也來了興緻:“哈哈,指教不敢當,不過我可以讓你感受下如何用力。”
陳潇點頭,見李金刀出手示意時,陳潇便也出了手來。
兩人手腕靠在一起。
李金刀肩膀一抖,陳潇不由驚訝了起來。
“李先生好兇狠的力道,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年近五十的人能使的出來的。”
“陳先生按照我剛才方法用力看看。”
“出多少力?”
“半成吧。”
“确定?”
“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李金刀信心滿滿,陳潇笑着發力。
那一刻,李金刀臉色豁然大變,但也僅僅隻是一秒鍾的時間,李金刀就“噔噔噔”的連退了四五步。
陳潇清楚的看到,李金刀穩住身形後眼中露出了一抹驚駭之色。
如果他知道的話,必定會驚呼一聲:恐怖如斯!
隻是李金刀的表情沒這麽簡單啊!
陳潇趕忙走去,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李先生,太生疏了!”
“沒事沒事,陳先生這股力氣哪兒練出來的。”
“瞎玩而已,伱要我說我是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金刀将信将疑,随後坐回到了茶亭裏,尴尬的笑道:“看來我是真班門弄斧了,陳顧問這樣的身體素質可不是我能教的。”
“哈哈,那咱們就不練了,回到之前的話題吧。”
李金刀點點頭,陳潇喝了口茶後,說道:“李先生對彭遠清彭舟父子怎麽看,尤其是他們和煉玉紅的關系?”
“彭舟我見的不多,但彭遠清絕對不是個東西!”
陳潇訝異了起來:“怎麽說?”
“我聽到過一些風聲,張梳榮是玉紅的父親去世後不到三個月就去跟了彭遠清。聽說,彭遠清以前是跟着煉達做事的下屬。用江湖話說,煉達那時候是大哥,彭遠清是小弟,張梳榮就是大嫂了。”
如果說陳潇幾秒鍾前的訝異是裝的。
那這會兒,他是真吃驚了。
原來煉達,張梳榮,彭遠清之間竟然還有這麽勁爆的故事。
“李玺和玉紅走到一起後,做父母的我肯定也對她的父母好奇。在我一番打聽下,知道煉達和他幾個結拜弟兄當年做着一些走私生意。不巧,也是因爲打探到了這些,我才發現原來十多年前我和煉達他們還打過交道。”
“他們兄弟三當時靠着夠狠夠勇還是有些名聲的,不過他們三好像都陸續上吊死了。玉紅上吊的那天,我去長隆村見到村裏的人都吓的不輕,說是當年害死她爸的那個女鬼又出來害她們家了。”
“陳先生有知道那一帶的傳說嗎?人們還給取了個名字,叫什麽羊湖魅影!”
陳潇點頭:“當然知道,據說當時鬧的人心惶惶的。”
“是啊,至少長隆村的人看一眼就不敢再圍觀了。尤其是一些老人家,那是真吓的不輕。所以,玉紅的死你們警察雖然沒明說,但我總覺得是有問題的。”
李金刀說着,陳潇回道:
“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我就一個粗人,能有什麽看法?到那玉紅是我的未來兒媳,我是真不相信她會上吊。”
說着,李金刀還自顧自的分析了起來:“玉紅最頭疼的問題就是她的母親一直想借她來幫襯彭遠清父子,這些無非就是一些錢的事情。我李金刀混社會這麽多年,别的沒有錢還是有不少的。”
“所以這個問題我完全可以幫她解決,而沒了這個問題之後,玉紅還有什麽想不開的?她隻需要安安心心的養好身體,再好好的将我的孫子孫女生出來就行。”
陳潇的眼中不知爲何閃過了一絲警惕。
他原本是要主動問這個問題的。
可是李金刀這會兒竟直接把話帶進了話題。
陳潇略微想了想:“那李先生有想過是什麽原因導緻的這一切嗎?”
“我想不明白,但警察告訴我玉紅很可能真就是自殺的。”
說到這裏,李金刀也是低垂着頭,語氣滿是痛苦的說:“思前想後,我覺得就是苦了我的孫子,可憐他連這個世界都沒看一眼就那麽沒了。”
聽着這些話,陳潇的心裏莫名的生起了一股緊張感。
他來找李金刀夫婦的目的,是爲了查探煉玉紅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又或者說,他是想來查看李金刀夫婦是否對煉玉紅肚子裏的孩子起過疑心。
但就在陳潇準備直接詢問李金刀對彭遠清彭州父子的看法時,最後李金刀将他領到了茶亭。
在茶亭又見到了木人樁,這讓陳潇有了興趣。
練完木人樁後,陳潇再次詢問起了關于李金刀對彭遠清和彭舟父子的看法。
但李金刀又将話題牽引到了羊湖魅影上!
陳潇看着低頭難過的李金刀,微微眯起了雙眼後,道:
“李先生節哀,這一切隻能說來的太讓人措手不及。”
李金刀深深吸了口氣:“事已至此,就算心裏有百般個不願意又能如何?”
正說着,李太太已經出了來:“老李,這都中午了,你和陳顧問一起先吃飯吧。”
李金刀聞言不好意思的沖着陳潇說道:“抱歉啊陳顧問,你要方便就在我家中吃個便飯吧,反正已經是飯點時間了。”
陳潇原本還真想借吃飯的時間,和李金刀多聊聊的。
可這會兒他内心的緊張感,讓他直接拒絕了李金刀的邀請。
“不用了李先生,我還有事,而且也不便打擾。”
說着,陳潇并不給李金刀挽留的機會,轉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