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剛才的情況來看，這種直接向諸天神明發出的祈禱是所有神明都能接收到的，隻是看神明願不願意去點開光點罷了。
赫拉格剛剛點開的光點基本都是來自巫師位面的，還沒遇到過其他位面的，說明暫時應該隻能收到來自本位面的光點。
而已經成爲自己信徒的那些光點，有可能是無視位面限制的，會一直圍繞着自己選擇。
赫拉格身體四周漂浮的光點十分之多，他在不點開光點之前是無法得知具體是什麽人發出的禱告。
如果沒有特殊手段的話，即使有信得過的人祈禱，赫拉格也很難從無數光點裏把這個人找出來。
一個個去找不太現實，太費時費力了，還不一定找得到。
“其他神明是如何讓信徒找到自己的？”赫拉格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他思考片刻，心裏有了猜測，那就是神明的名号。
每個神明都有自己的名号，信徒念誦神明的名号，或許就能直接将禱告傳達到神明那裏。
赫拉格想起自己剛剛随口說的永恒二字，或許無意之中就把自己的名号給定下來了。
他準備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肯定要讓自己最信得過的人試，身邊最信得過的隻有芮絲。
赫拉格離開靜修室，找到芮絲，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向名爲永恒的神明祈禱？”芮絲一臉疑惑，有些懷疑赫拉格是不是在逗自己玩。
赫拉格摸了摸後腦勺：“你先試試吧，總之一定要是真心虔誠地禱告。”
芮絲白了赫拉格一眼，雖然不明白爲什麽，但還是照做了，就當陪赫拉格玩了。
她閉上眼，開始認真地禱告起來。
赫拉格見狀激活了血脈印記，進入了神明狀态，四周都是漂浮着的無數光點。
兩個光點圍繞着自己緩慢旋轉，那是代表米蘇和佩克斯的光點。
赫拉格看着四周的無數光點，正在思考到底哪一個是芮絲的。
這時候，在身前遠處的無數光點裏，有一個光點散發着金色的光芒，和其他光點迥然不同。
赫拉格随即點開了這個光點，芮絲的聲音傳了過來：“偉大的永恒之神，請聆聽我最虔誠的禱告……”
“唔……吾聽到了。”赫拉格回複道。
芮絲聽見腦海裏的這個信息皺了皺眉頭，總感覺這個回複有點怪怪的。
她沒有聽到聲音，而是直接傳輸到腦海的信息，因此無法通過聲音分辨是誰。
芮絲感到奇怪的是，禱告難道真的能溝通神明嗎。
她有些懷疑自己腦海裏的聲音是不是真的，總感覺有點假。
芮絲也說不出來爲什麽，就是一種直覺。
她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見赫拉格在那傻笑，立刻反應過來是赫拉格搞的鬼，手伸出去就掐了一下。
赫拉格也不敢躲，隻能承受着。
兩人打鬧了一會後，赫拉格才說出了實情，把自己遇到的情況跟芮絲說了一下。
赫拉格原本也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芮絲，後來想了一下，他如果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聯絡自己信得過的人，就肯定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才行。
祈禱與接受祈禱是一個相互的過程，光靠赫拉格一個人沒辦法完成。
芮絲聽完後，思索道：“以前我也聽說過，據說那些強大的神明其實也就是比較強大的個體而已。巫師如果成長到一定程度，可以随意捕獲神靈來研究。但這些都是傳說而已，沒想到你居然擁有了類似神明的能力。”
赫拉格說道：“我現在也沒搞懂爲什麽，可能是晉升二級巫師後的一些變化吧，這事也不好去問外人。”
他隐瞞了血脈印記的事情，隻是說自己晉升二級巫師後就擁有了這種能力。
反正過程不重要，能夠通過祈禱聯絡的結果最重要。
芮絲也搞不明白，想了一會便不想了，她有些開心地說道：“那這麽說來，以後無論你在哪裏，哪怕是在其他位面，我也能随時和你說話？”
“其他位面還沒有試過，但應該是這樣的。”赫拉格說道。
芮絲很開心，再次閉上眼禱告，這一次是真的成爲了赫拉格的信徒。
她的光點也漂浮在赫拉格四周，圍繞着他旋轉。
赫拉格退出了神明狀态，想了想說道：“你現在再禱告一下，我試試看現在能感應到不。”
他想實驗一下，不在神明狀态下能否感應到來自信徒的禱告。
芮絲點點頭，閉上眼開始禱告。
當她開始禱告之後，赫拉格有一種微弱的感覺，感應到圍繞着自己漂浮的光點裏有人在呼喚自己。
這種感覺很弱，如果不是特别專心的話是注意不到的。
赫拉格還發現，隻要自己心念一動就能完全屏蔽這些感覺。
他想想也是，那些擁有無數信徒的神明如果不能屏蔽來自信徒的聲音，那豈不是每天都要被煩死。
赫拉格随即拿出黑色空間，他對芮絲說道：“等我進去之後，你再對我祈禱試試。”
他想嘗試一下，在不同的空間能否溝通。
赫拉格再次落在了黑色空間的大地上，剛好就在白鹿旁邊。
白鹿趴在地上，轉頭看了眼他，發現赫拉格手上沒有青草之後就轉過頭不再理會赫拉格。
這些年來赫拉格時不時喂他一點吃的，白鹿對他也沒什麽戒心了，但是也并不親切。
畢竟被囚禁在這個荒蕪的地方那麽久，哪怕是一頭鹿也是會有怨氣的。
赫拉格根本不敢放它出來，他能感受到這頭白鹿在慢慢變強，氣息也越來越強大。
他懷疑隻要放白鹿出來，自己就很難再把它抓回來。
這頭白鹿天生就能運用空間規則，現在已經不知道到什麽程度了。
赫拉格前幾年還在時不時收割一點血液進行吸收，到後面已經沒什麽效果了，便沒有再繼續吸收白鹿的血脈之力了。
他看了眼白鹿，從空間戒指取出一大口袋的豆子，扔了過去。(本章完)