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任菲簡單了解了一下傀儡屍的能力，的确是起了興趣。
所以任菲直接詢問：“有多少，價格如何，你制造的速度如何？”
“暫時隻有三具，我要用，價格嘛……我需要材料、小戲法、古籍，這些都可以用作交換，具體看折算吧，大約就是一萬一具，至于制作速度，一個月一直幹最多十台。”
“嗯，自動槍械，而且防禦力很好，價格還算可以，就是速度有些慢，不适合大範圍武裝……”
任菲聽完陳道的報價表示認可，不認可不行啊，這雖然是低級傀儡，但手法非常高，真實煉器等級已經不亞于中級煉器！
一萬塊錢，那和送沒什麽區别！
哪怕是折中成材料、功法之類的東西，也絕對不會虧！
“這樣，我先定五十台，用稀有材料和功法換，我這裏可是有不少古籍的。”
“五十台啊，成交！我這邊事情辦完基本沒什麽事，到時候全力趕制，大概明年年初交貨。”
“好，我和廖叔聯系？”
“可以，我這邊也沒有會折算的人。”
兩人的交談非常愉快，确認交易後，任菲又和陳道閑聊了一會，之後才因爲臨時有事離開。
陳道帶着張靈玉和三具傀儡屍走出大樓，張靈玉終于忍不住問道：“你這一次來，就是爲了賣東西？”
“當然不是，我來拿具體情報的，而且在這裏做事，不拜訪一下東家說不過去啊。”
陳道将手機亮出來，他的手機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文件，而且正是任菲剛剛工作時發的文件！
任菲直接給了他一份，是包括柳妍妍在内，所有柳家人事後的描述，以及周圍監控的記錄和追查記錄。
“原來如此，你們心眼真多。”
“會不會說話？這叫機靈！多學着點，老天師讓伱來不就是爲了這個嗎，别拉不下臉，人活一輩子老是那樣有什麽意思？我這麽厲害不還是叫哥叫姐的。”
陳道撇了撇嘴，随後就蹲在馬路邊打開郵件查看。
張靈玉在一旁沉默。
陳道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張靈玉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認真，根本拉不下臉，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氣。
他自己是這樣，也覺得其他和自己同級别的人也應該差不多。
但陳道今天的樣子，卻讓他大受震撼！
陳道之前面對陸瑾、老天師他們都是不卑不亢的，到了這裏就是一口一個四哥，一口一個菲姐的叫。
明明那些人比他弱，就算地位比他高，又能比陸瑾、老天師高嗎？
那種市儈的表情和語氣，讓張靈玉想到了他最讨厭的人——張楚岚！
那時候的陳道，的确和張楚岚類似，哦不，應該說是比張楚岚好厲害！
至少張楚岚要更多依靠智慧和制衡，而陳道有實力兜底，遇到什麽都可以一句“我不在乎”解決問題。
張靈玉開始思考，難道說……變強，就是變市儈嗎？
“好家夥，我明白了。”
“什麽？”
陳道的聲音打斷了張靈玉的思考。
陳道起身将手機遞給張靈玉，上面是一張圖，以及一段配字。
“柳家青銅搖鈴失竊，還丢失了很多正在煉制的柳家人的屍身，什麽意思？”張靈玉很不解，這些東西都不重要，和商家想幹什麽有關系嗎？
“笨，不過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陳道拿回手機，輕聲說道：“他們手中有一尊不知道名諱的血神，很古老，很強大，能夠一次性把力量借給很多人，足以說明一切。”
“而這樣的血神，哪怕是初步歸來，也會不顧一切按照祂們的底層邏輯行事！散布恐懼，制造血腥，收割敬畏，就是祂們的底層邏輯！”
“同時血神都比較喜歡在人家行走，上古那些偶然見到神靈的記載就是證明。”
“所以在歸來積攢力量的同時，血神也會想要獲得适合的載體，和能夠代替祂們去制造恐懼的傀儡！”
“在暫時無法動精靈的情況下，還有什麽，是比僵屍更适合的呢？”
陳道說着朝着熱鬧的城市看去。
任菲選的這個辦公樓，在這邊的市中心，看似容易暴露，但卻是一個極佳的情報收集場所。
哪都通的站點四面排布，能夠很好的把控和打探消息。
而現在，當陳道明白了商家想要的之後，這熱鬧的城市，就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商家那群人其實挺瘋狂的。
他們可不會在意什麽異人隐秘法則，對于他們而言複興偉大的“殷商”才是一切！
而爲了實現這個目的，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
哪怕是把整個城市給掀翻，也在所不惜！
“去告訴菲姐一聲，現在就可以開始排查了，那些丢失的煉屍的樣貌都有，煉屍很容易找的，讓柳家人也出力，絕對不能讓他們高出什麽生化危機來！”
“明白。”
張靈玉點點頭，再度走回大樓去找任菲，電話和短信自然是沒有當面說明的好。
而找任菲是最好的選擇，她手底下人多，如果是讓陳道自己來，怕是很難快速搜索一座千萬人級别的城市！
陳道給柳妍妍打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同時自己也在朝着這邊最高的建築趕去。
一邊走，蠱也在無聲無息的散布。
同時不管陳道走到哪裏，都會有徐徐微風吹拂，将他散布的蠱吹散到更遠的地方。
“原來如此，制造恐慌嘛，還真是需要專業的人來，我們這些人都搞不明白。”任菲調侃一句，随後給整個城市内的所有人下達指令，讓他們即刻開始排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城市的角落有可能，但下水道那種地點更有可能。”張靈玉說道：“老鼠，總是喜歡在那種地方的。”
“哦？”任菲有些詫異。
張靈玉被她看的臉紅，微微撇過頭去，說道：“剛剛陳道才說過，我也是聽他提過才想到的，我不傻。”
“呵呵……”任菲輕笑一聲。
“的确，是我的不對，靈玉真人也去吧，能趕到柳家去嗎？我怕他們突然襲擊，那邊可還有好東西呢。”
“當然。”
張靈玉嚴肅起來，任菲腦子的确好使，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他連忙起身，朝着柳家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